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会以为,这么大手笔,至少也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一脸精光,浑身穿金带银,奢华至极。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名贵公子,会不会弄错了?
就在众人有所期待的时候,赵遵缓缓道,“各位街坊邻居,今日赵某在此做生意,还要仰仗各位捧场,大家请放心,赵家坊一时半刻倒不了,也绝不会跑,赵家坊在京兆尹处抵押了五十万两白银,日后若是有不妥之处,尽管去告,赵家坊绝不泯灭良心,赚黑心钱。”
赵遵一番话,说的闹事者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言语,百姓听着竟然对赵家坊有几分好感来。
右相换了一身家常的便服,那不苟言笑,浑身冷意的气势往那一摆,就叫人想忽略也难。
身边还有个大皇子,奇怪的是,三人站在一起,赵遵并未显得格格不入,反而就像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足这一点,就不敢叫人小觑。
此时,对面的一座酒楼内,一名中年男子,透过窗户隙缝瞧了眼对面的情况。
“此人不简单啊!”中年男子笑了笑,低头间一抹精光飞闪而逝。
“能有什么出息,不过就是个会做买卖的商人罢了。”甄二爷不以为意,“大哥这么说,太抬举他了,要不了几天,我就要将他赶出京都城!”
甄家大老爷摇了摇头,“他与以往的那些都不一样,先不要冲动,再观察几日。”
“有何不同?还不是信誓旦旦的来,灰溜溜的走?”
甄二爷自顾自的倒了一盏酒,完全没将赵遵放在眼里。
“不,他能一夜之间开了这么多商铺,手里有些银钱,和以往那些不同,来京都这么几日,就拉拢了大皇子可见是个有手段的。”
甄大老爷瞧着赵遵英武不凡,绝对不是个善茬。
甄二爷撇撇嘴,“那又如何,咱们还是二皇子的外祖呢,大皇子
是被逼急了,以为随便能拉个人就能跟咱们对抗,简直做梦。”
甄大老爷没做声,还在静静观察。
“大哥,没什么稀奇的,大皇子有那么个不争气弟弟,得罪了右相,太后又瞧不上,还能起什么风浪?”
甄二爷对大皇子,压根就不期待,根本就不是二皇子的对手。
“总是要小心些才是,不可大意了。”甄大老爷收回了目光,“右相是出了名的难搞,性子刁钻,你见过哪家能请的动右相去捧场?”
甄二爷忽然不说话了,神色也变得凝重,“这小子从哪冒出来的,不声不响就拉上了这二人,而且右相和大皇子,面和心不和,怎么会……”
“表面上看的,未必就是真的,近日有传言,大皇子要娶老狐狸的最小的女儿,若娶到手,这两人可就是翁婿,大皇子谦虚点,不是应该?”
甄大老爷皱眉。
“大哥,咱们能搅和一次就能搅和两次。”
“不妥,大皇子可不像三皇子那般蠢,放着嫡女不要,偏拿个鱼目宠着,还不清楚这小子的来历,不可轻举妄动,只要右相不点头,大皇子折腾不起来。”
甄大老爷深吸口气,“先缓缓吧,一切等殿下再说。”
“行,我知道了。”甄二爷顿了顿,“大哥,我听说这小子府里养了不少姬妾,府上姑娘不少,若是能坐上赵夫人的位置,咱们就省去力气了。”
甄大老爷沉默了。
“大皇子找的都什么人,歌妓,舞妓,都是用着玩的,哪有一个能拿得出手,一个商人,再有钱在京都,还不是被压得死死的。”
甄二爷是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个,甄大老爷眯着眸。
“别着急,再等等看。”
甄二爷点点头。
楼下的赵家坊,如火如荼,右相现身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倒是大皇子一见这场面,人群涌入,每日日进斗金,想想就激动不已。
不一会,赵七忽然走到赵遵身边,低声道,“爷,萧姑娘邀了庆乐郡主去了新开的酒楼。”
赵遵眼眸微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连寂铭见状走了过来。
“赵兄,发生何事?”
“府中一些小事,殿下,赵某先告行一步了。”
连寂铭摆摆手,“赵兄既然忙,就不耽误赵兄了。”
赵遵点头,很快就退下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人海。
连寂铭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跟了上去。
赵遵岂会不知,没到片刻就将人甩了,另有一个十分相似他背影的男子,进了赵府,那侍卫才算作罢。
赵遵七拐八弯,拐进了一个胡同,从后院进入了一间院子,正是新开的酒楼,名字叫揽酒香。
顾名思义,这里有最醇厚的酒香,还有适合大家小姐尝试的果酒,是赵遵新研发的项目之一。
估摸着某人许是喜欢,赵遵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脚步加快了许多,进了地字号房。
这两间房是赵遵特意留出来的,萧妧就在天字号房。
某人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打她的注意了,拉着庆乐出来大吃大剁。
“这酒楼的菜真的比寻味阁还要好吃,春笋很嫩,吃不吃半点涩味,配上这果酒当真妙极。”
萧妧不停的砸嘴,说话间已经喝了好几杯酒,餍足的眯了眯眼,两眼放光。
“成日里在抄写静心经,越抄越烦,索性偷偷溜出来。早就听说了这铺子,一直在等着开业,寻味阁的饭菜吃腻了,来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