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敌烈部要依靠老萧,高方平是管不了辽国事的。
敌烈部在高方平印象中是非常不安分的,杀人和叛乱成为了他们骨子里的一种血液。
没记错历史的话作为辽国的一员,他们在在辽太祖时期,零次上贡,零次叛乱。
辽太宗时期,三次上贡,零次叛乱。
到了穆宗时期两次上贡,一次叛乱。
景宗时期,上贡和叛乱各一次。
胜宗时期,两次上贡,四次叛乱。
道宗时期,一次上贡,两次叛乱。
天祚时期,零次上贡,两次叛乱。
百年以上的岁月其实能看出一个部族基因。作为属部,敌烈部在这些时间里一共上贡九次,也叛乱九次。说白了辽国对他们的政策是无效的,敌烈部只是等候着他们的成吉思汗,在漠北的蒙古部崛起进而跟随而已。
已经汉化的辽国政权他们是不喜欢的。从大数据曲线是可以看出问题来的,九次叛乱中的八次,集中在后几十年的二辽政权期间。这个时期其实是辽国政策调整期。相反对部族政策是缓和的,从吸血变为补贴模式。
也就是说这个时期的契丹人已经不是战士了,以往用武力统治的时期上贡多叛乱少。然而后来的维稳加送钱模式,玩汉娃的一套功底又不够,就变为了上贡少,却有八次叛乱。
可惜的在于辽国没有统计概率学科,也没有大数据分析能力。
一边把玩龙凤金钱,高方平偶然听到有辽国酱油众议论:“现在的事透着古怪啊,宋辽和平的救命稻草、那封宋国相爷高方平的亲笔信,竟是从一个西夏商号中流传出来的?”
“你别乱说,难道有真内幕消息?”
“不知道谁传的消息,却有道理的,当时的宵禁其实就是对此进行的,算是两大势力的角逐。最终抓到了一个叫文章的贼,那极其重要的信,乃是从混元商号头出来的。”
“不错,当时几个军系的人相互监督,乃是珊军亲自突袭酒馆,抓到了携带信函的毛贼文章。”
“那么文章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后来消失了,兴许他知道的太多了吧。”
紧跟着,这些酱油党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听到这些后高方平色变。
我高方平的亲笔信函,竟是从西夏商号传出去的?而不是郭秀儿和牛皋带来的?那么郭秀儿和牛皋难道出事了?
这样一想,真让高方平有些心神不宁,单纯的郭秀儿,那是实实在在被高方平派遣出去的。她还只是个孩子。
至于那个叫文章,高方平不知道那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作为绝不是一般的毛贼,倒很想电影里的情报特工的伪装呢。
信函发挥了作用,代表萧的里底最终拿到了信函。但萧的里底没公布内幕,这些消息仍旧被八卦众们当做神秘消息。这真的让高方平感觉很不好,不用问,萧的里底不公布这样的政绩,是因为其中一定涉及了什么重大内幕。
既然涉及了重大内幕,萧的里底的维稳下居然有人故意放出了这些消息来,那么高方平觉得只有两种解释:一,放内幕消息的人是文章的朋友,他在故意用神秘传言增加文章的“曝光度”,让文章成为阻止战争的英雄,以减少他“被消失”的可能。
第二个可能,是萧的里底的政敌放的消息。不过这个选项的可能很小。
“这个文章是个重要人物。且他有个暗下的朋友在有意帮他。咱们得把这个‘朋友’找出来。”高方平喃喃低声道。
菊京好奇的道:“怎么找人呢?”
高方平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又指指耳朵,表示注意倾听。
少顷之后,又被这些酱油党把话题再次绕回到了那个消失的文章身上。
“其实文章在这上京已经好多年了,还是有人认识他的。听说他最喜欢在中心井口斜对面的那个酒馆喝酒了。”
“是啊,这样一个避免了战争的人,虽然偷商号的东西不对,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呢?”
到此之后,高方平起身,打算去一下那间所谓的中心井口斜对面的酒馆,看看有没有搞头。
这边付账的钱倒是也简单,乃是菊京从一个大胡子行脚商的身上偷了个钱袋,嘿嘿……
然而才出门就哭瞎了。
高方平和菊京一起,被人纷纷在后脑勺扇了一掌,之后被逼迫到了墙角。
这不是抢劫而是警察抓贼。
又被早先那个大长腿女军官给捕获了。菊京没反抗的原因是相公说要低调。
“跑啊,再跑啊,在本将的治下跑得了吗?”
女军官手握着刀柄,不怀好意的盯着高方平和菊京这两流浪汉。
“说话。”女军官又呵斥道。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老盯着我们干嘛?”高方平道。
“盯着你干嘛?当兵就要抓贼。你们两毛贼跑脱了也不安分,害得老子到处找你们。算好我英明,我就知道能在这类地方抓到你们。”女军官呵斥道。
“可老子一词是男人才用的吧?”高方平瞎扯道。
“我就喜欢用,要你管。”被女军官后脑勺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菊京不服气,想去查看相公被打伤了没有,却她也被女军官后脑勺一掌,呵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跑脱了还不安抚,刚刚我亲眼看到你又在里面偷人家东西。”
菊京捂着脑壳恼火的道:“咱们已经忍你很久了,在不识趣就教你做人。”
“吆,作为一个被兵抓到的毛贼你还牛了。”女军官把刀抽出半截来道,“要造反啊,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