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新道,“这个主意好,不过,还要回去和副将军商量一下。”
“别找副将军,你直接去找将军,直说是为了将士们着想,他肯定会同意的。”阿楚知道,宋临辞最是为自家弟兄们着想。
若是这个掌管伙食房的孙一新说可以加餐,宋临辞绝对会同意的。
孙一新笑的开心,非常赞同阿楚的提议。
卖完东西,孙一新等人驾车离开,而那被宋临辞派来跟着阿楚的将士,则是把阿楚送到了家里。
这次买东西都是给军营里买的,阿楚自己倒是什么都没要,她到村口的时候,就让那二人赶紧去追孙一新他们去了。
——
山路崎岖,阿楚下山的格外注意。
刚下了山道儿,途径楚老六家门口,赫然发现里面有一男人,阿楚非常的肯定,绝对不是楚老六,像是孙铸……。
她往里面张望瞧了一眼,正好,孙铸从里面出来,猛地出来还撞到了阿楚,孙铸盯着阿楚看了一眼,仓促的逃开,脚步不稳,行走极快,不是逃走是什么。
阿楚看着他走开,屋内传来女人娇声喊叫的声音。
直觉,孙铸和楚老六媳妇王氏有奸情。
想到王氏那副嘴脸,以及楚老六的冷漠无情和自私自利,阿楚心中一阵寒凉,对于楚老六家的事,再也不是她的事。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当初给他们着想的心,现在只剩下冷冰冰,管他出什么事被谁带了绿帽子在,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么?
就是可怜了孙家婶子,她嘴里说着王氏生的儿子不是楚老六的,却不知道王氏偷的汉子是孙铸,只是孙铸是否是孩子的爹,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是不为楚老六难过,到底是从楚家出来的姑娘,心底还是为老楚家感到难过悲伤。
x
大老远的,唐言倾就看到阿楚一人从山道儿上,缓慢走来。
“阿姐回来了。”唐言倾喊了一声,立刻推门出去。
唐言桦站在门边,看着他们,摆手喊道,“阿姐,你回来了,小毅怎么没回来。”
阿楚走到唐言桦身边,过了门,关上之后,道,“他想留在军营里面,就任由他去了,这两三日家里如何?你们可照顾好自己了?”
“阿姐不在,我们二人简单吃点东西,再喂一下家里的狗和兔子,骡子,也没什么事可做了。”唐言倾轻声说着。
“现在天色不早,晚饭就由我来准备,就做你们都爱吃的面条。”阿楚笑着说。
之前家里四人,现在只剩下三人,她突然觉着有些不习惯。
当然是有些不习惯了,毕竟唐言毅在家的话,他能帮忙上山下山的喂狗,溜圈儿。现在唐言毅去了军营,家里的狗也都不习惯呢。
*
话说,孙一新他们等人回到军营,赶紧给大家准备食物,只等众将士们吃过,孙一新又煮了夜宵端给宋临辞。
宋临辞虽是奇怪,却没拒绝,晚上他研究兵书睡的很晚,有点夜宵吃自然是再好不过。
日子如何过了下去,有了阿楚给的三千两子,孙一新那是想着法儿的给宋临辞弄吃的。
这送宵夜的事程真和孔鲤生都晓得了,若不是孙一新是男的,他们都怀疑,孙一新是不是看上将军了,每天晚上亲自送宵夜,这事可不是他一个粗糙汉子做的。
也是宋临辞心大,这一吃经常吃了两个月,也没发觉哪里有什么问题。
——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阿楚从离开军营那次,一别数月,到现在为止,不见宋临辞回来。
她想他那是真的,念及他现在正在做的事,阿楚也不想给宋临辞增添麻烦。
日子消耗不了她所有的热情,阿楚没了宋临辞,她还有山上的果林。
今年开春之后,空间里也发生了一次大的爆发,果树突然增加了好几种,野鸡和野兔虽然分别只有五只,但繁殖速度很快,空间里的野鸡和野兔很奇怪,他们不是生下小兔子或者小野鸡等它们长大繁殖。而是,这些野鸡只会下蛋,不抱窝;野兔就更奇怪,生了之后若是阿楚不及时拿出去,它们就会消失。
阿楚很担心,空间里的这些灰色野兔能吃么?
看着外面阳光昏沉,整个大地刚刚苏醒,隔壁房间的两个小子还没醒来,阿楚晃身快速进入空间。
光是果子,她摘了整整三大篮子,三篮子的果子,大多是苹果和香蕉她放在地上。
转身去看药炉子,药炉子里面的药丸已经炼好,她从中镇上找人烧了一些精致的小瓷瓶,把药丸收好放在瓷瓶里面,然后写上药丸的名字,踹在衣袖里面。随着她放入的药草越来越多,这炼药丸的时间也就越来越久,有时候一个时辰能炼制一次药,有的时候,一天一夜才能炼制几颗药。
根据食材的难易程度,炼制的药丸也分等级。
不过,阿楚不是以药丸为主,自然也不着急用,她担心的是,那些长得和母兔子一样大的小兔子,她得全部带出去,不然下次进来的时候,可能就再没有了。
空间里的兔子十分温顺,不知是否因为她亲自去捉,还是空间把它们养温顺。,阿楚伸手便捉到一只,她心中在想,要是她走在前面摆摆手,这些兔子是否就在她身后跟着一起走,真是好玩。
捡了一篮子的野鸡蛋,七八只的野兔子,还有三篮子的水果,鸡蛋和兔子可以带出去,但是水果就不行了。
这个季节的水果几乎没下来,她拿出去肯定惹人起疑心。
外面天色还早,阿楚提着鸡蛋和野兔出来,也没人知晓。
出了空间之后,她把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兔子,放到了家里养兔子的笼子里,总共八只兔子,她放了四只,拿出四只要宰了,大早上的炖兔肉。
新鲜野鸡蛋,她知道一下子肯定吃不完,便拿出三十颗,准备入缸腌制咸鸡蛋。
咸鸡蛋味道没有咸鸭蛋好吃,但吃着也不错,重要的是,腌制的咸鸡蛋可以放很长一段时间。
四只兔子被阿楚处理好后,剁开放入锅中,大火炖着,这是首次吃空间里的兔肉,她先尝尝是否好吃,若真是味道不错,她想着,就去镇上开家熟食铺子,反正她有手艺,根本不用担心客源的问题。
锅灶底下大火烧的旺旺,唐言倾和唐言桦同时醒来,两人穿着衣服赶紧往厨房那边去。
看着阿楚,两人馋的不行,“阿姐,大早上的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真香啊。”
“炖兔肉,一会儿用肉汤给你们煮面吃。”
“阿姐你真好,总是想着法的给我们准备好吃的,我们俩可有口福了,小毅不在家,想吃都吃不上了。”唐言桦开心的说。
唐言倾听到他的话,笑着的时候也带着担心,“这都两个多月了,小毅也不想咱们,我倒是挺担心他在军营里,吃不好,穿不好,也不知道睡的如何?他和我们一起睡时,很容易被吵醒。”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自己走下去,不管他们,你们俩赶紧去洗脸。”阿楚看似不关心的说,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小毅。
只是军营,若没有宋临辞带着,她是万万不会进去的。
兔肉顿了满锅,阿楚夹起一筷子,尝了下味道,觉着甚好,不仅是味道好,那兔肉也极为鲜嫩,吃着一点不塞牙。
唐言倾和唐言毅二人先抓了一大块子开始吃,啃了一会儿,把骨肉扔给了围着他们转的狗子,猎犬也长大了不少,虽是没有土狗长的威猛高大,这力量上去却丝毫不示弱。
抢夺骨头大战,一直在上演。
阿楚用木盆盛了一些,刚想说去给衣家送去,却又想到,衣家之人已经离开了。
“阿姐你想什么呢?这些盛好的肉是给谁家的?”唐言桦咬着肉骨头,问阿楚。
“本是打算给衣家,一想,他们都走两个多月了。算了,倾哥儿,你端着这些肉给村长家送去吧,过段时间兴许还有事情要麻烦村长家。”
“好,我这就去送。”唐言倾擦拭了下嘴巴上吃的油水。
阿楚瞧着他没擦干净,自己拿出手帕给他擦拭了下嘴角。
“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东西主意些。”阿楚笑着说道,
“那时因为现在在家啊,若是在外面,我才不会这样,在家里,在阿姐面前,我不讲究也没关系。”唐言倾端着木盆出去。
阿楚这边捞出兔肉防,添水,开始煮面。
*
这边,唐言毅端着兔肉去村长家,敲了门,刘义虎出来开了门。
“虎子哥,我阿姐早上做的兔肉,给你们送的。”唐言倾一笑,满嘴大白牙。
刘义虎满脸高兴的让唐言倾进来,张口冲里面喊,“娘,倾哥儿给咱们送东西来了。”
“倾哥儿啊,快进来,这大早上的怎么起那么早。”虎子娘从厨房出来,边走边说。
“不早了,这兔肉给你们,我该回去吃早饭了。”
虎子娘接了木盆把兔肉倒了出来,顺便把盆子刷了一下,递给刘义虎,“去你屋里抓点红糖给放上,这满当当的一大盆子的兔肉,瞧着都一整只兔子了。”
“成,我这就去。”
*
唐言倾回来的时候,盆子里还端了大半盆子的红糖,阿楚淡笑收下,这是礼尚往来,应该是刘义虎他娘,觉着吃他们的兔肉不好意思,特意给的回礼。
早饭后,阿楚把厨房收拾了下,就去了山上,唐言毅不在家,家里的几条狗,就让唐言倾和唐言桦一起看着。
他们二人在前面牵着狗,阿楚在后面走着,去年在山上种了很多珍贵药材,开春之后第一次上山,阿楚忙的不可开交。
在阴暗处找到几支灵芝长的极好,自然是因为空间的缘故,这些拿出来的珍贵药材都长的很好,阿楚一路走,一路采摘。
之前那才七八支就卖了将近三千两,现在她手中十几支肯定能卖更多的钱。
阿楚觉着,当初辛解央肯定没从中间扣除他应该得到的那部分钱,应该是卖灵芝的钱,全都给了自己。
如此计算的话,现在她现有的十几支灵芝,肯定能卖到想要的数目。
一手挎着竹篮子,另一只手拿着铲子,她在山上来回走动,果树也正常开花了,去年结荔枝的那两棵树也开了花,看着甚美。
阿楚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发现,黄土地的山坡上居然躺着一个人,此人双手折叠放在后脑勺下,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眯着眼。
阿楚诧异在她的地界上,这人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域么?赶紧下山去吧,不要再这里呆着了。”阿楚温声的问,并没有多说。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苏箬之起身,拍掉身上的枯叶和泥土。
阿楚摇头,对于眼前之人,她当真没有多大的印象。
“苏箬之,我的名字,你若是没什么印象,那何戢呢?难道你也不记得?”苏箬之回身,脸色冰冷的看着她。
在苏箬之的眼里,阿楚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她何德何能的让何戢挂念在心。
何戢如此高贵的身份,却为她而动心,这是他看不懂,反而感到厌恶的事,他觉着,肯定是阿楚对何戢用了什么**阵,不然清心寡欲如何戢,怎么可能会看上阿楚。
“何戢?”阿楚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了,这个人曾经站在何戢身边,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何戢的朋友。
只是,何戢已经离开,他在这里做什么。
“何戢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是啊,他在你们成亲的时候就离开了,当天,你们成亲,他启程回临安城。”他说的风凉。
阿楚不清楚她是哪里得罪了苏箬之吗?为何他说话的方式如此让人不喜。
“他回临安城和我没任何关系,抱歉,这里是私人领域,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阿楚客气而冷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