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找借口开溜时,就被一块光洁透亮的玉佩给闪花了眼:
“见此玉佩如见知府大人,艳娘不想官司上身就乖乖的去南山村把这件事情搞定,否则我立马让人拆你了这百花楼,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看,管家,咱们走。”
莫清走之前折扇一挥,将20两银子直接飞到桌上,看那架子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这,这公子来头不小,居然还会功夫,艳嬷嬷捂住被吓到的心脏,好险……看来不得不趟这浑水了……
一出了门口,少了里面的乌烟瘴气和刺鼻的胭脂味,空气果然清新许多了。
罗蔓蔓啊罗蔓蔓,本公子可是为了你第一次踏入这烟花之地,怎么样?够义气吧。
莫清一出来,原本停在一旁的马车小厮立马撩开车帘等着两人上车。
“少爷,你帮罗师傅老奴不反对,可您怎么能把知府之子的身份搬出来呢?被外人知道多不好?”
“管家,你多虑了,那艳娘就是个胆小怕事,脸皮又厚的,我花钱你不是肉疼吗?能用身份解决岂不更好,谅她不敢耍什么花样。”
“可是少爷,你今晚也挥霍了六七十两了,这笔账是否要在罗师傅的月俸上扣除?”
“自然是扣除的,事成之后,这小妮子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管家心下好受多了,看来少爷对罗蔓蔓也还好,没有过于逾越的地方,这下管家的心放松许多。
……
次日,南山村
艳嬷嬷坐着马车经过一路坑坑洼洼的颠簸后,终于来到了这个她不想再踏入却不得不再次踏入的贫穷村庄。
马车一进村,就引起来村民的高度注意。
“哪来的马车啊?这么豪华,怎么进咱们村了?”
“是啊,咱们村来什么贵客了吗?”
“瞧这马车的方向是往萧家驶去?走,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一群磕着瓜子磨牙祭的老婆子整天闲着没事干,自然是发现了什么,喜欢一窝蜂的跑去凑热闹。
当马车停在萧家门口时,萧大娘正在院子里杀鱼,这鱼是刘山家刚送来的,活蹦乱跳,新鲜着呢?
推脱不了刘山家的热情,再加上亦明这段时间营养不好确实该补补了,萧大娘这才拒绝不掉就接收了。
听到车轮咕噜噜转动的声音,扭头看了眼下来的人,立马傻眼了,这不是那天来过萧家的艳娘吗?
她来干什么?萧大娘这会看到眼前的人,有些恨的牙痒痒的。
都是这个人,来了村里后,萧家的流言蜚语就一天都没有停过,害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艳娘扭着腰肢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曳生姿的下了马车,看到萧大娘脸上的恨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忙扯着笑脸上前热乎道:“萧大娘,在杀鱼啊,还记得我不?”
“你个臭女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
换成平时有个敢这么对她说话,艳娘早就撩开袖子上前去撕别人的嘴了,想到她是受人所托。
不得不客气:“大娘,我是来找萧亦明的。”艳娘语气十分友好,和上次的态度明显不同。
这时秋菊从屋里头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了艳娘,立马有种不好的直觉浮上心头,她踩着急促的莲步,来到萧大娘跟前,谨慎道:“你来干什么?”
“你是萧大娘的闺女吗?长得可真好看,我说姑娘啊,让我进屋去找萧亦明说说话呗,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艳娘左顾而言他,说完示意小厮将一盒补药递上:“听说他生病了,我来看望他。”
萧大娘扫了眼附近看热闹的村民,纷纷都探出了好奇的脑袋,立马黑着脸说:“别站在门口,进屋说吧。”
“哎,好。”艳嬷嬷见让她进去,立马松了一口气,里面有个屋子的门敞开着。
有股浓郁的药味伴随着几声咳嗽声,艳嬷嬷估摸着萧亦明在里面,就大着胆子走进去。
就见坑上萧亦明安静的靠在墙上,眼睛无焦距似的望着窗外,听到动静他回头看到来人是艳嬷嬷后,萧亦明惊讶之余则是愤怒:“你来干什么?”
说完就挣扎的想起身下坑,忙被萧大娘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儿啊,你忘了,腿没好,不准下坑,好好躺着。”
艳娘看到原本俊朗的萧亦明,如今骨瘦如柴,双眼暗淡,面颊凹陷,完全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俊朗与精神。
心想,这小伙还挺痴情的嘛?萧家到是遇贵人了,这点小事还劳烦她亲自出马解决。
“那个,萧大娘,萧亦明,我今天是来道歉的。”一旁的秋菊似乎意识到那艳娘嘴巴里有可能会吐出什么秘密。
脸上不快的阻止:“你这女人真是厚脸皮,就这么乱闯男人的屋子,这合适吗?”
艳娘忙讨好赔着笑脸:“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今天要说的是有关于罗蔓蔓的。”
秋菊翻了个白眼,“罗蔓蔓的事情,萧家人都已经知道了,用不着你来添堵,这里不欢迎你,你哪里来的哪里回去。”说完,就将人往门外推。
一旁的小厮瞬间急了,指着秋菊嚷道:“你这村姑真是粗俗,我家嬷嬷是来道歉的,什么是道歉懂吗?就是特意上门来赔不是的。”
秋菊一听,脸刷的变色,刚想说话就被萧亦明给吼道:“秋菊,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不走?萧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萧亦明气急攻心时不时的轻咳几声,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老是拜托秋菊来照顾他,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秋菊被萧亦明当着几人的面骂,立马咬着唇瓣,委屈的跑出门。
“那个秋菊……”萧大娘在后面喊,见萧亦明一直瞪她,原本想迈出去追的腿有些尴尬的收回。
气氛太过于压抑,艳嬷嬷只想把话说清楚好早点走人:“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人所托,是想告诉你们,罗蔓蔓并没有卖过身,卖给萧家之前还是黄花大闺女。”
说到这艳嬷嬷不禁看了萧亦明一眼,斟酌出口: “我说小伙子,你也真够奇怪的,自己媳妇清不清白,难道你圆房的时候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