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傻了才会信她真的是要恭喜他!不过他们已经成亲了,就算她要报他阻止她嫁人这仇也没法子,有本事她就回到他们成亲那一日报仇去!至于顾绮,他就不信了他们夫妻还敌不过她们那所谓的相识一场!就算受了她的影响,她还能影响一辈子成?跟顾绮过一辈子的人可是他!“不急,等你八皇嫂生下麟儿,你再一并恭喜也不迟。”
长生问道:“有孩子呢?”
“还没!”秦阳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要对他孩子下手似得。
长生哂笑,“放心,就算我跟你有天大的仇也不会对你孩子下手!”
“你也没这个本事!”
长生耸耸肩,“不过你毁了我期待已久的婚礼,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我还怕你不成!”
明明剑拔弩张的,但吵着吵着便莫名其妙地便过去了,秦阳也觉得莫名其妙的,绝对不会承认什么血浓于水兄妹情!
“他真的忍的了?”
长生拿了被子就砸了过去。
秦阳躲开了,气的跳脚,“臭丫头你想要人命啊!”
“杯子一百两,三杯水三十两,一共一百三十两,交了钱才能出我这个门!”长生气势汹汹。
秦阳瞪大了眼睛,“你想钱想疯了!”
“加倍!”
“你——”
☆、416 出事
衡王殿下最终还是给了银子这才走出了萧家铺子,临走的时候还不怀好意地瞄了瞄萧惟的下半身,瞄的萧惟浑身一凛,瞄的长生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长生姑娘坑了衡王殿下一大笔,但是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她不就是嫁个人,那般多人跑出来指手画脚做什么?更可恨的便是他们自己也居然瞻前顾后的!
奸生子——
她居然连这个也给想到了,是不是根本便没打算真的跟过去彻底断绝?!
“我想我们的孩子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出身。”萧惟很感激她,便是他从未说过甚至没有想过这个,她却为他想到了。
长生抱着他,委屈难受的厉害,“我难受!我难受!我不甘心!萧惟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嫁个人都要那般多人出来指手画脚?凭什么我不听他们的我的孩子就成了奸生子?!我们光明正大没碍着谁也没伤害谁,为什么就成了万夫所指?我难受!难受!”
萧惟抱着她,任由着她嚷嚷叫嚣。
“你就不能说句话?”
“我爱你。”
长生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萧惟萧惟萧惟”
“谢谢你。”萧惟抱紧了她,或许这般长时间的近乎荒谬的坚持便是因为这个吧,即便已经走出了那肮脏身世带来的痛苦,可仍是受着它的影响,以至于潜意识中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将来受人一句闲言!”
他说出了这话,便是将心底已经退痂的伤口又挖了开来。
长生看着他,“萧惟,过去了。”
“嗯。”萧惟笑道,“过去了。”
“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出生!”长生正色道,“等解决了殷家这事,我们便回京!即便我不要长生公主这身份也得让皇帝同意将长生公主嫁给你先,然后我们再走,去过我们的小日子!”
“好。”
长生抱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自私了,“对不起萧惟。”她一直以来都只顾着自己,因为心里不痛快,心里难受,她拉着他私奔,便是成亲,也是她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过的舒坦,她从未深究过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是因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他心疼她,舍不得委屈她,更是因为他并未完全摆脱身世的束缚。
“说什么呢?”萧惟皱了眉。
长生笑着,低头亲了他的唇。
萧惟也便把这事揭了过去了,情意绵绵腻歪了半晌,便想起了衡王离去之时的神色,“你与衡王都说了什么?他离开的时候”
“别理那龌龊的混账!”长生咬牙切齿,“等我们回京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萧惟更是奇怪了,不过她既然不说也便不问了,“好,等用完了他之后再狠狠收拾他。”
“对!用完了便甩了他!”
萧惟笑了出声。
长生觉得身心舒畅了。
秦阳阻止了婚礼,也知道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至少短期内不会,不过却不保证以后也不会,虽然他说不过长生,但是他可以把萧惟给困住了,让他即便想胡来也没机会!直接将人给困在了衙门里面,看他怎么回去胡来!
这衙门里多了一个人,自然会引起人注意的,尤其是一直注意着衙门动向的人,可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有,他屡屡去那萧家包子铺,又是怎么回事?
全家那宝贝疙瘩闹了那般一出可以说是童言童语,不必深究,可是这一个来历不明的成。人屡次跑到那萧家包子铺,每一次出来脸色都不是很好,还有那萧老板,他经常跑衙门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那桩案子?若是,可为什么去衙门就跟回家一样?这哪里是去协助调查的?还有那包子铺已经继续营业了,衙门哪里还会追究当日的事情?连当日听说吃了包子铺里面的东西坏了肚子的全家宝贝疙瘩都跑到萧家包子铺去说要嫁人家老板了,哪里还会追究当人吃坏人的事情?
这萧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家都想打听,但是却没一个人能够打听的出来,不过衙门又来了一个身份似乎不简单的人,那萧老板也是来历不明,动作也是不断,但也没见发生什么大事,渐渐的,还在观望之中的商户也都松了口气了,相信了先前水师总兵不过是巧合碰上了海贼才出手的说辞。
随着海上风暴多发季节的到来,大大小小的商船陆陆续续地回港,也带来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先前见情况不对的走货商都跑回来了,泷州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
泷州城的港口表面上是归朝廷管辖,可实际上却已经被几大商行给分割了,各大商行占据一方,用作商船停靠与装卸货物,各家各占山头,互不干涉。
不过都在一个港口,各家到底有多少艘商船回来,也都是一目了然的,有经验的甚至还可以根据商船的吃水量与码头搬运工的搬运方式判断这艘船价值多少。
出海风险极大,这话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即便是实力雄厚的极大商行,甚至经验丰富的全家也无法保证出去的船都能带着货物平安回来。
海贼不赶尽杀绝,但是对货物可是雁过拔毛,什么都没留下。
所以在港口,除了满载而归的喜悦,还有空手而回的灰头土脸,甚至也会出现出现死伤的哀嚎,但能够回来已经算是很好了,当然了,也有回不来的,那些葬身在海上风暴中的,即便避开了风暴多发的季节,也还是会有突发的情况发生,所以,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大幸。
当然,历经多年的发展,这种人跟货都回不来的情况也不多见,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十年前全家大爷全英杰那事,可这个夏天是怎么回事?
殷家的港口居然一艘船也没有!
一艘船也没回来!
除了之前殷辉带回来跟不久前送出海的两艘,殷家还有八艘货船在海上,按照计划都该回来,可是当第一场风暴刮到了港口,殷家还是一艘船也没回来!
殷辉哪里还坐的做?!
殷家靠什么支撑?不就是这满载而归的船吗?可现在居然一艘也没回来!即便是真的出事了,也不可能一艘也没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冲着他来的!一定是!
也就在殷家上下惶惶不安,那些船员的家属也开始找上殷家的门时,黄家商行,也就是这泷州的另一个大佬,好心送来了一个消息。
殷家的船都给海贼给劫了,连人带货带船?
当时他们一艘船正巧跟殷家的商船一起回航,一同遇到了海贼,他们的货都给海贼给劫了,因为他们没有反抗,所以海贼依照惯例没伤他们的人跟船,让他们走了,但是对殷家却完全不一样,连人带船带货都给拉走了,还放话说凡事殷家的船都逃不过!
虽说存在竞争关系,但殷辉还是信了黄家的话,让人备了谢礼送走了黄家的人之后,便将殷璃给叫到了跟前:“阿璃,二叔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有事交代管事就行!”
殷璃也是听到消息了,担忧不已,“二叔,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殷辉神色还算是平静,“二叔能过处理。”
“好。”殷璃咬了咬下唇,便是还有满肚子的话,但看着殷辉的脸色,她还是没有说出来,“二叔你放心,我不会让家里出事的。”
殷辉出门去了。
随后,殷家商行为什么一艘船也没回来的原因也传开了,黄家虽说给殷家带去了消息,可到底是对手,这时候不趁机落井下石难道要雪中送炭?
殷家商行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每次出海几乎都满载而归,像是有千里眼似得,总能避开海贼,便是碰上了风暴了,也居然能够化险为夷,早便让人看红了眼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殷家还好,殷辉虽然不在,但是走之前也都安排好了,身边也还有几个得利的管事,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可商行那边就闹的厉害了,船员的家人都闹上门,跟殷家要他们的家人,还有那些与殷家合作的走货商,更是赖在商行不走,非得见殷辉。
“殷小姑娘没向你求救?”长生姑娘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还没忘记调侃调侃难得回来一趟的萧老板。
萧惟狠狠地亲了她,“我都半个月没回来了,你便只跟我说这些?!没良心的坏丫头!”
“糟了糟了。”长生惊呼,“这才被秦阳那混蛋奴役了没几天便是连说话也学着他了?这衡王殿下什么时候修炼了一手如此了得的蛊惑人的功夫?”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萧惟才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跟她斗嘴上了,他是偷偷溜回来的,而且只能留一个时辰,“长生,你有没有想我?”
“怎么不想?想的连觉也睡不着了。”长生道。
虽说说的没什么诚意,但萧惟姑且还算是接受了,“我得出远门一趟。”
“要有大收获了?”长生挑眉。
萧惟笑道:“殷辉都让你给逼到绝路了,哪里还不狗急跳墙?”
“什么我逼到绝路了?”长生佯怒,“我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也就开开铺子,虽然最近生意是好了不少,可我这赚的都是辛苦钱,你可别冤枉我!”
“好好好。”萧惟失笑,“不冤枉你。”
长生看着他弯起的唇角,磨了磨牙,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萧惟吓了一跳,不过对于这送到嘴边的艳福自然也是紧紧把握住了,痴缠许久,他抚着她的背抑制着内心的暴动,“别担心,我很快便会回来。”
“我如果说陪你去的话,你一定不会答应吧。”长生靠在他的身上,她想他,很想很想他!想的想把秦阳给大卸八块了!“不过你答应的话估计我也去不成,这殷辉现在被逼到墙角了,难免不会怀疑上我们,我啊还是好好的呆在这里迷惑视线吧。”
萧惟倒是被这话给惊了,“要不你搬到衙门去?”
“跟秦阳一个屋檐底下,我怕殷辉还没来便已经让他给气死了。”
“不许说这死字!”萧惟咬牙道。
长生失笑,“好,不说。”
“我不会有事的。”萧惟道,“这一次也没打算正面与他们接触,只是为了摸清楚殷辉的真正底细,另外便是试试海贼的情况,不会有事的。”
“嗯。”长生颔首。
萧惟抱着她沉默半晌,“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要我好好立功的话吗?”
“现在不也是在做?”
“是。”萧惟笑道,这般拼命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殷家,更是为了他们的将来,“是你给我的机会。”
“不。”长生摇头,“是你自己挣来的,没有你在水师的那几年,今日即便有我在,聂永成也不会敢用你。”顿了顿,又道:“萧惟,是你自己挣来的,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让人再让你做白功,该是你的都会给你,谁敢不给我饶不了他!”
“好啊。”萧惟笑道,抱着她更不愿意松手。
长生腻了他半晌,“殷小姑娘真的没找你?你现在住衙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收人家的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