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过, 目前也没有能力将夏宫布置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她只要让那些人,下一次继续向外传递消息时,能够想一想今日的前车之鉴,能再谨慎地掂量掂量。
后宫有动静, 前朝也不平静。
终于有人受不了利益诱惑,又或者是认定皇后已经失宠, 自己的提议能够投皇帝所好, 因此有大臣上奏, 请皇帝广纳后宫。
这一次,皇帝连等都不愿意的, 当堂就摘了他的官帽, 呵斥他离间帝后感情, 意图动摇国之基本,其心险恶,其意可恨,将之官职一削到底,逐出京去,永不复用。又下了旨,日后若有人再提此事,便与此人同罪。
这道旨意一出,流言不攻而破。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这时候也全部都缩回了壳里去,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原本留着女儿准备送入宫里去,眼下听了这道圣旨,知道打算无望了,或者说,至少在这二三年中,帝后感情正浓的时候,是没有希望了。
他们不得不打起了别的算盘,将目光转向京中其他年轻的王侯公子哥。
其中,最奇货可居之人,当属安亲王。
虽然安亲王如今只是一个闲散富贵王爷,但他年纪轻,长得又俊,更重要的是,他外祖家乃是清贵,在朝中有不低的声望。亲王若要入朝,并非不可能。
如今京城里这些青年才俊们,没有一个能越过安亲王去。
但这位亲王,却也有一句人人皆知的名言,他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
为了这个宏愿,他甚至连永宁郡主二姑娘、肖安茗那样的美人都瞧不上,和他娘端太妃拉扯了多少年,至今都还谁也不能够说服谁。
也就是说,如果这些人家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安亲王,最多也只能得一个侧妃,甚至是姨娘当当。
许多人便不太乐意了,毕竟,给皇帝做妃和给亲王做妃,这可是有天壤之别。
大部分人还有几分自觉,晓得自己女儿与天下第一美人搭不上边,因此,又将目标转向其他年轻人。
但偏偏有那么一两个,对自身魅力极其自信,认为能够一举夺得安王妃宝座的人,不撞南墙不愿回头。
这是后话了。
皇帝被皇后拦在宫殿外五日,如今解了禁,似乎有几分小别胜新婚之意,不但夜夜栖在烟波送爽殿,每日里午膳和晚膳,更是不曾落下,次次来陪皇后共进。
这一日用过晚膳,帝后二人在莲花池边漫步。
皇帝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薛静姝小腹。
这是他最近做得最多的一个动作,薛静姝也已经习惯了。
皇帝摸了一会儿,似乎自觉摸到了什么,点点头,说:“皇儿这两日长大了。”
薛静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刚用完晚膳,小腹肯定比平时鼓一些。陛下明早再来摸,便会发现皇儿又长回去了。”
“是么?”皇帝道,“那我再摸摸。”
这一摸,又是许久。
薛静姝多少也猜到他的几分心思,或许摸她肚子里的小娃娃只是幌子,皇帝这是在找借口对她挨挨蹭蹭,占小便宜呢。
不过,她也不点破,只说道:“张太医曾说,一般妇人的肚子,三个月开始显怀,五个月之后,就跟鼓了气一般,大得快极了。”
皇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转头问她道:“曼曼你说,这肚子里,会不会有两个皇儿?”
薛静姝笑道:“这我如何知道?不过,天底下一百个孕妇肚里,未必有一个是双生儿,这样小的机会,陛下还是莫要抱希望的好。”
皇帝道:“不知双生儿能否诊得出来,改日张之穹来给皇后请脉,我问问他。”
薛静姝无奈看他一眼,“陛下可别再给张太医出什么难题,或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了,不然日后,我都不好意思再去面对他。”
皇帝道:“这有何不好意思?皇后的脸皮未免太薄了一些。”
薛静姝暗暗无语,心里想,哪里是我的脸皮薄,分明是陛下你的脸皮无人能及。
夜里梳洗完,二人安置。
皇帝抱着薛静姝,摸摸蹭蹭。
薛静姝哪里不知他的意图?
但这些日子,两人确实许久不曾亲近,没日看皇帝憋着,她心里也不忍心。
想起上一次,皇帝握着她的双手做过的事情,她红着脸,咬着唇,主动将手往下探去。
皇帝却半途将她截住,略惊讶的看着她。
薛静姝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做到这一步,于她来说,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但是皇帝岂会是那种适可而止的人?
之前皇后半推半就,他都要硬拉着人的手干坏事。眼下皇后难得一回主动了,他自然更要把握机会,得寸进尺。
他握住薛静姝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哑声说道:“上一次害得曼曼手酸了两日,今天我们不用手,换一种方法。”
别的方法是什么,之前皇帝也跟她说过,除了双手以外,还可以是双-腿,甚至是……双-乳。
对于薛静姝来说,这些做法,比用双手更加难以坦然接受。
她立刻就后悔方才的主动了,试图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皇帝哪能让她如意,把到嘴的鸭子飞走?
他熟练地堵上皇后的嘴,又将她的双手制住,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皇后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