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猪!”
“辽狗!”
“宋猪!”
……
高方平头疼的抬手打住,问道:“婆娘你有孩子吗?”
“?”辽人妇女愣了愣道:“没有,你什么意思?”
“一切在老子的意料之中,我看你的长相,就属于能避孕的那样,怕是没有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好!”
竟是有几个原本比较反对高方平的秀才路过便拍手叫好道:“猪肉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文坛流氓,我等甘拜下风啊。”
辽人妇女指着道:“你你……”
“屁,别以为老子吵架吵赢了就不打人,把他们吊起来打。”高方平很衰败的下达了又骂又打的命令。
顿时一群悍兵拥上去把三个辽人按倒在地上,打的一地鸡毛。
徐宁的捧日军第八阵巡逻队看到了,却见是高方平的人,最终只得专做没看见,转个身去训练别处了。
“跑啊。”
最终看到隶属于开封府的捕快来了,高方平就带闹事的兵逃之夭夭。
尽管张叔夜下了严管的命令,但捕快跑来的时候毛都没有抓到,只看到了三个鼻青脸肿的辽人,捕快们无比头大,辽人在大宋倒是没有洋大人的人权,但人家的国家拳头还是有点大的,又是盟国,现在辽国枢密使又在汴京,这下估计张叔夜又要暴跳如雷,坏啊,这些个祸国殃民的纨绔子弟就会闹事……
出城去到工地上。开始牵着梁红玉的小手,领着她检阅虎头营。
这孩子虽然贪玩,却也要来工地玩,她每天必来检阅她的虎头营,且不论再热,她也戴着燕青制作给她的虎头帽,那是她的官帽。
现在来说燕青和梁红玉,就是高方平的保安总管了。至于林冲杨志徐宁等人忙的焦头烂额,忙着训练新军。
猪场总管小朵也没时间伺候高方平了,她手下一千多个猪,依照高方平的说明书已经开始了培育种群的工作。所以贴身大丫鬟的工作就变成贾氏了。
燕青非常反感这两狗男女的暧昧神态,却是只有苦笑的份,他的确聪明会办事,但他真的处理不了这种事,一但惹毛了高方平,他就扬言要去bj把卢俊义抄家灭族。燕青真的不想那样,始终在想办法缓冲。
事实上高府出了吊儿郎当的高俅老爹之外,已经没有一个闲人,高俅的小妾都被诏安去养猪去了。
工地的工期进度不错,今个一早,宗爷爷又来参观学习。
他还是那德行,不理会任何人,带着他的人四处走四处看,虎头营敢骚扰就被一皮鞭打跑。
宗泽对高方平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厢军什么鸟样他很清楚。而这个工地开工到现在连三十天都没有,也不见这些厢军多苦多累,但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的主体工建。
这么大的工程,类似堡垒一般的存在,那是需要报工部民建司备案,需要上交图纸的。所以宗泽当然有高方平的施工蓝图。
而事实上民建司的员外郎对宗泽汇报:这样的工程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今天走在场中查看的宗泽,打算回去把民建司的员外郎骂成孙子,因为现在看来最多五月,少则四月,工程就会完工,变为一个整合了大草场、砖窑、铁器作坊、木工作坊、猪场的堡垒集合体,一个汴京旁边的“小县城”。
“猪肉平乃是一个人才啊!”宗泽视察的过程中总是这般的喃喃自语。
“明公夸奖了,惹不嫌弃您把小子招进工部做官吧,我给您打造一支比这还好的工程队。”高方平又跑过来嘿嘿笑道。
“再等老夫想想。”宗泽捻着胡须说道。
“兵贵神速,您想明白后黄花菜都凉了,做事就讲究果断。”高方平道。
“果断?”宗泽眯起眼睛道:“果断闯祸吗?比如老子们披肝沥胆的在朝廷转圜局势,和辽人西夏人谈判,然后你在街市上殴打辽商给咱们扯台?”
高方平不禁老脸微红,这是狡辩不了的,妈的至少五千只眼睛都看到了,简直无所遁形。
“猪肉平你的确有才,事实上老夫好奇心的驱使下,也找来了你写的文章看过。非常多的东西值得深思。”宗泽道,“有些傻子文青评价为二十年来的唯一雄文,此点老夫不同意,但的确有智慧有门道。不过目下国朝内忧外患,经不起折腾,你小子掀起那么大的声势,想干什么?你高家的猪场你可以赌,赔光了与老夫没什么相干,但上升到国策层面上谁敢赌?谁要敢看了你的文章就跟着你赌国运,老夫拼着官帽不要也把他给捉去宰了!”
高方平有些尴尬,如果张叔夜说这话就是虚张声势,至于老宗……他是真会犯浑的一个人。
“好在你还知道怕老夫。”宗泽微微一笑,对他的神态还算满意。
“明公乃是国朝真正脊梁,真的猛士,那是谁都怕。”高方平伸出大拇指道。
宗泽道:“收起你那套,老夫不会被你小子忽悠。如果你没有那些策论面世,老夫的确想启用你的。但是现在你真让老夫心惊肉跳,竟让老夫不敢用你。”
“行行好,小子好想好想做官啊。”高方平开始耍赖了。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官一样。”宗泽叹息道:“或许……真该把你赶出京城了。”
“谁敢这么阴我?”高方平愕然道。
宗泽平静的道:“老夫真敢,你信吗?”
“算你狠……放我一马吧,所有的事只是开了个头,千头万绪等着去做。明公高抬贵手。”高方平认错了。
“你当时蛊惑叔夜相公的时候说,没把握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做,老夫深以为然,无为而至啊。老夫不是奸臣,左右不了朝局,所以就看你运气了。正如种师道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一样,什么时候赶走你成为奸臣和清流们的默契时,小高,那时你就别抱怨。”宗泽说完后带着记录的心得,带着工部官员离开了工地。
燕青在旁边暗暗觉得好笑,他在东京最大的享受就是现在,这只害虫吃亏的时候,实在觉得很高兴。
“不气,他们都欺负你,我疼你。”
贾晓红把高方平的脑袋楼过去,放在自家柔软的大胸脯上贴着安慰。
高方平喃喃道:“其实我不气,白热化还没有到。鹿死谁手还是未知的。想坑了我猪肉平,他们恐怕还得更努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