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下了楼。
时辰不早了,掌柜的正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见她气冲冲的走出去,还很好心的问了一句,“姑娘,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江梧桐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栈。
掌柜看了她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大晚上的还出去……”
没一会,便又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掌柜的抬头看去,迎面走来的是个男人。
他怔了怔,“公子,你也要出去啊?”
那个男人显然没理会他的话,瞥了他一眼,“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掌柜的哦了一声,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给他,笑吟吟的开口,“公子是与那姑娘吵架了罢,女人多哄哄就……哎,注意安全啊,早去早回,小店还得打烊啊。”
男人同样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置掌柜的于不顾。
掌柜的碰了一鼻子灰,目光望向桌面上的算盘子,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还是赶紧算好,赶紧回屋抱婆娘睡觉好了……”
对于南陈,江梧桐不算不熟悉,但也没有太熟悉。
之前一直为灾民治疗的那个地方,她熟悉一点,但那是城南,这儿是城北,两个不一样的地方,走远了容易迷路。
江梧桐只是心中憋闷,略带点怒意,远远还不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走了一段路,她便停下了脚步。
女人辨别方向的能力差一点,这儿也不是闹市之区,没有夜灯,每家每户打烊歇息的早,此处早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她不能再往前走,干脆来回走一走,消散消散一下心中的怒气。
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之前男人说话的语气,说话时的表情,弄得她心神不宁,气的半死,“蠢货……那我能怎么办?!”
他伤了师兄,转眼还给师兄下,药,不管这是否是真相,便是她信他,旁人未必信他。
就现在看来,叶朗心和伍淑华,都是不信他的。
万一……万一师兄真出了事,衙门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他。
还有整个梅花剑派……
他以为,他以为这是她想要这种结果的么
他离开,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师兄不会受伤,他也不会有事。
她的清白之身都被他强占了,也没赖上他让他负责,只想寻一个最佳的方法,保全所有人,他占了那么大便宜,难道还不够么?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她深深的闭上了眼,叹谓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回走。
眸光一抬起,便瞥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站着。
江梧桐看到那人就烦,转身就往回走,往更不熟悉更漆黑的地方走去。
曲漓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身后的响动声大,江梧桐的步子也是越走越快,纤细皓白的手腕一紧,她下意识做出反抗,然双手蓦然被人扣住。
后背撞上了一侧的盖茅屋的木桩上。
她仰着脸,明亮的眼眸染着怒意瞪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放……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钳住了下颌封住了唇。
手动不了,她便想抬脚踹他,却轻易被他制服,下巴被他扣的极紧极重,左右偏侧不开,她只能任他肆意掠夺的索吻。
江梧桐气的手指发颤,也顾不上其他,等他的舌,头勾出她的唇,舌,她心一横就狠狠的咬下去。
曲漓的动作很快就停了下来,但依然没有退出去,掐住她腰间的手更是用力,缓了一会,便落下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深吻来。
席卷着她的思绪和举动。
他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吻着她的唇角一直经过下巴,肆无忌惮的闻到她的脖子锁骨,姿态强势执拗,有些火焰一旦升起就再灭不下来。
江梧桐挣扎不过,气的浑身发抖,“曲漓,你再逼我这辈子你就别想我还会理你――”
男人的声音比她更冷,“你现在也没有多理我。”
江梧桐咬牙,从唇齿中挤出几个字眼来,“你还想轻,薄我么?”
“有何不可?”
言辞语气轻藐,却是付诸了实践。
……
第一次的时候,男人的力道是没控住,但至少江梧桐还能感觉出他的怜惜,然而这一次,他撕开她的裙子,就这么重重的闯了进来,对她的身子的反应不管不顾,也丝毫没有顾及此处会不会有人出现。
江梧桐承受着他的力道,眼眶猩红,在月色的照映下隐隐还泛着水雾。
女儿家的羞耻之心,让她丝毫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死死的咬着唇,咬紧牙关。
她抗拒无效,内力没他深厚她一早也都知道,手中无剑她不是他的对手,换句话说,手中若是失了兵器,她的功力等于失去了七八成。
男人的动作愈发粗鲁,像是在寻求着什么安慰,或者是借此来感受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他可以安抚自己,但她江梧桐不能。
身体的刺激,加之心头的愤恨,江梧桐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头上,不知是不是之前她咬的那个位置,只是听到了男人的一声闷哼,难得的低,喘,而后将她的身子摁到了脱下来的衣裳上,更加用力的要她。
情到浓时,她的身子几近无力的被他翻来覆去,额前的发丝尽湿一片,曲漓修长有力的手掐着她的腰身,将她一次又一次的往怀里带,圈在怀里耳鬓厮磨,低哑诱人的嗓音一次次的强行问她,“我和季悟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