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从前在白灵山上之时，他每次来寻她的时候，那种笑容。
小九的思绪忽而回到了白灵山。
连沐修见小九分神，手指用力握紧小九的手，将她的思路拉了回来。
“恩？”小九偏头看过去，“子卿可是有事？”
“没事。”连沐修淡淡回了一句，随即便将目光撇开了。
小九瞬间看懂了，踮起脚，在连沐修的脸上轻吻，“好了吗？”
连沐修浅笑，“好了。”
小九失笑，真是个好哄的男人。
小九看向白亭，“你怎么在这里？”
白亭笑笑，“我碰巧走到了这里，还遇到了莫真。”
白亭拍拍身旁昏过去的莫真道，“可是我们两个运气不好啊，遇上了山洞塌方，险些将我们两个埋在里面了，多亏跑的快一些，不过莫真还是昏过去了。”
连沐修闻言向莫真看了一眼，确实是莫真，白亭没有说谎。
连沐修沉声道，“白亭来的正好，本殿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白亭看着连沐修，一双眼眸里满是疑惑。
此刻的白亭，看起来真的很无辜。
连沐修抬手指指远处，“灵水在哪里遭到了暗害，他昏过去之前，看到了你。”
“我？”白亭指指自己，然后目光打量着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倒是看不出几人有什么想法，只是…“无凭无据，仅凭灵水一句话，便要说是我做的吗？”
“自然不是。”
白亭嘲讽一笑，“你想让我做什么？”
连沐修道，“去与灵水当面说。”
“好。”白亭一口应下，他看的出，面前这三人哪个都不是他现在的灵力能斗得过的，索性便应了连沐修的话，看看灵水。
左右他也无事。
白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抬步便走，没有丝毫停留。
小九轻声道，“不会是他的。”
“恩。”连沐修回以同样的想法，“约莫不是他，去看看吧，看看灵水与他能说出什么。”
“好，哎，玄冰。”
小九刚迈出两步的脚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真厚的玄冰，“劳烦你将莫真背着了。”
“是，小夫人。”
玄冰将莫真背在背上，走在连沐修和小九的身后，他真的有很多不能想明白的事情。
先不说白亭与君神大人和小夫人的关系，便是这身上背着的这人，明明与小夫人是死敌，真是不明白为何要救他。
若是他的话，应该是不会管的，任其自生自灭，自己发展，仅此而已。
白亭的脚步很急。
急匆匆到还没有进到石壁的范围之内，声音先传了进去，“灵水，灵水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你看到了我这件事可是真的？”
灵水本来靠在石壁之上假寐，被白亭的声音吵醒，还带着火气，“是谁在此地大吵大嚷了。”
白亭冷声道，“怎么？扰着你了？”
灵水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没有，你怎么来了？”
白亭怒吼道，“这里是雪山之巅，又不是你家后花园，找到路了自然进来了。”
“是啊。”灵水垂眸，便不再说话了。
白亭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到了灵水的点上，不耐烦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对灵水道，“你究竟是在哪里看到我的？”
灵水直直的看着白亭，“我昏迷之前，被抓之前，被放血之前，我看到的人就是你。”
“不可能。”白亭矢口否认，“我根本没有来到雪山之巅，我一直在找上来的路，刚刚才遇到莫真，我们两个一起上来的。”
“莫真？呵！”灵水挺直背脊，虽然他与白亭说话需要仰着头，却也努力不让自己有落于白亭下风的感觉，“莫真在哪里？你让他出来替你作证。”
白亭皱眉，“莫真昏迷了。”
灵水嗤笑一声，“真是好笑，白亭，你没发现你的每句话都得不到答案吗？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多的巧合都发生在你身上？”
白亭抿唇。
怎么会这么巧？他怎么知道！
“啧啧。”一声咂嘴的声音传来，引得白亭和灵水齐齐看去。
只见无雪双手环在胸前，靠在石壁之上，以一种看戏的目光打量着白亭和灵水，“你们两个，真是没有一个人说实话。”
二人同时一怔，异口同声道，“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