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不动,眼神冷冽犀利,“你说本王没他强?”
郁唯楚的双手都卷在了被子里,刚想摆摆手,却发现这种情况下摆手有些困难,便直接摇了摇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绷着一张小脸,尽量严肃的道,“这毕竟是纳兰,可不是顺天国,倒下来一个六王,还有千千万万个六王,王爷您没有章鱼的八只手,要怎么干掉那千千万万个六王――”
她小脸上浮现同情之色,似乎是想象到了寒墨夜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起不来身的模样,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还好小的机灵,不然真是太惨了……”
寒墨夜,“……”
男人的面色稍稍收敛了些,虽然不可能会像郁唯楚说的那般严重,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加上六王凤澜的确对他的女人不敬,纳兰的老皇帝绝不会轻易饶过凤澜。
但他却也是不想捅破他们三人之间最后一层窗纸。
郁唯楚,绝不可以成为苏凉。
寒墨夜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冷冰又带着狂乱,却又显得很冷静,他倾身上前,静静的锁视着她的脸,“郁唯楚。”
郁唯楚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乖巧的应了声。
“王爷有话您老家人请直说。”
男人却是没再应话,伸手摩挲着她的唇,他的眼神渐深,刚才那么激烈的深吻仿佛还意犹未尽,郁唯楚忽然有些心悸,视线忍不住的撇开,脸上也微微不自然的挪了挪。
“那什么……”她堪比城墙的厚脸皮慢慢的又开始滚烫起来,“很晚了,王爷您该回屋歇着了。”
寒墨夜低低沉沉的笑了下,又低柔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直听的郁唯楚头皮发麻。
她刚忍不住想来从被单里伸出手,摸一摸自己舞起的鸡皮疙瘩,谁料男人却突然长臂一深,将她搂在了怀里,俯身便吻了上来。
她的双手被困在被单里,正好给了他作案的时间。
男人浓烈的气息近在咫尺,缠,绵,温,情的吻大概是常人难以抵挡的。
至少郁唯楚无法抗拒,或者是因为对方是寒墨夜,又或者是因为其他。
当浅吻渐渐加深,她喘着气,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顿,下一刻郁唯楚便觉得天旋地转,猛地被寒墨夜压,在了她软绵绵的床,榻上。
郁唯楚浑身一激灵,吓得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
可惜身上卷着的被单太多,双唇还被男人碾压着,郁唯楚话说不出来,动作也无法展开,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男人的眼神深深长长的落在她的脸上,随即微微下移,落到了她的身上,眸色炙,热而放肆。
……
………………
不过一夜的时间,郁唯楚的身上就留下了太多男人的痕,迹。
尤其是在她的脖子和锁骨这些明显的地方,连高领的宫装都救不了她。
郁唯楚浑身怨念,对于此事男人只是淡笑,并不发表意见。
倒是落苏好奇的问了一句,“驿站没有那么多蚊虫啊,怎么一晚不见你,你身上多了这么多包?”
郁唯楚,“……”
她的怨念忽然就更重了。
不是没想过拒绝,是敌人太过狡猾而且十分奸诈。
她被扒。光的时候还有机会哼一下,剩下了连话都不给说了。
寒墨夜就像是饿了好几百年的狼,压着她一顿狂咬,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她都不忍直视。
偏偏抗议起来的时候,男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回一句,“你是本王的人。”
她是他的人。
就算不是他的女人,恐怕也要比当他的女人还要来的惨一点。
不过,幸而寒墨夜还算有分寸,没真的做到最后,否则她一定砍死他。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像寒墨夜这样的男人,唯我独尊,想亲就亲想要就要,丝毫忤逆不得。
他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是动了情,欲的,到了最后却是埋首在她的肩头,狠狠的肆无忌惮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最后才低哑着嗓音道了句,“你睡,本王今晚不在这里过夜。”
当时她还微微喘着气,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但却不知为何,她却还是异常清晰的听出了,男人语调里……咬牙切齿的意味?
……
两国会晤总共七日的时间。
郁唯楚虽然不是很了解纳兰国究竟是个什么国家,但还是懵懵懂懂的看尽了纳兰皇室之间的争斗。
简直……
异常残酷。
尤其是六王,权势很大,便是纳兰当今天子的话也敢反驳一二。
只是他为人性子温和,温润如玉,说出逆耳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哪里像寒墨夜,不出口还好,一出口要么凉飕飕,要么阴恻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