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非常和谐甜蜜,宋临辞从来不掩饰对阿楚的关心和疼爱。一顿饭下来,他能盯着她从吃饭瞧到吃完。
午饭时间吃在下午,饭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宋临辞回来了,阿楚也想在家里陪着他,并未去山上,也没去找衣晚清。
衣晚清既然拿掉了孩子,剩下的只管好好休息就成了,也不应她担心。
她到屋里,他便跟着到屋里。
她坐在软塌上,他也跟着坐在软塌上。
“媳妇儿,吃过饭了要多运动一下。”
“运动?什么运动啊,你若想做运动去找小毅,他正想让你教他功夫呢。”
阿楚桌子一处拿来梨花木,手握匕首,认真的做雕版。
这个是她给辛解央家中母亲做的金刚经,一直想还了辛解央前世对她照顾的恩情,奈何没有机会,就暗自决定雕刻一般金刚经,印出之后给他,算是还了恩情。
宋临辞一手夺过她的匕首,放在一边,欺身而上,轻声道,“我说的这个运动,只能咱俩做,还要一上一下。”他笑着。
“你脑子里从来没装过正经东西。”
“看见你还装什么其他东西,想装也装不下了。”
看他举止暧昧不放,阿楚还是妥协了。
“现在不成,我得先忙其他的事情。你不是说,年前都在这里,何必着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且让我先做点事来。我和你不同,你现在是闲着无事可做。”
“什么叫没事可做,陪媳妇这也是大事啊。”宋临辞从阿楚身上起来,斜靠着软塌一侧。
其实,苏以恒给他来信,话里意思是让他回去一趟,宋临辞没说回去,却在回信中向苏以恒寻求“花阴”的解药。他还是担心阿楚的身子。对于解药,他不敢在出面前说,怕她压力过大,只能自己去找苏以恒,等真正拿到解药再告诉阿楚。
☆、150 多做几次兴许就有了
宋临辞的陪媳妇是大事,阿楚就没打扰他干大事。她抱着梨花木仔细的刻着字,一下一下的十分认真,宋临辞躺在软塌上,抱不着媳妇的身子那就抱着腿好了,他抱着阿楚的双腿瞧着她认真雕刻的模样。
这一瞧就是一个下午。
唐言毅在门外转了三圈,没进去,着急的只打转。
唐言倾侧目看着他,摆摆手,“你要做什么去?”
“找宋姐夫。”唐言毅道。
“作何?”
“当然是教我功夫了。”
“你没瞧见宋姐夫和阿姐在屋里呢。”
“瞧是瞧见了,但是宋姐夫和阿姐在屋里连话都不说,多无聊啊,不如出来教我练功夫。”
“笨蛋。”唐言倾笑着骂了句。
唐言毅轻哼,“我才不是笨蛋,宋姐夫都说我聪明着呢。”
“那你现在去找宋姐夫,看他是否应你来教你功夫。”唐言倾和唐言桦坐在凳子上,看笑话般。
唐言毅他还真去了,推门,看到屋里躺着的人。
听到门被推开,宋临辞抬眸看了过去,见是唐言毅。
“何事?”
“宋姐夫你也睡不着觉,起来教我练功夫可成?”
“不成,我陪你阿姐呢,自己去练,若真是闲的无聊牵着狗去山上撒欢去。”他说着,转了下身子,抱着阿楚的腰,狠狠吸了两口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宋姐夫不害臊,只会抱着我阿姐,哼。”
“抱着你阿姐就不害臊了?我等着你小子不害臊的时候。”宋临辞说着使劲的抱了下阿楚。
阿楚低首看着腰上的手,嘴角带笑,“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唐言毅看着两人罔顾他的存在,一个说,一个应,倒是显得他留在这里是多余的。
唐言毅不爽的低头出去,而宋临辞只顾着和阿楚闹在一起,斜眼看了过去,臭小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妇,岂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
唐言毅自然不知,这个足足饿了两世的男人是多饥渴,不然他也不会丢下军队里的弟兄们,和阿楚厮守在床榻之上。
唐言倾抱着书,看他出来,“怎么着,宋姐夫做什么呢、怎么没跟你出来?”
“倾哥你是故意嘲笑我的吧?宋姐夫真可恶,抱着阿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明明都没事做,还不起来教我功夫。”
“哈哈,宋姐夫是真心疼爱阿姐,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啊,就自己去练功夫吧。”唐言倾笑的十分爽朗。
唐言桦也抿嘴轻笑,三个男孩子之中最属唐言桦长的和阿楚想象。也是因为他身有旧疾,做事总是格外小心,少年文秀,比那年轻女子还要引人注目,偏生唐言桦的秀气和女子的不同,他是内敛而克制自己。
唐言倾与唐言桦一同笑了起来,唐言毅在院子里无事,气了一通,牵着狗去了山上,反正家里没事可做,不如去山上转悠。
他出门欲走,正好是衣晚清要推门出来。
瞧见门外是唐言毅,她看着他点头轻笑,面容憔悴,身形不稳,也没说话,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
约莫黄昏,唐言毅回来,手中提着两只野鸡,扔给了阿楚说晚上要吃鸡肉,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本事总能找到猎物。
晚餐准备好后,阿楚又盛了一些鸡汤要给衣晚清送去。
宋临辞双手抱胸看着她,“天天往衣家跑,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姑娘,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
“宋姐夫你放心,我阿姐说你是最好看、最有钱的夫婿,不会要别人的。”唐言桦在边上小声说。
“你阿姐当真这样说?”宋临辞看向唐言桦。
“是,孙大香说宋姐夫是上门女婿,我阿姐就说,宋姐夫即使是上门女婿那也是最好的。看来,我阿姐是被宋姐夫迷得神魂颠倒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赶紧去吃饭。”阿楚面色绯红提着东西出去。
宋临辞笑的开心,带着家里三个小舅子去堂屋桌前。
*
阿楚到了衣家,衣晚清还在床上躺着,倒是赵氏显得有些寝食难安,面色忧郁。
“阿楚姐,你来了。宋姐夫回来了,你就不要往这里跑了。”衣晚清惨白惨白的小脸看着十分可怜。
“不碍事,他知道我来看你,没说什么。倒是你,身体还不好么?”阿楚坐下看着她。
“没事,可能是这身体本来就不好的缘故,阿楚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衣晚清整日面无表情,也只在见到阿楚的时候能露出一丝笑。
赵氏被挡在外面,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小又含蓄,赵氏也没听出什么端倪。阿楚把鸡汤给衣晚清喝下,见她脸色放松了下来。
“吃过饭再好好休息几日,若是身体不疼就能下床走路了。”阿楚帮她掩了下被子。
“身体不疼了,今天还出去走了一下,本想去找阿楚姐的,因为宋姐夫回来了,就没过去,倒是瞧见小毅去了山上。”衣晚清轻松的和阿楚说着话。
阿楚笑了笑,她对衣晚清是真心呵护,也是心疼这个姑娘。
坐了一小会儿,她便要回去。
衣晚清拉着她的手,轻声含着柔和,“阿楚姐,你比她更会照顾人,没次你来,我就觉着很安心。”衣晚清说的“她”指的是赵氏。
“若是有时间我便经常过来看你,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经常走动。”
“阿楚姐,没时间了,我听我爹的意思,他说,临安城的大姐已经派人再接我们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年前还是年后,等他们过来,我们就要走了。”衣晚清不舍得离开,倒不是因为对这地方有了感情,而是舍不得阿楚。
她觉着前面两个姐姐倒不如眼前这个女子可靠,远亲比不上近邻,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去临安城比这里好,到了城中,你要万事小心,若真想找到她,也要偷偷的去做,不要搞的人尽皆知,最好也不要用衣家势力。”阿楚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衣泠亦本尊的身体。
衣泠亦本尊的身体还不知道在何处,借居在衣晚清身体里的衣泠亦芯子,早就迫不及待想找回原身了。
“阿楚姐,世界所有的痛仿佛都落在了我身上,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晚清姐的身体是真的弱的不堪一击,我不喜欢,也不想要,若是能找到回到我身体里的方法,我会不计一切的得到。”
衣晚清说的恳切和悲痛,对于衣晚清想要找到自己身体的迫切,阿楚暂时还无法理解。
后来,等阿楚亲眼看到的时候,才明白,现在的衣晚清是多么的痛苦。
安抚衣晚清躺下,阿楚出去带上门。
门外客堂中,赵氏、衣步尘、衣步青坐在餐桌上,破旧的桌子放着两个菜三碗饭,阿楚走上前把木桶里的鸡汤放下。
“刚给晚清倒了一碗出来,还有很多,你们也补补身体。听闻你们快要回临安城了?”阿楚目光清和的看向衣步尘。
衣家虽是破败,衣步尘依旧是衣家当家之主。
“快了。这些时日麻烦阿楚姑娘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对你不曾隐瞒。看在你这般帮助我们衣家的份儿上,我先允诺你一个请求,今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衣家帮忙,定会鼎力相助。”衣步尘也看了出来,阿楚这姑娘对他们衣家当真是极好又不求回报。
“那倒不必,若是我一直呆在烽火村,去不了临安城,那也不必求的您的帮助。鸡汤还热,你们赶紧喝吧,这木桶明日我让小毅来取。”阿楚并没想过要从衣家得到任何好处。
只是紧邻而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衣步尘看着她离开,赵氏起身站在门口,做样似的送了下。
看到阿楚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关上门后赵氏才回到屋里。
“二弟,你是如何想的?”赵氏看向衣步尘问。
“不用多想,只等娘娘来了信,咱们就回去。只要到了临安城,那些权贵还能不给咱们衣家几分薄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泠亦,那混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回来?”
“要不要让娘娘帮忙给咱们找一下,泠亦毕竟才是衣家未来的当家人,我是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赵氏自然是很担心衣泠亦,毕竟整个衣家只剩下衣泠亦一个男孩子。
“不会有事的,等咱们回到临安城立刻去找,现在我们在烽火村,根本无法去找云权。泠亦没回来,肯定和云权有关系。”衣步青张口怒目而道。
当初他就瞧不上云权,泉州一个小小的世家,当初娶他们衣家二姑娘的时候还百般不情愿,聘礼没下,花轿不抬,全都是衣家这边准备好,亲自抬过去的,也不知道二哥当初是如何想的,竟然舍得把自己姑娘像是送人一般嫁了出去。
衣步青当然不清楚,衣步尘当初上赶着嫁掉衣泠心,是因为衣泠心早就爬上了云权的床,而有了身孕,岂能不嫁?就是赔钱也得钱,毕竟当时的云家算是这些世家之中最有潜力的。
衣步青是武夫,不懂衣步尘的朝廷之道。
衣步尘看向衣步青点头,便是赞同他的说辞,泠亦没回来肯定和云权有关系,毕竟云家还有他们衣家二姑娘生下的大少爷,母丧子悲,若是云权让衣泠亦留下陪那小少爷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般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书信都没送来,不得不让人担心。
衣晚清就在隔壁房间躺着,堂屋外面坐着说话的三人,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们的话被衣晚清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想到,他们嘴里说着的那个人,就是她啊!
——
阿楚回家,唐氏三兄弟正在屋里玩,宋临辞倒是安静了,坐在椅子上,靠着后座,瞧着她平日里瞧过书。
看的阿楚进来,立刻放下起身,“夜深了,我们也休息了,你们都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