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阿宁这个把柄被端瑞握着,端翌现在就可以令人直接取下夜珍珠的头颅送到端瑞面前。
“萤妹别急,所谓老天从不会放过恶人,有些人,终会做蚕自缚。你好好照顾田大娘,傅大夫既说她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傅大夫的医术你们是见过的。
至于吴小霞,只要情况不是太危急,傅大夫自有应对之法,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事。”
端瑞这么安慰,好象有些空泛。
不过,夜萤听在耳里,落在心上,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道:
“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就满足了。”
“会的。”
端翌简短利落地道。
“萤儿,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田喜娘的房内,传出她唤夜萤的声音。
“娘,我在外面呢,正和端大哥说话,我马上进来,你别急,躺着别动。”
夜萤一听田喜娘醒来,还懂得唤人,隔着门虽然看不到人,但是至少知道田喜娘口齿还清楚,脑子也没有受损,顿时心下一松,张口回道。
“你好生照顾田大娘。”
端翌听到田喜娘醒来的动静,也松了口气,关切地嘱咐道。
“端大哥,你自已也好生保重,病刚好,快去多躺着休息休息。”
夜萤这才猛地想到,端翌自已也是病体初愈。
看样子,昨晚上的发烧应该挺猛烈的,要不然,以端翌强健的身体,怎么会如此虚弱的模样?
“好。你快进去吧!”
端翌目送着夜萤进屋,这才慢慢地挪回自已的客房。
两腿间虽然已经没有那般巨痛,但是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端翌在桌子前徐徐坐下,然后才执笔开始写一些外人根本看不懂的秘密字符。
稍顷,写完后,端翌便抓起一只停在窗前的鸽子,将写着秘密字符的纸卷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管里,然后放飞了鸽子。
端翌倒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他有他的底线,谁敢动他的家人,他一定会狠狠地还击回去。
鸽子从归燕堂朴楞着翅膀飞出去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落到了某处山梁上。
一个面色沉竣如铁的男子将鸽子引进鸽笼,取下竹管,抽出纸卷,细细……
夜萤几步来到田喜娘床前,看到田喜娘瞪大了双眼,见她进来,便惊奇地问道:
“萤儿,我只记得一阵头晕目眩,眼睛一睁开就在这里了,莫非我晕倒了?”
“你不光晕倒了,还中风了。所幸傅大夫出手及时,帮你稳定了病情。”
夜萤开口就直接告诉田喜娘真相。
实是中风乃是一桩需要时时注意顾养的大病,如果不说出真相,田喜娘一个没注意,又中风,就危险了。
医学上二次中风比第一次中风难治多了。
“什么?我中风了?那我有事吗?”
田喜娘摸了摸脸,又伸了伸腿,见脸上无异状,自已腿脚都还能动,这才放下些许心。
“你倒是没事,不过傅大夫为了治你的病,施展了什么仙门三十六针,把他累得够呛。”
夜萤怕田喜娘惊惧,故意笑嘻嘻地用轻松的口吻道。
“啊?是傅大夫救了我。我就说嘛,过去村里但凡有中风的,一般就没用了。不是瘫了就是死了,我说自已怎么胳膊腿还好好的。”
田喜娘也是心大的,发觉自已全身还能活动自如后,心情愉悦了不少。
“这有一碗药,傅大夫嘱咐你醒来就喝下去。”
夜萤吩咐宝瓶端来药,边对田喜娘交待了一些今后要注意的事,无非就是不要大喜大怒、不要剧烈运动,但还得保持一些温和的运动等事情。
田喜娘点头之余,着急地问道:
“小霞呢?斯文不是说她肚子疼,要不要紧?”
“傅大夫出诊去了,有他在,应该没事,你就放心吧!”
夜萤见田喜娘担心,便劝她要宽心。
“萤姐,药熬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喝?”
宝瓶端着一碗热汽腾腾的药过来。
“哎呀,好苦的药,我不想喝。”
田喜娘这辈子没怎么喝过药,一闻到药味就怕。
“再苦也要喝下去,我给你准备了酥糖,喝了药就有酥糖吃。”
夜萤只好象哄小孩一般哄田喜娘。
田喜娘虽然不情愿,但毕竟中风不是小事,她也不敢不喝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