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耽美同人 > 林霁的奋斗人生 > 林霁的奋斗人生_分卷阅读_44
  这边一家子和乐融融,那边林霁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康熙的怒火。朝堂之上,他无声站立在一群老大人身后,看着康熙在上面发飙。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真的还蛮有震慑力的,地下跪着好几个人,被康熙喷的狗血淋头,林霁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暗笑。
  其实他还挺佩服这些人的,被喷完,等会儿还要继续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好好干活。或者有些倒霉的,上了一天的早朝,下朝了就换了个身份了。
  或许是他眼里的笑意太过明显,等他抬头,就看到四阿哥若有若无地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林霁镇定自若地移开了他的目光,用一种如果他自己看了都会很恶心的崇拜的眼神望向康熙。
  突然的神来一笔,让四贝勒有些膈应,他在心里面暗暗骂了句,小狐狸。旁边的三阿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对着四阿哥这张死人脸,暗暗在心里翻白眼,他也觉得膈应。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个早上,林霁跟着人流出了去,往鸿胪寺的办公地点去了。穿过□□往左,经过宗人府和吏部,往前在工部对面便是鸿胪寺。鸿胪寺旁边是钦天监,再过去就是太医院了。
  如今林霁也算是鸿胪寺的长官,新官上任,他也不想放火,跟大家约好了晚上的宴饮,便回自己的屋子看公文去了。鸿胪寺除了他这个卿,还有个少卿,丞,以及一个主簿。他们主管的事情不多,交接的主要是礼部和各地的藩王。
  鸿胪寺少卿莫大人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好多年了,如无意外,他应该会在这个位置上退休。林霁在外头看着这位颤巍巍的老人家,都有些不忍心让他干活。鸿胪寺只是一个帝室部门,根本不受重视,这里头的人大多分两种,一种是想莫少卿这样准备养老的,另一种就是像他这样,寻个跳板的。
  公务不多,串门的倒是不少,钦天监的曹大人最爱来找莫少卿喝茶,两个老头就在屋子里,一边下棋,一边聊几句八卦。林霁的到来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这个惯例,说实话,他的名号是如雷贯耳,大家对这个康熙面前的红人,钦点的鸿胪寺卿有着极大的好奇。当然,传多了,对他的性子也有所了解,世家子弟,大多数都是这个性子。
  第一次上门来,怎么也要送些东西,钦天监最多的就是演算工具,知道林霁有两个儿子,自然送的就是这个。林如海与钦天监的正史关系不错,曹大人这个钦天监监判,林霁也愿意给他个面子。没理会两人眉来眼去,也不好意思使唤老人家,林霁带着鸿胪寺丞刘子楠清点二楼的典籍。
  倒不是他爱折腾,而是他对这个位置其实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不好好了解一下,估计他都怕什么时候被人家坑了一把。通读这些卷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以史为鉴,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起码有理有据。
  推开房门,烟尘满天飞,林霁都有些打退堂鼓,还是刘子楠比较聪明,早早让人叫了两个衙役来帮忙。四人联合动手,很快就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刘子楠让两个衙役继续清理,他跟林霁做下开始整理。
  很多案卷已经找不到具体的年月了,也只能含糊着分类。林霁过目不忘的本事还在,高度集中精神,一目十行,将这些东西硬生生刻在脑海里。不需要做到融会贯通,只需要博闻强识,日后能想得起来大概,便可。
  或许是林霁的态度影响了他们,一直忙到了日下黄昏,林霁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腰肢,吩咐他们下值休息。赶回家去梳洗了一番,之后又到了第一楼。他在这儿摆了宴席,宴请鸿胪寺的众人,还有自己的几个好友。连带的今日来帮忙的两个衙役也被叫上了。
  觥筹交错的场面,林霁有些不适应地坐在旁边,跟瓜尔佳氏文祥聊天。文祥如今平调到了礼部,是礼部郎中,正五品的官职,在众人当中算是显眼。满汉混杂在一块儿,坐着喝酒赏乐,知道宵禁,才散去。
  瓜尔佳文祥特意跟林霁一块儿走,待到仅有两人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安泰,父亲说起你的岳家,怕是要出事儿了。”他与林霁是多年的好哥们,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听说皇上对太子的不满日渐加重,如今,岳乐去世,索额图倒了,布尼氏一族蹦达得厉害,怕是安郡王府也要牵扯上了。”
  林霁其实也有所察觉,但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儿,“无妨,怎么也牵扯不到我身上。如果安郡王府出事,我尽力保住岳父就是了。”说一千道一万,布尼氏也是后母,就算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苛责。而且扎拉丰阿婚后基本很少踏足安郡王府,倒是跟张家来往密切。
  “就怕没那么简单啊。”文祥感叹道,他在京城也这么些年了,尽管在家族的庇佑下安安稳稳,可这京城的风云变化实在是太厉害,让他难免生出一丝怯怕。“安泰,如今我才算明白,先生所说的急流勇进。我真的有些怕,这一个不小心,就是要粉身碎骨。”
  林霁失笑,他竟不知道,原来这文祥也会害怕。“你这人真是,最不该怕的就是你。”看着眼前的文祥,他就想到徐梦然,心有戚戚然。如今徐梦然与高乔成婚,就被高先生安排到吏部去,如今正是吏部最忙的时候,再加上下值后要回去陪着已有身孕的高乔,徐梦然与他们两个联系也少了许多。
  或许年少时候的感情最是深刻,林霁还是对这些兄弟们念念不忘。时光流逝,会筛掉很多不适合的人,真正能一路一起走过来的,才是金子。
  “是啊,最不该怕的就是我了。”文祥失笑,他明明最有可能成为纨绔子弟,什么时候开始,竟变成了这样。“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安泰,谢谢你。”他堂堂一个八旗的有为后生,何须怕那些风言风语。
  两人身量差不多,一样意气飞扬的脸上满是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没去打扰孩子们,林霁径直回了房。扎拉丰阿还点着灯等着他,也没惊动丫鬟们,她亲自动手,帮着林霁梳洗,洗着洗着,两人就到床上去了。
  等第二日林霁去上朝了,扎拉丰阿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他说,贾府托人来找他的事情。趁着午时给林霁送饭的当头,顺便给他递去了消息。贾宝玉当初去书院读书时贾老太太就已经跟林如海说了,日后他科考,保人之类的东西都需要让林家帮着点儿,林如海当时就应承了。
  如今事到临头,林家没理由推脱。
  正好林霁刚刚上任,忙得来公务,自然没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两日过后,林如海才抽出时间去贾府给老太太请安。
  说来林如海对贾老太太是真的挺恭敬的,贾敏已经去世多年,按理说,他不上门,也没人能说什么。可贾府出事,忙前忙后地还是他。在贾家逗留的时间不久,他跟贾府的大老爷们没什么话题,贾赦被酒肉过度熏陶的身子已经渐渐显现出颓势,如今年纪不小,看着十分苍老。贾政一门心思投入在自己的教育工作上,无心其他事情,整个贾家如今就靠贾老太太撑着。
  出门之后,他也颇有感慨,跟林管家一块,去了陈家。
  陈大人在这块还是能帮上些忙的,林如海也跟贾宝玉交谈过,看得出他比之前大有长进,自然也愿意拉他一把。他与陈大人私交颇深,打声招呼,让他稍微留意一下便是了。
  林黛玉走的时候还特意去见过贾老太太,她好歹在贾府寄住了些时日,尽些孝心也是应该的。去了陪着老太太聊了会儿天,了解一下各位姐妹的近况,这才安心地走。
  如今贾府蛰伏,就等着下一代再起了,贾宝玉已经安排在下科进场考试,贾兰读书也不错,其他几个哥儿都各有各的发展,守得云开见月明,贾老太太一直坚信这句话。迎春出嫁,探春的婚事也定了下来,惜春还小,且养着。贾府的各人,就这样,各自在某处活着,待你回头,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渐行渐远。
  第91章 亲子游园记
  三月里, 年过三十的太子被康熙申斥, 让他在毓庆宫里闭门思过, 这件事对整个□□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就在各方蠢蠢欲动的时候,布尼氏的哥哥被爆出了个惊天大丑闻,为了吞并田地, 私自虐杀了一条村的人。御史门纷纷上奏揭发,一时间,关于布尼氏一族的□□甚嚣尘上, 奏折像雪花一般飘落在康熙的案头。
  布尼氏一族身后站着的便是太子, 作为太子嫡系, 除了这样的事情, 自然也有人出力相保,双方争执不休。而大理寺的审理也进行神速,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已经给定了罪。
  马尔浑并不知道此事, 可妻子布尼氏却参与其中,在马尔浑的全力保救下, 布尼氏还是捞了出来,整个人脱了一层皮。布尼氏一族就这样倒下了, 留下的隐患无数。
  安郡王这一支,自从岳乐去世后便衰弱了下来,到如今,已不复以往的风光。即使马尔浑在宗室面前还有两分面子,也很难周全。
  成为弃子, 人人都会来踩一脚,爵位也被削了一级。当林霁休沐带着扎拉丰阿上门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却大吃一惊。马尔浑照旧在书房捣鼓他自己的书画,丝毫不理会外头已经闹翻了天。
  也是这样,林霁才更加佩服这个岳父,能做到这样可真的是不容易。当然,布尼氏如今成了罪妇,自然不能再当福晋,如今也带着人搬出了正院,蜷居在府里。看到林霁的时候,马尔浑很自然地松了口气,“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儿要你帮个忙。”
  尽管林霁对马尔浑并不熟络,也没有正常女婿对岳父的巴结孝敬,但马尔浑显然并不在意。他神情自若地吩咐道:“这件事出了我口,入了你耳,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马尔浑条理清晰的跟他讲述了关于太子一脉的事情,各种机密事件多得吓死人。从私收贿赂到买卖官职,从私截贡品到捶挞亲属等等,触目惊心的各种事件让林霁心惊胆战。
  “此乃大事儿,应当要禀报圣上,让圣上裁决。”林霁拱了拱手,姿势朝天,意思很明确。他觉着这件事这样大,如果不上报,未来可能还要背上个知情不报的包庇罪名。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马尔浑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以往有有人上奏过,但是圣上都没有理会,糊弄着就过去了。你说禀报圣上,你可有证据?为何你会收集这些证据?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林霁有些无奈,他也不是没考虑过,不过是一时脑子短路了而已。不过对于太子的下场,他比谁都清楚,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废了,即使再立,左不过是再过一年多就又废了。如今都已经是47年初了,秋后蚱蜢,他并不想在他们身上花太多时间精力。
  林霁顺着马尔浑的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出了您的嘴,入了我的耳,再无第三人知晓。”两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笑,竟在不言中。
  带着扎拉丰阿回家的路上,林霁跟她说起了马尔浑。“我觉着你阿玛还真是个挺不错的人。”看似不理世事,实质上什么都在他的掌握当中,说不定他也是看出康熙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才会蛰伏,这种男人才叫厉害。
  “是吗?不就是跟你私聊了一下,就觉着他挺不错了?”扎拉丰阿气笑了,这人脑子被洗坏掉了吧。
  林霁笑着搂着她,“怎么?不过是有感而发,不要带着偏见看他。娘子,你想想,若是没有他,单凭张家,以及你身边的那些仆妇,能护住你平安长大吗?”他只是不忍心,一个这样的人被自己亲爱的女儿误解。说实话,他对扎拉丰阿能说得上是可以的了
  当然,扎拉丰阿可不会承认这一点,尽管她早就有所察觉,“不管怎样,他总归是我阿玛,我敬他,做女儿该做的事儿我绝不推脱,旁的什么都别想。”就因着额娘,也不能轻易原谅。
  “这是自然,我也没强求你跟他来父慈女孝那套,只不过是跟你说说而已。”林霁拉着扎拉丰阿的手,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她。“现在鸿胪寺的事儿我都渐渐上手了,也能腾得出多些时间陪陪你,要不下次休沐,去张家接上舅母,一块到庄子上去踏青吧。”
  春风十里桃花乡,他在庄子里栽种的桃花因着温泉的缘故,早早都开了,漫天的粉红色,好看极了。孩子们都大了,经常出去走走,有助于身体健康,再则,也可以增进彼此的感情。
  说实话,林霁是个十分称职的丈夫,尽管他外放的那些日子,顾不上家里。可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扎拉丰阿对比了一下嫁出去的姐妹们,觉着还是自己最幸福。
  陈纯霭有时候会给她来信儿,聊聊近况,她嫁回外租家,虽然婆母是自己的舅母,却一样有着许多婆媳关系需要她去斟酌处理。更有甚者,她已生下两个孩子,可都是女孩儿,夫君也因此纳了两门妾室,再有心理准备,也有些感伤。有时候她会跟扎拉丰阿感慨,说扎拉丰阿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大功德的事情,才能攒下这些福气,今生遇见林霁。
  说来,两人成婚也快要六年了,一直是和和美美,相敬如宾。如今家里仅有林如海和晴晴两人陪着这一个小家庭,豆豆今年也五岁了,双胞胎也刚刚过三岁生辰。流年飞逝,眨眼,很多事情就过去了。
  黛玉前些日子传来了喜讯,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林如海很高兴,特意跟扎拉丰阿借了梦璃过去。
  黛玉年纪小,身边有没有婆母照顾,多个有经验的去坐镇,大家也都安心些。徐氏更是放心不下,她还派了徐嬷嬷过去帮忙,就怕出什么意外。原先程灵素给她看的时候,定下来的时间已经过去挺久的了,如今才应验,已经是迟了。
  徐氏原本想自己过去的,可刚刚想动身的时候,刘氏也发现有孕,无奈之下,只能留在京城。再则,她的身子真的不能再折腾,张家兄弟也不放心她往外跑,车马劳顿,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到家里,晴晴就带着豆豆来找娘了。双胞胎在林如海的院子里待着,自得其乐,甚少找人,除非晚上要睡觉了。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去看舅奶奶,我想沁姐姐了。”豆豆奶声奶气地撒娇,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一使出来,大家都招架不住。
  “你爹爹说,下次休沐的时候带你们到庄子上去玩儿,到时候就带上沁姐儿,就能好好跟她一块儿玩了。”扎拉丰阿说完,拉过豆豆到身边,摸了摸她的后背,湿哒哒的,赶紧让仆妇给她换衣裳。
  收拾完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照例在堂屋吃饭。如今双胞胎大了些,都是自己吃饭了,拿着特制的小碗小勺,吃地跟打仗似的,撒的到处都是,偏偏两人还特别自得其乐。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一个休沐,收拾好东西,林霁带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京郊的庄子如今是林东的儿子在管,各种布置安排什么的倒是挺合林霁的口味,为此,林霁还特意给他放了个大赏。
  下了马车,一行人就跟放风似的,呼啦啦全跑了。林霁跟在孩子的后头,照顾着他们。扎拉丰阿带着徐氏先去安顿,这一次来庄子里度假,除了林霁明日要赶回去当值,其他人都会在庄子里住上几日。
  “爹爹,这是什么?”畅哥蹬着两条小短腿,摘了不知名的小花,递到了林霁的面前询问他。
  好吧,林霁表示,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花。”
  那边朗哥也跑过来了,一个小草在他手上,还没等他发问,林霁先堵住他的话:“这是小草。”打发了儿子,可是他也发现这样是不行的,自己又不是移动的百科全书,哪里答得完这小小豆丁们的十万个为什么。他吩咐舞文去拿他准备好的风筝,准备带孩子们放风筝。
  经年的老师傅做出来的风筝又大又好看,轻巧形好,轻轻一放就飞得老高。在庄子里特意留出来的这片草地上,十分合宜。几个孩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盘旋的风筝,兴致勃勃地拿着自己的小风筝开始努力。
  女孩儿毕竟大一些,很快就把蝴蝶型的风筝放飞了。男孩儿那么小,即使有人帮忙,还是手忙脚乱,小老虎一直飞不上去。畅哥气的直跺脚,他知道自己跑得慢,只得求助林霁。
  “爹爹,爹爹,帮帮我吧。”他撅着小嘴,圆溜溜的大眼里满是委屈,把林霁萌的不行。
  但他硬是顶住了压力狠心摇摇头,“不行哦,这是比赛,是不能让人帮忙的。你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把这个风筝放飞起来。”虽然儿子们只有三岁,林霁却觉得应该从小培养他们的独立意识。
  很多时候他的教育理念会跟这里的人有冲突,幸好,他好好解释,扎拉丰阿也是听他的。刚刚他已经让扎拉丰阿支走了徐氏,没了长辈在身边,两个孩子只能自己乖乖努力。
  尽管腿短,可幸运的两兄弟还是借着一阵风的力量将小老虎放到了天上去。尽管他们年纪小,可刚刚小厮讲解的时候,听得可认真了。如今小手一拉一拽的,风筝稳稳的停在了半空中,轻轻摆动着身体。
  虎虎生威的虎头刻意柔化了线条,添加了鲜艳的色彩,看着就十分可爱。
  那边三个女孩儿的蝴蝶却一直飞不高,每次到半空就掉落下来。这让刚刚很受挫折的畅哥十分得意,果然他说吧,这种事情还是要靠他们男人来。
  好不容易等孩子们尽兴,精疲力尽地跟着林霁去院子里用饭,刚刚摘下来的青菜清甜清脆,竹筒腊味饭软糯喷香,再加上菌菇竹丝鸡汤以及人人爱吃的肉丸子煮冬瓜。这一餐饭吃完,都饱的倒在了椅子上直不起腰。
  “大家歇息一会儿,午后我们去桃林赏花,顺便摘些桃花瓣,许嬷嬷说能做桃花饼,还能酿桃花酒呢。”一听就十分风雅有趣,几个孩子兴致盎然,这肚子里的东西还未曾消化,就想着下一顿的饭菜了。
  林霁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的孩子们,又看了看妻子,心情十分愉悦。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娇妻,爱女,还有双胞胎!
  未来的日子或许充满荆棘,可有了他们,他会拼尽全力,只为给他们创造一条平坦的路出来。
  第92章 废太子
  从庄子里回来, 林霁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将鸿胪寺上上下下都折腾了个遍。这样大工程的修整过后, 整个鸿胪寺的风气焕然一新。大家私下都对林霁议论纷纷,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如此沉得住气, 上任这么久才发力……
  最近各种庆典都办的十分好,各路来朝拜的使臣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鸿胪寺的位置日渐重要了起来。当然, 最近朝堂上风雨交集,大家也没时间没精力将视野停留于此。
  五月里, 康熙带着阿哥们南巡,十八阿哥突发疾病, 而皇太子对此无动于衷,让康熙对太子产生了深刻的厌恶。回想起曾经自己生病时候,年轻的太子也是如此无动于衷, 再结合最近接到的各种密报,康熙不禁怒伤心头。
  而在返京途中,康熙还不止一次发现太子的行踪诡异,甚至有一晚, 他在自己的帐篷外发现了皇太子的踪迹。康熙本就多疑,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他很怀疑的。再加上康熙如今人年纪大了,权柄下移,与皇太子之间的博弈日渐加深,他将胤礽的这种行为归结于对他这个皇阿玛的不轨。
  当然了,在返京途中也不适宜做任何处理, 康熙不动声色地按下此事,直到回京。
  銮驾一回到京城,康熙便马不停蹄进了书房,召集大臣商讨事情!等他跟各位心腹大臣商讨过后,废太子这件事正式入了众人的眼中。
  一时间朝堂内外纷纷扰扰,各种争执不休中,宗室也介入其中,康熙不喜这种纷乱的场面,将此事按下。
  外头风雨飘摇,而鸿胪寺却是一片平静。有资格去上早朝的只有林霁一人,其他人早早来到官衙就开始每天日常的工作。衙役们打扫过后的整洁的桌子上,曹大人过来串门,正与莫少卿喝茶,刘子楠有公务,正埋头苦干呢。倒是主簿刘志贤没什么事儿,正跟两个衙役在一边上蹭茶喝。
  “这林大人都把我的胃口养刁了,如今回了家,喝着家里的茶水,都觉着不对味儿。”曹大人喝了一口清茶,感慨道。
  “啧,蹭了我这么久的茶水,都没跟你计较呢。”莫大人撇了撇嘴,对这个厚颜无耻的老头有些鄙视,每天蹭,还好意思说回家之后的事儿。
  要说鸿胪寺曾经比钦天监还不如,各种待遇都是最差的。钦天监齐码还能给人家算算日子赚点外快,鸿胪寺都是靠着俸禄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可自从林霁到了鸿胪寺,就将这里好好休整了一番,环境较之前好了几倍有多。如今屋子里加了好几根暗道,增加了净室与茶室,两个大柜子上都是零零碎碎各种东西,官署改造的十分舒适。
  对于林霁来说,他是鸿胪寺的长官,家底又丰厚,自然也就不计较这些,以自己的舒适为主。从他上任之后,官署的许多额外供应都由林家来提供了,整个鸿胪寺的待遇都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条件一好,原本就喜欢往鸿胪寺跑的曹大人来的更勤快了,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几乎都在鸿胪寺泡着。两个衙役在旁边喝着茶,心里也美滋滋的。他们都为分配到鸿胪寺高兴,尽管林霁会使唤他们做多些活儿,可架不住干完了就能领一笔补贴呀。
  能当衙役的都是家里条件一般的,这笔补贴,能顶上一个月的俸禄了。而且在鸿胪寺当值,还不仅是有补贴,有时候还能分点儿福利,这让衙役们每个月排班的时候就盼着能排到鸿胪寺来。
  所谓福利,是林霁为了给鸿胪寺的人增收想出来的,他将鸿胪寺很多适合世家使用的典籍誊抄出来给新上位的贵族。这部分人特别需要这些东西来增加所谓的底蕴,也愿意给钱。上门来找的人多了,这也成了固定项目了,每个月都能收到不少钱。
  而鸿胪寺也因此多了一笔固定收入,这部分就被林霁挪出来当福利,每逢节日就给大家发东西,各种蔬果杂货,碳薪米油,满足大家生活中的所有需求。
  每当发东西的这个时候,其他的人就会特别羡慕。高位的官员自然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可对于底层的官员而言,多这一少许,都是能减轻许多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