“真的。”林玥欢眼睛一亮，跳到莫三孚跟前，揪着他的衣襟，急切道：“莫哥知道？”
莫三孚拍拍林玥欢的脑袋，拉下他的手，顺手就给包在自己的手里，“我不是说过吗？我第一次见到菜籽油就在南州那边。”
“嗯！”林玥欢乖乖滴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莫三孚。
莫三孚好笑地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拉着人往前走，“南州那边山地崎岖，毒蛇毒虫多不甚数，且又属于蛮荒之地，少有人去，便有好些无人得知的村子山寨，没有外人干扰，便也衍生出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衣食住行，虽然有些中原的影子却也不多。哪儿贫苦，吃食上也只能从大山里找，菜籽油就是其中之一，千百年来，不说其他，菜籽油怎么好吃，怎么能吃，却也是知道的。”
林玥欢听了虽然觉得莫三孚话里隐含之事新奇却也抵不过那简单的菜籽油三个字，便也急急地扯着莫三孚，“莫哥快别说其他的了，说说菜籽油。”
莫三孚闻言低头看了看他，那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的。便抬手帮他擦擦额角的细汗，问道：“累吗？”
林玥欢一愣，觉得脸颊发烫，低下头，摇头道：“莫哥别吊着我的胃口了，快和我说说吧。”
莫三孚笑笑，没说什么，脚下的步伐却是慢了下来，“其实那技艺也没什么复杂的，只是将其烧开了便可去其涩味和毒性，常吃烧熟了的菜籽油比吃荤油好。”
“真的？这么简单？”
“自然，生水烧开了咳去邪气毒虫，那这生油烧开了也是一样的道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林玥欢便不再缠着莫三孚说话，手被莫三孚拉着也不怕摔，就这么跟着莫三孚，东瞧瞧、西瞧瞧。
林玥欢十二岁遇到莫三孚，同年离开，十三岁给人家做小伙计，做到半年就跟着别人跑商，发战争财，商队里就他最小，最容易欺负，虽然也有人帮衬，但欺负他的人较多，每日里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没什么新奇的事儿。
十四岁，林玥欢凭着自己的脑子在商队里转了一笔钱，开始自己组织队伍跑商，十四岁，不大也不小，没什么人信他，商队里也只有几个年龄与他相差不多的半大孩子，几个半大孩子也只能挂靠在大商队上，半年下来，每个人都有一笔不小的收获。同年，大掌柜找到林玥欢，两个人就用林玥欢跑商得来的前开始慢慢开铺子。
大掌柜原本就是个生意人，打理那几个铺子不在话下，半年时间，林玥欢名下就有了两个铺子，生意也稳定下来了。十五岁，世道稳定下来，林玥欢一面跑商一面开铺子，和大掌柜连个人一起发展着自个儿的生意。
如今，林玥欢十六岁，再过不久便是十七岁，十七年的时间，前十二年都是呆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不能踏出一步，后面几年虽然见得多，但基本都是在为生计奔波，只这最近一年才得以休息一下，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
莫三孚说过，他在地下睡了近半年，白白浪费了半年时光。总之，他这十多年还真没打过猎，以前是没力气、没能力，后来就是没心思。
此番可谓是他第一次以玩乐为主的打猎了，而且适合莫三孚一起的，总想多看看。
莫三孚见林玥欢兴致高昂地左看右看，本不想打断他，但是若非他拉着，都不值摔了多少次了，在第三次将他拉回来后，便将其固定在自己怀里，故作恼怒道：“专心走路。”
“无碍！”林玥欢闻言给了莫三孚一个大大的笑脸，杏仁眼儿眯得只剩一条缝，“莫哥会拉着我的。”
莫三孚无奈，便放开林玥欢的手，道：“那我不拉了。”
“莫哥，拉着我呀！”林玥欢见此，耍赖地攀上莫三孚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上面，莫三孚无法，只得道：“下来吧，别说话，得开始找猎物了，不然落日了咱们就只能空手回去了。”
“好。”林玥欢闻言，笑眯眯地放开莫三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箭一只猎物，突然发现自己除了闭嘴别动，真的没什么事可做。
日落的时候，林玥欢是被莫三孚背出来的，猎物昆仑用木棒担着横在林玥欢屁1股下面，两个人，一个影子。
“莫哥，累吗？”林玥欢懒懒地问。
“不累。”莫三孚大气也不出一个，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
“莫哥真棒！”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经过灭菌和精致的毛菜油里含有芥子甙，其本身就对人体有一定的危害，其分解物就是剧毒，除此之外还有些不好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忘了，也懒得翻笔记了。菜油经过加热、除菌、提炼、精制等工序能把菜油中不好的物质剔除，市面上的好菜油就是过了这么些工序的。
不过自家榨的菜油没经过什么工序，过几遍榨油机，再静置几天，炼好了就吃，没什么讲究。
不过，无论精没精炼，菜油里都有芥酸，对健康的人没多大影响，对心脏之类的病人有影响。
其实，我们吃的东西它本身都是有毒的，但是人体有自己的解毒和排毒系统，所以没关系的，宝贝儿们不要被我“危言耸听”了哟！
☆、第六十章、族里的隐情
高宗三年五月十五，乃是癸巳年、丁巳月、辛巳日，宜成亲、订婚、相看。
这天九宝粮店关门歇业一天，郑大壮等人皆跟着莫三孚一起去送聘礼，参加定礼。
定礼程序并不复杂，莫三孚和着一群人到林玥欢暂居的酒楼送聘礼和定礼，糖果、糕点之类的礼品由莫三孚自个儿背着，其他的聘礼就是其他人帮着抬着。
定礼的宴席是林玥欢负责的，于是林氏酒楼也歇业一天作为宴客的场所，那些同莫三孚一起来的莫家村的男人们很少有进过林氏酒楼这种规格的酒店的，这一会托莫三孚的福，进来这儿吃了一回好的。
和莫三孚一起来送聘礼的是莫家的族里的青壮年们，莫家是个大家族，整个莫家村近一千人，其中三分之二都是莫家族人，虽然这些族人里也有亲疏远近，但是与莫三孚家亲近的也不少，杂杂拉拉的凑在一起也挺吓人。
此次和莫三孚一起来送聘礼的只是同宗的几个兄弟和长辈，所以不多，但也不少，整个林氏酒楼的大厅就坐得满满的，加上林玥欢生意上的友人和邻居，林氏酒楼的一二层基本都坐满了。
忠县的定礼虽然重要，但没有多大的讲究，聘礼抬进去，家里的长辈只需将聘礼单子交给对方长辈就没什么事儿了，坐下来吃吃喝喝也就行了。
至于新郎给对方的礼品则是装在装饰了红布的背篓里，直接背进对方的闺房，放下东西就出来了，出来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也就行了。
莫三孚在兄弟们的起哄下将礼品背进林玥欢的屋子里，虽然这屋子他进过不少次，但是看着那装饰着红布的屋子也是难得的笑了笑。
莫三孚放下礼品，转身离开屋子，站在屋子外边的林玥欢就跟在莫三孚身后离开，旁边跟着来起哄的莫家子侄们虽然都笑着，但那眼神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莫三孚要娶的男妻是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尽管从别人口中知道这是个好看的人，但那印象终究没有自己看着来得直观。
莫三孚要娶男妻这事儿在莫家村和忠县里是人尽皆知的，虽然前朝皇帝昏庸，但毕竟统治了不少的时间，虽然现在的大流是将南风看作雅好，但在乡野间就没那么简单，他们认可那种因为穷去不起媳妇娶男人给家里添加一个壮劳力的事儿，但对娶得起媳妇还玩男人的人就有那么点复杂，尽管不是看不起，但总会将这总稀奇事儿作为谈笑的谈资，加上他们对子嗣的看重程度，这种娶男妻的事儿还是不怎么被认同的。
族里对这种事儿其实是不赞同的，不然当初莫三孚也不会被族里拉去关着反省，许春林也不会被族里的宗亲们谩骂。不过后来族里是怎么同意的？
虽然没有拿到明面上将，族里和莫三孚一家也没公开，但这些家里有老人的人哪个不知道是因为莫三孚答应了族里给修个族学，先生的费用他还供十年，才松的口？
反正娶男妻对族里的名声没多大的影响，在读书人眼里还能算个雅好，他们也能得到便宜，谁家里没有几个到了上学年纪的娃？也就不计较了！
一个个的大小伙儿心里想着自个儿的事儿，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好吧，一个长得高大文雅，一个漂亮得不像人，这三孚和林老板也挺配的！
林玥欢是个人精儿，对这些没经过什么阴谋诡计的大小伙儿的表情那是无一丝遗漏地收在了眼里，心中觉得有蹊跷，但面上的表情那是丝毫未变。
林玥欢是个孤儿，不懂族亲的权利及其对一个人的重要，但好歹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初没过问只是因为他没有身在其中，所以没想到，但今儿看着这些族人们的表情，林玥欢就想起了这事儿。
莫三孚不是和他一样的孤家寡人，他还有这么大的族亲，这么多的族人，当初同意他娶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莫三孚和林玥欢坐在主桌的下位，主桌其他位置上坐着的是许春林和大掌柜以及族里来的两个老人和族里说得上话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秀才莫铁生，张小花的相公，他是族里前途最大的秀才，明事理，不死板，虽然家里穷，但也没人愿意得罪他，族里对他很是看重。另一个青年长得壮实，是和莫三孚同支的大伯家的长子叫莫三字，和莫三孚于莫三孚的关系一样，是个跑商的，和林玥欢不同，他专跑北方京都那一带，在族里也有一定的威信。
往日里许春林就不可能和一帮子男人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但定礼之日例外，忠县的定礼之日是男女大防最松懈的一天真不是说假的，从忠县走出去的人都知道，只有忠县的定礼是这样。
主人家坐下来了，宴席也开了，一众农家人看着那陆陆续续上来的菜早就流口水了，这会儿族老宣布开席都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主桌上的人虽然吃得斯文，但也没停下筷子。
林玥欢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细嚼慢咽的，保证自己不落了筷子不落礼数也就够了，莫三孚见此也没说什么，他虽然会强迫林玥欢吃东西，也是怕他饿死了，他知道这些东西没多少灵气，林玥欢这种仙、魔之体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食欲，但总归是吃上一些的好，免得饿死了，他偶尔在给他一些有灵气的食物，保证他饿不死就行了。
莫三孚现在身上也没有那么多含有灵气的食物，只能偶尔给他加点餐，忠县周围又没有适合灵植生长的灵脉，只能将就着了。
宴席吃完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莫三孚吩咐郑大壮他们将族老们送回莫家村，马车、驴车全用上，当然，莫三孚是不会拿点心送他们回去的，至于坐不下的年轻人就只能自个儿走路了，跟着驴车走，累了换一换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而莫三孚将许春林他们送回了粮店，坐到日落之后，没有回去直接就去了林玥欢那儿，自端午过后他们还没见过，今儿见了也没好好说过话，总得去见见。
林玥欢对莫三孚到的到来显然没有多惊讶，这段感情虽然只有他爱莫三孚，但是主动的却一直是莫三孚，付出那些时间和精力的也多半是莫三孚，有时候林玥欢都会怀疑他们两的角色是对调了的，但偶然看着莫三孚那没有任何情感的眸子又会被一盆水浇醒，莫三孚对他真的不是爱，仅仅只是不排斥、不讨厌。
莫三孚是那种负责人的大男人，他承诺了的就一定能办到，比如在他们两个的事上。
林玥欢很想为莫三孚做些什么，可是看着莫三孚把一切都安排好，计划好，又感觉没什么可以做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种明明是他爱着莫三孚，但付出的却是莫三孚，这种诡异的局面。
林玥欢知道感情的事不是这样的，它必须是两个人一起经营，他得拿出勇气来，努力去做一些事，去得到莫三孚的心，不然以后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岂不是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章没有对话的文，咳，好久没更，因为天冷了，作者一时没缓过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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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大选（一）
莫三孚进到林玥欢的屋子里时，林玥欢正坐在榻上，面前的榻桌上堆着莫三孚送来的礼品，绑着红布的背篓也被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手里的册子，还不忘将一颗花生糖塞进嘴里。
林玥欢看着推门而入的莫三孚，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来了？”
“嗯，在看什么？”莫三孚走过去，看了看林玥欢手里的书册，是聘礼的单子。
“在看单子。”林玥欢放下手里的册子，道：“在想怎么处理莫哥送来的那些布匹！”
莫三孚送来的礼中有好些红布，是用来做成亲时的婚服的，这也是这儿的习俗，男方将红布送给女方，女方将两人的婚服做出来，也算是男方考校女方的女红，就算富人家的女孩儿请来技艺好的绣娘师父做了衣服也要象征性地动几针，然后做个荷包之类的小东西合着新郎服送去男方家。不过这会儿成亲的是莫三孚和林玥欢，而林玥欢做了嫁的那一方，这礼服就要交给他了，而他又是个从未拿过针线的男人！
莫三孚听着他说话，一边拿了一颗花生糖，学着林玥欢的样子塞进嘴里，舌头转了转就皱了眉头，“真甜！”
林玥欢没介意莫三孚没答话，见他那像是吃了黄连似的模样，笑了笑，莫三孚见状将人捞过来，把嘴里的糖硬塞到林玥欢嘴里，立即倒了杯茶喝，末了还嫌弃道：“太甜了。”
林玥欢嘴里塞了两颗糖，两颊鼓鼓的，瞪着莫三孚，含糊不清道：“这是糖，怎可能不甜？”
莫三孚不再逗他，也给他倒了杯茶，“你若不喜欢就放着，等婚礼后打发那些小孩儿。”
定礼的糖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打发闹亲的小孩，基本每个区闹亲的孩子都能从新娘子那儿得到一块糖或是一把炒米，当然得炒米的比较多，这炒米也不限于大米，有苞米、薏米，只要带米字的粮食，请专门炒米的人家炒了也算数，多数的农家用的都是苞米，苞米炒好了后比较大颗，小孩的手小，一把也抓不了几颗，最重要的是苞米比较便宜。这也是个讨吉利的事儿，闹亲的小孩越多越好，说是子嗣丰旺！
“闹亲的小孩儿多了也是无用！”林玥欢闻言呢喃道，反正他是不可能给莫三孚生小孩儿，别人是子嗣不丰，他是不可能有子嗣，“不过，你不说我还忘了，得让大掌柜帮着准备炒米。”
“这个不忙，日子定在八月初八，还早着！”莫三孚道：“至于婚服你就请两个绣娘来做就好了，你要愿意就随便缝个两针，要嫌麻烦，不动也不是什么事，咱们也不需要讲究这么多！”
“也行。”林玥欢想了想道：“那我的婚服呢？总不能真做成凤冠霞帔吧？”
“你我皆是男子，都做成男子婚服就行！”
“我看看再说！”总得有些区别，他是嫁的，必须给莫三孚留足了面子。
二人商量了一下婚礼的事儿，林玥欢起身点了灯后就转了话题。
林玥欢让伙计给新泡一壶茶过来，自己给自己和莫三孚倒了茶，道：“莫哥最近可有关注京城的消息？”
“哦，这倒没有！”莫三孚闻言，看了林玥欢一眼，道：“欢儿可是听了什么消息了？”
“这事儿还真得告诉你！”林玥欢笑了笑，微蹙眉道：“那位已经下旨了，准备大选与天下，填充宫室！”
莫三孚闻言皱了皱眉，所谓大选便是大和从大乾继承而来的一个选秀之一。一般皇室选女称为小选，仅从官宦宗亲之家选取贵女充入后宫或是指给皇子皇孙和有功之人为妻。而大选则是以州府为单位，每个州府给出一定的名额，选取出合格的人可作为后宫和王公大臣家里的妻妾人选，其余的人，不论贵贱，皆充入皇宫或是王公大臣家为奴为婢，以显示皇室的恩惠。
大选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可以是灾难也可以是登天的捷径，不过，不论怎么说，一场大选下来，劳民伤财，更有甚至者可能伤天理。
这有伤天和的事儿做多了，皇室的气数也消失得更快，要知道这天下才刚定下来，修生养息。不到三年竟然就要做这般事，是嫌那龙脉的气数太长了吗？莫三孚冷笑，这越氏皇族是尊天命上位的帝王，不过这掌管天下的权利能握多久就看他们自己了！
不过这与莫三孚没多大干系，只是想着，这大选的诏书一旦下达，莫家村少不得要牺牲几个人进那狼虎之穴！
“欢儿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闻，那位的五子刚出生就差点遭了毒手，继室为了这事儿差点将后院整个儿翻了，不过这么闹着倒是让她翻出了点儿事。”林玥欢道：“仅次于继室的几个女人都不干净，那位不想闹大，仅仅小惩大诫了一番。不过也不知继室是怎么劝说的，或者是觉得亏欠她了，那位竟真的听了继室的话，准备在今年进行大选。”
莫三孚闻言，沉吟一下，问道：“欢儿可知此次大选定下了多少人？”
“还未定下！”林玥欢摇头，大选的圣旨已经下达给了门下省和户部，命二者共同拿出一个章程来，想来不日便会发通告，给各州定下名额人数。
林玥欢见莫三孚眉间阴郁，大致猜到了他所思所想。虽然宗族能给人庇护，但终究抵不过官府的力量，如若不是这样，那莫家村的村正怎么可能是李姓来做？诏书下来后每个村子都会按人数分下名额来，莫家村莫家人是必须出几个人来的，不过莫三孚这一支就只有莫三孚一家，没有一个女孩儿，他倒不怎么担心。
“这事儿暂时别透露出去。”大选不是小事，若是露了口风出去就会乱了人心，麻烦！
林玥欢闻言，点点头，“这是自然！也只同莫哥说说罢了！”
二人停了这个话题，又说了些其他的话时间也差不过了，莫三孚同林玥欢告别，牵了点心往莫家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