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南禹太子,是南禹太子要杀奴婢啊!”
巧莲凄厉的声音响起,那声声尖叫,刺耳的很。
连沐修轻佻眉梢,心中暗道这倒是巧了,文成羽竟然与他遇上一样的事情了?
连沐修看向文成羽,只见文成羽呆愣了那么一瞬以后,立刻炸了起来。
“好你个贱婢,本宫与你往日无缘近日无仇,本宫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陷害本宫?说,是谁指使你来污蔑本宫的?恩?”文成羽双目泛红,这下当真是杀了宫女的心都有了。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奴婢已经跟您保证绝对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您为何还要这般对待奴婢啊殿下!”巧莲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对文成羽那方向狠狠磕着头,头上很快便溢出了血迹。
文成羽指着宫女,“你这贱婢,竟敢胡说八道?本宫何时见过你?还与你说过话?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是能与本宫说的上话的吗?”
“殿下,冷静,莫要上了宫女的当。”
裴英才站起身,拉扯着文成羽的手臂,硬生生将文成羽拉到了他的身后。
这个身体一向不好,从小时候便落了病根的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文成羽。
文成羽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裴英才,略有些赢瘦的肩膀正好在她眼前,虽然单薄,但此时看起来却是可靠极了!文成羽眼睛突然有些发酸,她伸手揉了揉,将那感觉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裴英才看着连景奕,“北炎皇上,还请您明察,在下与太子从入宫开始便一直在一起,并没有见过这位叫巧莲的宫女。”
“你是?”连景奕皱眉,这人是与文太子一起来的不错,但当时文太子是如何介绍他的?
近侍?
连景奕嗤笑,“怎么?牙尖嘴利的文太子不知该如何解释了?需要近侍出面挡在身前?”
文成羽握紧双拳,该死的连景奕!
文成羽一把拉过裴英才,看着连景奕的目光尽是嘲讽,“北炎皇也不过如此,本宫总算明白了,为何北炎国师的名声比皇帝大了许多,为何国师大人的名号比北炎皇帝的响亮,原来北炎皇帝竟然是个软耳根的人,只能听自己想听的,完全不管别人说了什么。”
文成羽说完耸耸肩,再看向连景奕之时,眸子里满是讽刺。
文成羽偏头看向连沐修,“国师大人,你说本宫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文成羽这句话也就是问问而已,并未想过连沐修会回答她的话。
却没想到,连沐修在听了她的话以后,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并且对她说,“文太子此言有理,虽不全对,却也是有七分是可听的。”
文成羽受宠若惊,“国师大人当真是给了本宫一个惊吓。”
连沐修浅笑,“吓到文太子,倒是本座的不是了。”
众人傻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国师大人与南禹太子变成一个鼻孔出气的了?
“连沐修,你果然与南禹有过勾结!”
“皇上好大的罪名啊!”连沐修冷笑,“怎么?本座觉得文太子说的几句话对,便是叛国了?皇上的耳朵怕是被蒙蔽了,辨不清他人所说的话了吧。”
“连、沐、修。”连景奕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毫不犹豫射向连沐修。
连沐修道,“皇上唤本座何事?”
连景奕冷哼一声,压下胸中的怒气,继而转向巧莲,“你说,为何南禹太子要杀你!”
巧莲连忙道,“奴婢,奴婢今日在花园里目睹了南禹太子杀人,所以才会遭到追杀的。”
“混账!”文成羽怒吼,“本宫什么时候在花园里杀人了?杀得那人是谁,你倒是说说?”
巧莲颤抖着身体,努力的想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太子,太子殿下,所杀,杀得那个人是,是为太子引路的恒公公!”
“恒公公?”文成羽皱眉,侧目问裴英才,“今日为本宫引路的人是叫此名吗?”
裴英才蹙眉,“那公公并没有说他的名字,我也不知是不是巧莲所说之人。”
文成羽点点头,“巧莲,今日却有为本宫引路之人不假,但本宫连那公公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的确定是本宫杀了他?”
巧莲对连景奕磕头,“皇上,皇上请明鉴,恒公公死之前用血在地上写下了南禹太子的名字,若说不是南禹太子,为何恒公公不在那时写凶手的,而是要写太子的?”
连景奕闻言,确实如此,若是濒临死亡,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那定然会写的是凶手的名字!
大殿之上,一片静默。
文成羽气极,这趟来北炎,她算是彻底的长了见识了!
这宫女太监胡乱攀咬的本事,当真是太厉害了!没有的事情能说的好似亲眼看到的一样!
文成羽扶额,她头痛。
裴英才见状,扶着文成羽坐在椅子上,伸手为她揉着她的头。
“文太子没有要说的了?”连景奕挑眉。
文成羽闭目,没有理会连景奕。
“既然文太子没什么想说的了,那朕便来说说,虽说这死的只是一个太监,但文太子毕竟是南禹太子,在朕的北炎皇宫中杀了人,朕定然是要找南禹皇上讨要个说法的,这一段时日,便委屈文太子住在行宫,半步不得踏出行宫大门了。”
连景奕嘴角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笑容,极浅极淡。
“对了,还有国师的事情。”连景奕看向连沐修,“国师大人与死去的近侍之间事情还未了断,朕还是相信国师大人的品性的,所以,与文太子是同样的处置办法,国师住在国师府,没有朕的命令,国师不得踏出国师府半步!若是违背,国师便论叛国处置,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连沐修浅笑,“皇上怎么说,便怎么做。”
连景奕点头,没想到连沐修居然会这般配合他,再看向文成羽,“太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