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程,她实在是疲倦。
不过男人也没有那么惯着她,见她死活不起微微顿了顿动作,随即沉声威胁道,“再不起本王就脱你衣服了。”
郁唯楚起初还没有多少理会,直到男人真的下手解了她的衣襟,脱了她仅剩下来的里衣,她这才连连抓住寒墨夜的手,睡意朦胧的道,“别闹别闹,我起还不行嘛?”
寒墨夜嗯了一声,收回了手。
郁唯楚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她哀怨的看了寒墨夜一眼,理了理头发便翻身下床。
盛京的秋末很冷,听管家说已经下过一次雪了,温度低的哈口气都觉得能凝结成冰。
好在郁唯楚体内有内力护体,这才不会有多少冬天的感觉。
虽然有内力护体,但盛京晚上的风很大。
寒墨夜拧了拧眉心,起身,走到衣橱那边,挑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披风。
而后搭在郁唯楚的身上,替她系好带子,“那里的衣服都是按你的尺寸做好的,春夏秋冬的都有,”他黝黑的眼淡淡静静的盯着她瞧,“像这么冷的夜里,再如何也要给本王披好外袍,你若是病了,本王不会对你太客气。”
郁唯楚还不知道那个衣橱,落苏也没说。
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视线往那密密麻麻,塞满各式各样的衣裙衣袍的衣橱看了看,微微挑了下唇角。
“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啊,你什么时候叫人帮我定制了衣服?”
而且……
定制这么一大批的衣服,应该要不少时间罢?
“去纳兰之前。”寒墨夜目光沉静如子夜,将女人圈入自己的怀里牢牢的抱着,“你迟早是本王的,在一起是早是晚,有什么分别?”
郁唯楚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但唇角是一点也无法控制的上扬了些。
“这么言之凿凿……”
她掀了掀唇角,“万一我没有嫁给你,你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不是全打了水漂了?”
男人也没有恼她,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明日随本王入宫,宫里有宴会,皇上也会为我们指定婚期,若他没有食言,大概就是过几天的样子了。”
郁唯楚忽然有些结巴,“这,这么快?!”
寒墨夜倪了她一眼,眸色颇为不悦。
郁唯楚立即咳了一声,言笑晏晏的道,“还好还好,虽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毕竟谁还没有个嫁人的时候……”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抬眸看向寒墨夜,“可过几日,就是月圆之夜了……”
寒墨夜低眸凝着她,“本王的病已经好了,”他轻轻的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病不会再发作,你毋须担心。”
郁唯楚乌黑的眼眸眨了眨,没有说话。
寒墨夜不让她把脉,但回京的路程中她还是寻到了机会,甚至送上了香吻,他终是舍得让她看诊。
只是……
寒墨夜的脉象很奇怪,与阡陌都城那一次假意看诊不同,他的脉象乱的她近乎无法捕捉什么。
而且……
除了确定好像中毒之外,便没有下文。
她连他中的毒是什么,也探究不出来。
后来逮着机会问曲漓,曲漓只说了是一种西域传过来的蛊,植入人体侵蚀人体血脉的东西,时间一久就会形成蛊毒。
她学的是正儿八经的医理,能跟毒扯上边,但还真不懂什么叫蛊。
曲漓那时候还笑话她,蛊与药草一样,有成千上万种。
若不是真的学习认知过,谁会懂这破玩意?
郁唯楚似懂非懂,等她询问起来怎么治疗的时候,曲漓却淡淡的说了句药材都寻的差不多了,现在等着聚齐试药就是了。
之后便不再多谈。
郁唯楚问什么他都不多说。
她伸手抱了抱寒墨夜,白皙滑嫩的脸颊贴在他的炙热的胸,口上,低低的道,“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
…………
宫宴这种东西,郁唯楚已经参加到想吐了。
不过幸好顺天国的宫宴,没有纳兰国的那么难受。
纳兰国感觉各方势力都好强,一争起来没完没了。
自然……
更多的是因为,她是个冒牌的苏凉。
纳兰国太多苏凉认识的人了,一不留神碰见几个缠上来问这问那,着实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