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甩甩手，却猛然惊觉被弄破的地方开始酥麻。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未能来得及细想，刚刚袭击她的东西便再次飞了回来。
小九只得先躲避这偷袭的东西。
“啊！”小九一声惊呼，两条腿的小腿之上同样被划伤，然后便产生了与手背上同样的酥麻感。
小九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竖起耳朵，静心的听着。
耳朵？
小九猛的抬手去抚摸，竟然是狐狸耳朵露出来了。
小九心下一惊，半转过身子，想要看看自己的身后，却在转身之后想起来在这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小九用手去触摸，并没有露出她的九尾。
呼！
小九舒了一口气，略微放心了一些。
而那道声音，却又响了起来，“狐小九，你可是后悔？”
小九怔住，为何，为何这个声音又出来了，为何又要问她这个问题？
狐小九，你真的不后悔吗？
狐小九，你真的不后悔吗？
区区一只妖兽，因得了君神的庇护得以脱离重重困难考研，直接进了这云界，身体里的妖力转化成灵力之时，也没有遭遇怎样的艰难。
君神为了你，需要时刻压制住自己的神力，以免伤了你。
君神为了你，将要放弃这云界，你，可还是觉得不悔？
你以妖兽之身，妄图毁了云界君神，你可知错？
那声音，停了。
小九却是彻底的呆住了。
一直以来不去想的问题，一直以来可以回避的问题似乎在这几句不算质问的质问中，全部呈现在了小九的眼前。
小九不自觉的抱住自己，身后忽然有了灼热的感觉。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伸手去触摸，是她的九尾出来了。
九尾自身后窜出，几乎每一条尾巴都比小九的身体还要大上许多。
九条尾巴争先恐后的在小九眼前晃着，小九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九尾。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上古妖兽，她是九尾妖狐啊。
神与妖，本就是不容于世，更何况她还是妖兽。
是她连累了子卿才是，子卿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小九想，她早在雪山的时候，就已经化成齑粉消散了，是连沐修和无雪用无雪的雪莲王真元才将她重新唤了回来。
天道轮回，连沐修为了她，多次违背天道，已然会失了大半的云界之心。
她，或许真的是做错了吧。
小九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里。
然后，小九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一声声压抑的哽咽自小九的双臂里传出。
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化成各种颜色的珠子。
“子卿，子卿。”
小九唤着他的名字，她真的很想跟他一起，但是她似乎，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不能拖累他的子卿。
小九的脑海之中，只余下了这一句话，不停的回响回响回响。
*
连沐修一直在看着小九，却看见小九身上的银色光芒逐渐暗淡了下来。
“九儿…”连沐修担忧的看着她，双手握紧。
无雪凑到连沐修跟前，一脸认真道，“沐修，小夫人的情况不对。”
连沐修点点头，“是不对，她的生灵力在逐渐的衰弱。”
无雪侧目看着连沐修，“你要去看看吗？”
连沐修抿唇。
他想要上去看看小九究竟怎么了，她在经历着什么才会让她仿若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无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