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我们不是说好了,等师兄手治好了,才来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现在是反了规矩。”
她停下脚步,曲漓便也跟着停下,“但规矩中我也提了,不允你和季悟走的过近。”
他凑上前,盯着她水雾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我会不高兴,你知道的,嗯?”
江梧桐鼓了鼓腮帮,“我没和师兄走的近。”
男人眯了眯眼。
“我一早上没喝水,你不理我,你师兄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帮忙看着,我渴死了他都不会渴,你还非要凑上前给他斟茶递水,”他的语气森森,唇角挑起一缕幽冷的笑,“今日也一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说,他说什么你都附和,存了心和我过不去,你敢说不是故意惹我不开心?”
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玩弄着她的,他淡笑,眸色暗沉,“此事数不胜数,再不做点什么,你觉得我还能忍下去?”
江梧桐看了他一眼,想要拨开男人不知何时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过没能成功。
他们的距离靠的很近,曲漓生的高大,俯首下来温热的呼吸点点喷洒在她的脸上。
江梧桐别开脸,这两年来被他若有似无惯出来的性子也渐渐显露出来,藏不住心事。
“是你逼我在前,若非你拿师兄的伤逼我就范,我们何至于会发展到今天?”
其实她的意思是,他们本可以好生相处的,但曲漓非要逼迫与她,她心中不甘,自然会有怨气。
女人都矫情。
被男人宠过疼过的女人更矫情。
无非就是要男人一两句哄一哄的话,毕竟在这之前她对季悟旁敲侧击,大概已经知道曲漓不是故意伤害季悟的了。
虽然表面上依旧装作是误解他的,但心底已经都释然,包括曲漓对她的质疑感到愤怒,甚至对她还……
但不得不说的是,若非其中掺合着师兄的事情,她想,她会心甘情愿的。
她只是很难理解,为何伍淑华和他争执的时候,曲漓会说那般无所谓的话语。
也不能明白,何以那个大夫,会说让她有所误解的话。
而且十分明显的一点,便是季悟说了,他清醒的时候,身边除了曲漓,再无旁人。
但之前那大夫却说,在当时他还曾试图拦下‘丧心病狂’的曲漓,莫要让曲漓伤害了季悟。
如此的矛盾。
她在想,究竟是谁想要挑拨她和曲漓之间的关系?
或者说,是想挑拨她和曲漓,以及季悟三人的关系?
伍淑华么?
她是最有嫌疑的,只是这阵子伍淑华看起来,格外的乖巧,对她也依旧是表面功夫都懒得装,爱理不理的。
之于她和曲漓的走近,她应该也是最知情的,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有时候她一些情绪的变化,伍淑华大概都能揣摩的到。
而起,越是逼迫曲漓离她就越近,要真是伍淑华暗中做鬼,那她也只能说她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竟就这般将自己的心上人推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男人和女人的理解能力素来不在同一河面上,江梧桐是这般说话,却不代表曲漓便是这般想的。
他的腔调陡转直下,清俊柔和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冷嘲。
他若不逼她……不逼她她能像现在这般,走到他的身边?
他蓦然松开了她的手,江梧桐的表情有些茫然和惊诧,然下一刻娇嫩的脸蛋却被人捧起,炙热的吻便压了下来。
大街上这般放浪形骸……江梧桐睁大了眼睛,头皮顿时有些发麻。
好在此地本来人就不多,一直处于在重建家园期间,大家手里都有活干。
否则光天化日之下,曲漓这种随处欺压她的事情要是被人瞧见,抑或是传出去,那她还能见人么?
深吻中带了点暴力色彩,江梧桐的唇被男人重重的咬了下,便退了出来。
她面若桃花,乌黑的发丝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将她的脑袋强势的与他贴近,逃也逃不开。
等男人吻够了,平缓着呼吸,慢慢的退出来,与她的额头相贴着,她的身子已经绵软可欺,使唤不上力来。
曲漓单手圈着江梧桐的腰身,将她搂在怀里,以免她的身子滑下去。
女人大口喘息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漆黑深邃的眸微不可见的暗黑了些,他哑着声音,“回去罢,别闹了,嗯?”
……
众人定好一个时间,便准备出发去寻神算子。
伍淑华中途说肚子疼,叶朗心替她诊脉。
过没一会,季悟询问缘由,叶朗心笑了笑道,“一些女儿家的通病,等熬一些姜糖水给她服下,很快就会过去的。”
伍淑华抬头看了她一眼,后者的笑容甜美而俏丽。
曲漓抬手捋了捋江梧桐垂下来的发丝,将其捋到耳后,面上看起来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他微微勾了勾唇,并没有发表意见。
江梧桐若有似无的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太放肆,而后才咳了两声,道了句,“那让她歇息会,等她好些了,再启程罢。”
望着他们这对如胶似漆的男女,伍淑华眸色忽明忽暗,唇角抿得更紧,捂着肚子便要起身。
叶朗心扶着她,笑盈盈的开口,“淑华姑娘,我送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