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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狂凤重生:相府第一嫡女 > 狂凤重生:相府第一嫡女_分卷阅读_14
  景沐暃说道:“不疼。”
  青锋:我看着都疼!您这是色迷心窍了王爷!
  被冲干净的伤口,这会儿瞧着愈发的狰狞可怖起来。
  “已经伤到了筋骨,但是现在因为手边东西不齐全,所以只能先给你上一些止血清热的药。等到了山下再做打算。”
  她顿了顿,又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景沐暃只微微点头,看着云锦绣拿出一个青瓷小瓶子,他问道:“这里面是止血清热的药散?”
  云锦绣说道:“嗯。”
  景沐暃忽然想起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也是随身带着药,因此才能救了他一命。现在想来,却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
  为何这样一个大家闺秀,会随身带着伤药?
  他微微眯着眼,疑惑的看着她。纵然心中有这样的疑惑,可他却也并没有问出口。将药给他上了之后,她将自己的衣裙割下了一块布条帮他将伤口包扎上。
  处理的极为粗燥,青锋甚是不满:“就这样就好了?糊弄谁呢?”
  “纱布你有吗?热水剪刀你有吗?没有就别嫌弃!”
  其实云锦绣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景沐暃原本的伤势倒不会有这样严重,完全就是因为救她,才会变的这样严重。她这般简单粗糙的处理,自己当真是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景沐暃。可偏偏景沐暃还没说什么,他的侍卫就跳出来叽叽喳喳的,云锦绣也是没忍住,冲着他就开口训斥起来。
  又待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小翠带着喜悦的声音传过来:“小姐,找到夫人了,夫人这会儿没事。我们马上就过去。”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云锦绣整个心神都放了下来。
  她真的担心,倘若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想要救得人还是救不回来,那她又该怎么办?是不是到时候,她还是会重复上辈子的路,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家破人亡!
  不一会儿,就看到小翠扶着颜若书往这边走过来,后面还零零落落的跟着一些护卫。
  云锦绣站起来朝着那几个护卫说道:“今日辛苦你们了,也多亏了你们。”
  “小姐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属下等的职责。”
  云锦绣笑了笑,那笑容发自真心,真是比阳光还要暖人心房。
  景沐暃悄然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像是有所明悟一般,自己就是想要小心的保护好她的这份微笑。不让任何意外将这份笑容夺走!
  “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就下山了。”
  颜氏在小翠的搀扶下,一步步慢慢的朝着锦绣这边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泪水,“锦绣,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在锦绣将自己推出马车而她却错失了跳车的最好的时机的时候,她都快要恨死她自己了。若不是因为她的懦弱胆小,锦绣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境地。
  若是锦绣因此出了什么事情,她即便是死了,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锦绣这会儿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儿,她的整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云锦绣将自己身上带的所有的伤药全部都给了景沐暃,“这些药都是我自己特别炼制的,对于外伤有很好的疗效,你收下吧。回去之后,记得最好还是招太医看一下比较好。”
  青锋撇撇嘴有些不屑,招太医?那王爷定然会死的更快些吧?
  云锦绣又说道:“假如不想麻烦的话,就找一个擅长外伤的大夫吧,你这个伤马虎不得的。而且在治疗过程中千万记得不能沾水不能用力,否则就麻烦了。”
  景沐暃笑笑:“好,我知道了。”
  在山脚下的时候,两人就此别过。
  云锦绣回府之后,才知道柳姨娘已经回来了。
  而在云锦绣回府的第一时间,柳姨娘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碰!”一地的碎瓷片渣滓。
  柳姨娘面上带着汹涌的怒火,“该死的!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这样不都能弄死她们!”
  她的脸上一片阴鸷,房里伺候的几个婢女噤声不敢言语,一个个的都瑟瑟发抖。
  第二十八章 夜访香闺
  柳姨娘狠声说道:“都已经落下悬崖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去救她的人可有打听清楚,是谁?”
  “回,回姨娘的话,是……是景王爷。”
  “景王?”
  “是。”
  柳姨娘气的又扔了一个定窑的白瓷杯盏:“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究竟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景王?还有本事让景王在那样危险的境地舍身救她?果真跟她娘一样,是个只会攀附男人的贱人!”
  云溪从旁边出来,走路的时候,腿还有些跛,走得急了便能清楚的瞧出来。若是走的慢些,倒是看不大出来。
  “娘,小贱人居然没死吗?”
  “哼,这一次逃过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我就不信,相府的护卫还能全部给了她不成!”
  云溪低下头看着自己走路时一颠一跛的脚,脸上的愤恨更甚,眼中流露着痛恨的目光,甚至这会儿面容都已经扭曲!
  “娘,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她还想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没门!
  她一步步朝着柳姨娘走去,在柳姨娘身边停下来,问道:“娘,再过一些时候是不是就是太皇太后的寿宴了?我记得宫里是发了帖子让云锦绣去的,娘,我也要去,我要去!”
  云锦绣现在那张脸,只要看到的人都会想吐的。可是她还是青春美貌的模样,两相对比也知道她跟云锦绣之间应该选择谁!
  只是身处这后宅的一方小天地,云雷岩从不曾教过她什么朝堂之事,而柳姨娘也只知道使尽手段抓住男人的心,哪里会交云溪什么大局观?
  她不知道,皇家当初要娶云锦绣为皇后,看的也不是云雷岩的面子。想要的不过是颜相的支持罢了!
  她云溪充其量不过就是尚书府中的一个庶女罢了,谁又会将她放在眼中呢?
  不过是自视甚高罢了。
  现在府里一应事物都是由柳姨娘管着的,或许是颜氏一直以来的不问世事,竟然给了她一种自己也是嫡女出身的错觉!当真可笑!
  晨曦园中,颜氏打从回来之后便卧在床上休息。
  若是细细看过去,便能发现她的眼神放空,思绪已然不知道飘了多远出去。
  她这会儿心里是极其难受的。
  从前她不问后宅的一应事物,是因为她觉得这些都是俗事,她一点儿都不想沾手。但是现在,她却恍惚间发现,倘若自己在这般任由柳姨娘作为下去,自己跟锦绣的命,怕是都要丢了。
  她虽然天真却也不傻。
  灵隐寺她从前不知道去过多少回,怎么偏偏这一回就遇到劫匪?而偏偏这一回去,锦绣竟然还带着护卫在身边?
  或许是锦绣早就知道柳姨娘会有所动作了吧?
  可恨自己这个当娘的不仅半点儿帮不上锦绣,反而让锦绣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来保护自己!
  经历了生死,她这才明白,整个尚书府中,又有谁能让自己依靠?她原先还真当柳姨娘是好人来着?想着自己在这一方小天地中过着开心的日子,而柳姨娘却帮她处理这些俗务,她竟然还觉得有些对不起柳姨娘,觉得是她帮了自己。
  可现在她豁然想明白了。
  这些在她眼中的俗务在他人眼中,却是权利是金钱,是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一切。
  想来柳姨娘还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谩骂自己呢吧?
  “咳咳……”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
  秋云有些担心的看着颜若书,从前夫人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着虽然觉得不妥,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没有资格去置喙这些事情。
  怎么这回从外头回来之后,夫人不仅身上受了一些伤,人也变得让她捉摸不透了?
  颜氏微微摇头,忽而轻轻开口,小声的问道:“秋云,你说这些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秋云赶紧跪下,“夫人。”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我自己如何自己知道,往后不会这样了。”不会在这样糊涂下去了!
  她是相府嫡女,她得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拖了锦绣的后腿。太皇太后的寿宴,她得跟锦绣一块儿去。若是皇上看不上这样的锦绣想要悔婚,她也不能让锦绣一个人承受那份痛苦。
  她还得努力帮锦绣找到一门好亲事才是。
  云锦绣今儿个受了一些惊吓,晚上就脑子就昏昏沉沉的烧了起来。晚膳也不曾用过,小翠在一旁照看着,中间云锦绣醒过来一次,看着小翠还在床榻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困倦极了。
  云锦绣嗓子有些沙哑,看向小翠说道:“你快些去休息吧,外间有小丫头守着,没事的。”
  “小姐?奴婢去给您倒些水过来。”
  小翠一听到声音便立刻醒了过来,听着云锦绣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立刻站起来帮云锦绣倒了一杯水过来。
  因为发烧的缘故,云锦绣确实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的。喝了点水之后,感觉舒服了不少,又朝着小翠笑笑:“我今儿个就是有些吓到了,没事的。外头有人守着就行,你快些去睡吧。”
  小翠还是不愿离开。
  云锦绣说道:“我身边如今得用的人可就你一个,你若是累的也跟着病了,那谁来伺候我?听话,快去休息。”
  小翠不情不愿的点头,“那小姐您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记得喊奴婢啊。”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了。”
  小翠出去之后,云锦绣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幔,脑子里却是回想着从前的一幕幕。
  当年皇晟樊对自己假情假意,她却被情爱蒙了心,当了真。皇上嫌弃她容貌丑陋,不肯履行当年先皇定下的婚约,外祖因为才会一怒之下一力支持皇晟樊。后来,在自己的脸被毁了之后,她却傻傻的相信他还是爱着自己的,所以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可是,在娶了她不久之后,就又迫不及待的纳了先皇的妃子云溪。明明自己是正宫皇后,他却将管理后宫的一应事物交给云溪打理。她这个皇后,在宫里就连一个稍微得了些脸面的大宫女都不如!
  现在再将从前的事情细细回想一遍,她才猛然惊觉,恐怕皇晟樊那个时候对自己不仅没有半分爱意,反而是相当恨自己的吧?
  当初,他会娶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外祖以权压制,以礼逼迫,他若是心甘情愿那才叫奇了怪了!如此想来,自己上辈子落到那般的下场,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自嘲的笑了笑,无论如何,这辈子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位心里眼里只装得下自己的皇帝,谁爱要谁便拿去,今生她是绝对不屑的。
  正想着,窗边忽然有了一些动静,云锦绣微微皱眉,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去看看外面究竟怎么回事。
  却不想窗户忽然打开,一个人影翻身落下,接着月光锦绣能看到他那张俊逸绝伦带着几分刚毅的脸。
  “怎么是你?”云锦绣压抑住自己想要惊叫出声的冲动,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景沐暃搬了一张凳子,在她的床边坐下,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生共死了一番,知道你今日受到了惊吓,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