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隐忍好几天的委屈,顷刻间爆发,怒瞪着范氏。
范氏听了心里发酸,这几日三皇子妃已然成了笑话,新婚之夜被一个丫鬟夺走了宠爱,婆家不喜娘家不爱,连最大的依赖连寂夜的宠爱也靠不住。
“若姐儿,你是母亲心里掉下的一块肉,母亲怎么会不希望你好呢?”
范氏苦口婆心,“想当初你聪明伶俐处处讨人喜欢,处事稳重大方,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咄咄逼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样,你把和三殿下之间的情分消磨殆尽,日后该如何?”
萧若闻言紧咬着唇不做声了,眼角泛起泪花,倔强的不肯落下。
“哼,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提醒你,殿下瞧你的目光已经不复存在往日的柔情,趁着回沧州,越是委屈可怜,才得男人怜惜。”
萧莹斜睨了眼萧若,“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小九是一副什么模样,你又是如何得三殿下青睐的。”
萧若闻言原本心里有一股怒气,但听到最后一句,立马气馁。
“你继续跟祖母闹别扭对你没好处,父亲一向不会违背祖母的,你到如今连皇子妃的诰命都没下来,父亲向来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
萧莹只觉得萧若好好的一副牌却打的稀巴烂,真是可惜了。
萧若被一句句的说,脸上有几分恼羞成怒,睨了眼萧莹。
“别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少幸灾乐祸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萧若直接站起身,甩袖就走了。
萧莹气恼,“母亲,你看她,我也是为了她好,不吃亏不肯罢休的性子真是害死人了!”
范氏揉了揉额,无奈的叹息,低头间忽略了萧莹脸上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和鄙夷。
萧若这头怒气冲冲的回了院子,却发现连寂夜已经走了,跺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最近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真够堵心的,她才不信萧莹是真心的为她好。
不过,没有诰命这件事就跟一根刺似的,扎在萧若心上。
晚上萧若摆了一桌子酒席,陪着连寂夜喝了几盏酒,小脸红扑扑的,有几分楚楚动人。
“殿下,是妾身太鲁莽了,妾身知道错了。”
萧若委屈的梨花带雨,哭的有几分婉转动人,“妾身只要能跟殿下在一起,无论受多大的委屈都能忍受,是妾身太愚笨了弄巧成拙,反而拖累了殿下,妾身自责……。”
萧若今夜特意打扮了一番,长得有几分姿色,连寂夜瞧着萧若这副模样,回忆当初美好心立马软了几分。
“若儿……”
“殿下雄才大略无人赏识,妾身替殿下不公,妾身当初被殿下折服半点不后悔。”
萧若借着酒劲,语气温婉动人,刹那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萧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连寂夜被萧若认可,心里稍微好受些,看着萧若的目光也柔和几分。
“好了,这些都过去了,本殿必不会辜负你,一定会好好对你。”
话落,一屋子的丫鬟全都退下了,只留下两人独处。
放下酒盏,两人许久未缠绵,借着酒劲两人都有几分情动,连寂夜横着抱起萧若走向床头。
萧若肯放下架子回到从前,连寂夜借着台阶自然就下了,毕竟是宠爱好几年,又费尽心机娶来的女子。
卸去珠钗,萧若长发飘飘依偎在连寂夜怀里。
两人刚翻滚到床上,萧若一只手抵在连寂夜胸前,咬了咬唇,有几分犹豫。
“怎么了?”连寂夜眼神有几分炽热,似乎很快就要将萧若融化。
男人在床第之间往往会答应很多事,萧若实在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连寂夜。
“殿下,妾身的诰命什么时候下来?”
连寂夜身子一顿,迷醉的眼神还有几分模糊。
萧若拉回衣裳,一脸认真又问了一遍,“殿下,妾身的诰命什么时候下来?”
连寂夜将头埋进萧若的脖子间,嘟嚷一句,“过些日子就能下来。”
萧若一听,脸色立马一沉,“殿下,妾身的诰命应该是婚后第二日就该赐下来,今儿都第三日了,内务府办事也太没有下效率了,过几日咱们去沧州,谁知道妾身是三皇子妃,妾身又该如何管家啊。”
萧若的语气里有几分埋怨,连寂夜一听眸光里的炽热退散不少,身子一翻,躺在了一旁。
“许是这几日有些忙吧。”
“那殿下明儿去催催可好?”萧若一把拉住了连寂夜的胳膊,浑然不觉连寂夜心绪变化。
“殿下,这帮人也太不将殿下放在眼里了,不过一个诰命,居然拖这么久,岂有此理!”
萧若不悦的嘟嚷,连寂夜酒清醒了几分,缓缓起身穿上了衣裳。
“殿下,这么晚了你去哪?”萧若诧异道。
“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办,你先睡吧,不用等了。”
连寂夜的脸色有几分阴沉,穿上了衣服,却被萧若一把拽住了。
“殿下,妾身到底哪里说错了,为什么一个个要这么对我?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殿下,你说过,会给妾身最好的,这些都忘了不成!”
萧若带着质疑,眼看着连寂夜就要走了,又着急又气愤,语气不自觉就变的有几分僵硬。
连寂夜深深的看了眼萧若,“明儿,本殿就去问问,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