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汉子宝玑没哭,怀着站起来撸的复杂心情,有些伤感,轻轻抚摸着那还带有殷红的铺盖,回想着那心理仅有的一丝温存。
转眼被一个店小斯进来要求赔偿染了铺盖的钱。
当然是要为自己的风流买单的,宝玑怀着郁闷的心情,赔偿的店家铺盖钱。在心中诅咒了那个杀千刀的渣男三十次后,便又原谅了他,觉得他虽然可恶,但仍旧是自己心中那个忧郁的眼神、嘘嘘胡渣子的王子。
找不到高方平,宝玑便去了贫民窟里。
怀着装逼的心情,牺牲自己搭救了小米巴后,为了那份成就感,宝玑当然要来米巴家里看看。思前想后,她打算再来教育一下小米巴回归正途,否则高方平其实没说错,有一天她会被人打死的。
“米巴呢?”
钻入阴霉味很浓的棚子后没见米巴,于是宝玑皱着眉头问老妇人。
老妇人见是军官来找米巴,吓了一跳道:“我家米巴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哎,这孩子我让她别去,可她就要去看看仇人,听说义坤侯进京时,这孩子就红着眼睛跑了出去,说是要亲眼看看仇人什么样。”
“义坤侯……”
宝玑感觉很不好,那是个口碑很坏的人,是义坤州的地方官,同时也是宗室权贵。作为上京治安口的军官,宝玑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许多猫腻了。
又看看这老人残废了的双腿。宝玑想了起来,几年前义坤侯耶律庆索,在上京纵马狂奔后撞了个妇人。
自然是没人去查办耶律庆索的。
“先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小米巴找回来。”宝玑急急忙忙的去了,心里焦急……
第862章没王法的东西
“听说宝玑将军被人推倒了!”
“是啊,多好的一颗白菜,就这么的被猥琐男给蒙了大奶。咱们大辽上京城的军花呢,认真负责有爱心的国宝级美女。“
“嗯嗯,消息应该是真的,乃是从悦来客栈传出来的。这个听说被啪啪啪了一整夜。”
“不可能吧,面对那种尤物的套路不是三下结束战斗吗。”
“要说男才女貌的话,那也算是一段美谈。可惜听说她是被人胁迫的,想不到这种事都能发生。”
“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要是推倒她的人是我就好了,我好像和她生孩子啊。”
“如果是你,现在你已经被我打死了!”
……
义坤侯耶律庆索是个文化人,不过他虽然作为一个辽国林牙,他却仍旧有些粗放的游牧习惯,此番进京他是骑名马而不做轿子马车。
在京中他当然有府邸的,此番被召进京作为重臣参加头鱼宴,然而会盟还没开始,于是依照习惯他将先进上京城整理一下,再去城外大帐觐见辽皇。
远远看着,距离上京城门处还有三里,这队人马放慢了速度缓行,这是规矩。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耶律庆索每次进京前,都有心腹眼线提前在京打听各方面消息,以便让他做到对京城心中有数。
现在,义坤侯的身边有许多心腹从上京赶来了,陪在身边,述说着目下京城大抵局势。
说来说去大抵上就是各种西夏人和老萧对立,搞出许多事件来的消息。这些基本是已知的,义坤侯也不怎么关心。
消息间夹杂着两句马屁,于是老庆索听得微微点头。
一个家伙开始汇报八卦方面的消息了,说道:“启禀大人,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那个看着尊严不可冒犯的军花宝玑实则是个荡妇,已经被人咔嚓了。”
耶律庆索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故意装蒜的冷冷问道:“谁是宝玑,本官认识她吗?”
属下嘿嘿笑道,“就是以前您最关注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号称上京城最漂亮的那个。”
耶律庆索表面不动声色,实则险些肺气炸了。心中早就对那尤物渴望多年了,换别人就请来和谐了,可惜她在上京城是个极其特殊的名人,并且总表现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然后她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对于她们那族群、她算主心骨“男人”,还是酋长嫡系。老萧的和稀泥政策表面上又比较保护这类少民。
就是这些综合原因,让宝玑始终没被弄去潜规则了。以至于许多盯着她的权贵是望穿秋水。耶律庆索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听起来,头筹被别人给吃进去了显得有些晦气。然而她那样的人,发生了这事后也就走下了神堂,基本就能当做一盘菜吃掉了。
yy着,耶律庆索继续装蒜的样子,假做回忆了起来道:“想起来了,是那个号称国宝级的美女,却想不到是个荡妇,随便之人。这让本官也好奇了起来,谁个花花公子拨了她的头筹?”
到此就连属下们也是一阵义愤填膺,“可恶就可恶在、听说是个毛贼流浪汉,并且还是以卑鄙手段做到的。听说宝玑关心的一个小贫民,偷了东西后要被剁手,然而宝玑投鼠忌器就被勒索了,实在是鲜花被猪吃了。”
这都可以?
耶律庆索当即在心理破口大骂了起来,却继续装作不太关心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她也不过如此而已。本官倒是有些好奇内中的细节?”
手下们当然知道他在装逼了,其实谁都知道他做梦都会对那个美女yy的,所以对属下们而言,调查打听这些八卦也是很深入细致的。
到此便有另外一个心腹邀功的样子道:“报大人,咱们本着认真负责、维稳的心态,对此事进行了一番调查。其后发现这事看着像风月闹剧,实则有猫腻,乃是有人包藏祸心,在阴大人。”
到此耶律庆索不禁大怒,这才做出了凝重的表情来问道:“果真有针对本官的猫腻?速速说来。”
心腹属下道:“经卑职深入调查研究发现,那偷东西的小贼人一家,正巧是大人您的仇家。宝玑偏偏和您的仇家接触,处于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没猫腻。”
耶律庆索色变了,话说他整天被迫害妄想、每次进京前都派人严密关注京城局势,强势维稳,就因亏心事有点多,害怕被人当街捅出什么篓子来打脸。想不到现在这个几方政治大佬斗法的节骨眼上,真有人再策划阴谋了?
“接着说!”耶律庆索冷着脸道。
属下接着道:“那小贼叫米巴,兴许大人您不记得她娘是谁了。但卑职记得,当初那个老婆娘在官道上不长眼睛拦路,撞到了您名贵的马,弄的她自己残废了。她们一家就是坑人的贼,那老婆娘儿子是个贼,现在的小女儿也是个贼。然而大人您当时本着慈悲心态,没追究她们冲撞官架的责任,相反还被那个叫阿瑟的毛贼敲诈了一笔银钱,当初正是卑职出面办理的此事,条件是:阿瑟拿了钱后她们一家闭嘴。但现在阿瑟不知道死哪去了,然而她们一家有了违反约定的兆头。卑职很关注这些事,因大人进京在即,我专门跟踪走访,发现那小丫头贼听闻了您要进京的消息后,我亲眼看到她专门来城门附近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些人的示意下别有用心。还不止如此,那个疑似和她们有猫腻的女军官宝玑现在也赶来城门处街市了,也怀疑别有用心。”
犹如昏君被奸臣教唆一般、被唯恐天下不乱的属下把形势解释到此,耶律庆索觉得老子要是再看出有猫腻的话,这个官也不用做了。其心可诛,总有那么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刁民想要害本官,可恶可恨!
若在平时那也罢了。可在这个极其敏感,政治大佬、掺杂许多国外恶势力大斗法的现在,辽皇陛下心情很差的当口,若真有什么幺蛾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灭口,那似乎……麻烦会显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