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枫那边到底怎么回事?”穆南峎问。
楚王殿下能被人伤了眼睛?八成是又在寻思什么诡计吧。
“新任金牌御医?这么快就有了人选,什么来历?”
“幽冥圣地的大小姐萧琳。”
“幽冥圣地?那帮人不是跟洛辰枫有关么?”穆南峎记起在对付双头兽的时候,有幽冥使者出现帮助洛辰枫,虽然洛辰枫当着老皇帝的面不承认幽冥使者是为他现身,不过,他肯定二者有关。
“萧琳?一个穿玄色劲装的女人?”穆南峎又问。
“是的。”
“原来是她,果然……”
果然他没猜错,幽冥圣地就是跟洛辰枫有关!
幽冥圣地的大小姐做了老皇帝身边的金牌御医,这想必是洛辰枫的布局。
洛辰枫,这招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穆南峎一时看不懂了。
穆南峎在屋子里负手来回踱步。
“少庄主要进宫么?”属下问。
“这个萧琳不是金立郢,即使我进宫,也不能明探,反而掉入洛辰枫的股掌之中,让他看了我的笑话。”穆南峎止步道,“就由着他去好了,眼下我们只要处理好幽州台那边的事,那可是我跟洛辰枫第一次合作,定要办的完美。”
离开这个宅子,穆南峎来到了昭王府。
洛辰禹也已经收到宫里的消息,见到那个跟自己联络的蒙面人,立马起身迎上去,“洛辰枫出事了,这可是把他除掉的好机会!”
“我赶来就是要特意嘱咐昭王世子,切不可轻举妄动。”穆南峎道。
“为什么?”洛辰禹不甘心了,“我的人打探的消息十分可靠,洛辰枫的眼睛……十有**是瞎了,对付一个瞎子有什么难?再说,是他自己遇刺在先,如果我们动手,还有人替我们背黑锅,正是大好的机会!”
“世子不觉得这个机会来的太容易了么?”穆南峎负手在洛辰禹跟前踱步。
“容易?应该是千载难逢才是!”洛辰禹追随着蒙面人走动的身影,“这个机会太难得,绝对不能让它白白溜走,若是等抓到刺客,这件事有个结果可就晚了!”
“世子为什么一心要除掉楚王?”穆南峎回头问。
“你不知道?除掉他,皇上跟前就少了一个人,本世子就少了一个对手!”洛辰禹道。
“楚王只是昭王世子的对手吗?”穆南峎反问。
“当然不是。”洛辰禹道,“平王府对他也忌讳的很。”
“那么,对洛辰枫下手的事,昭王世子为什么要赶着做?何不等着坐享其成?”
“你不知道,那平王府的人做事向来拖泥带水,以前在皇家学院一起读书的时候,每次做事,到了最要紧的那洛辰止都会手软。打个比喻,如果洛辰枫瞎了,废了,洛辰止肯定会放弃出手,因为他觉得洛辰枫已经没了威胁力,可是我不这么想,只要洛辰枫还活着,就总是摆放在我跟前的绊脚石,一块顽石与一堆松土的根本意义都是一样的,不能说因为前面是一堆松土,我就好踏过去,万一这松土之下是陷阱呢?”
“世子好比喻。”穆南峎笑道,“世子也说的对,万一这松土之下是陷阱呢?世子若是冒然踩踏,万一掉进去呢?”
“所以,我才要把这堆土铲掉,有陷阱的话填实,一条大道方能整修平坦。”
“如果世子是在铲土的时候掉进陷阱呢?”
洛辰禹微顿,方明白过来面前人的意思,“你是怀疑昨夜宫里发生的事有假,一切都是洛辰枫的阴谋?”
“未尝不可。”穆南峎挽了挽袖子。
“哈哈,这点你尽可放心!”洛辰禹哈哈笑道,“消息是确实的我才会决定动手。洛辰枫的眼睛是真的出了大问题,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都亲自查看过,全部统一了问诊结果,我们只要一鼓作气……”
洛辰禹说着,做了个刀砍的手势。
“世子不知道皇上身边出现了一位来自幽冥圣地的大小姐?”穆南峎问。
“当然知道。”洛辰禹道,“所以,这件事才要尽快去做,现在洛辰枫情绪不稳,拒绝让那个女人近身查看,我们只要趁这个时间下手,断了他所有的机会,一举得中!”
“世子。”穆南峎仅露在外的双眼紧盯着洛辰禹,沉声警告,“万不可掉以轻心,有时候像平王世子那般缓停脚步方是上策。”
“你这人!说了大半天,你还是不主张本世子动手?”洛辰禹不大高兴了。
“我是为世子的安危考虑。”穆南峎正色道。
“本世子能拿自己的命过不去吗?”洛辰禹不由的提高音量,“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洛辰枫是真的伤了眼,成了瞎子,怎么能是什么苦肉计呢?这明明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世子是不信任在下?”穆南峎眯起眼睛。
“本世子复位,阁下功不可没,不过既然你我共谋大业,为何不能坦诚相见?”洛辰禹盯着穆南峎脸上的面巾。
“因为世子的表现总会令在下忧心。”穆南峎直言不讳。
“你怕本世子连累你?”洛辰禹冷笑,“你从没真正坚信本世子的能力,是不是!你一方面助本世子一臂之力,一方面又对本世子心存怀疑,难怪在洛辰枫这件事上踌躇不敢向前!”
“我只是在奉劝世子小心为上,若是一招不慎,世子这段日子付出的一切都将白费。我又何惧?大不了风起时我销声匿迹,可世子呢?甘心再次被废,一败涂地,远离这庙堂之高?”
洛辰禹紧绷着唇,双目紧盯着穆南峎。
“世子,既然我选择了世子,必将在行事时为世子的前途考虑,我对洛辰枫不比对世子了解少,甚至远远高过世子。”穆南峎继续补充道。
“本世子与洛辰枫一起在宫中兄弟相称十几年,你竟然如此肯定的说要比本世子还了解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洛辰枫的身上还有什么本世子不知道的?”洛辰禹问。
“我是说,”穆南峎隐在面巾下的唇轻轻一挑,“我比世子更了解洛辰枫的性情。”
“那你又了解本世子多少?”洛辰禹的双眸紧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