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诧异。难道秦潜有朋友?
秦潜看着云深,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就是我的朋友。”
云深愣住。
她是他的朋友?
秦潜很认真地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朋友。虽说我想追求你,不过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云深先是低头皱眉,接着又朝秦潜看去。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秦潜会对她敞开心扉,会对她说心里话,这应该就是将她当做了朋友看待。
想通透之后,云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是朋友。”
云深第一次主动定义她和秦潜之间的关系。
秦潜伸出手,“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秦潜。”
云深握住秦潜的手,“你好,我是云深。我们是朋友。”
云深说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整个人都透着一层柔光,让人目眩神迷。
“我们一直是朋友。”秦潜紧紧地握住云深的手,然后又主动松开。
云深笑过之后,又严肃起来,“秦少,身为你的医生,我必须严肃提醒你,你要遵从医嘱。身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遵从医嘱。今天你可以看书,看电影,选择任何放松的方式。唯独不能工作。”
秦潜看着云深,表情很淡,眉眼却透着一点暖意。
云深盯着秦潜,“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秦潜嘴角勾了勾,“都记住了。云大夫放心,我会放下工作,好好养身体。”
云深满意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今天的复健到此为止,我先回去给你配药。”
“不想知道我和余心然的关系?”秦潜像个恶魔,诱惑着云深。
云深挑眉一笑,现在她很清醒,也没吃迷魂药,自然不会入套。
云深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和余心然的关系,我不关心。”
“余家也算是京州老牌世家。不过自余心然的大伯因病去世之后,余家开始没落。”
不管云深愿不愿意听,秦潜自顾自地说起来。
“余心然的大伯是个人物,当年有很大的可能升入内阁。可惜,不到五十岁就因病去世。余家三代人,除了余心然的大伯,皆资质平平。她大伯一死,余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真正担起顶门立户的重担,余家没落也是必然。在普通人眼里,余家依旧是顶级豪门世家。但是在圈子里,余家已经从一流豪门沦落到三流。”
秦潜伸直了左腿,看着云深,低声说道:“当年余家最风光的时候,余家和秦家有过口头婚约,两家强强联合,军政齐头并进。后来余家大伯过世,口头婚约不了了之。”
云深看着秦潜,面色古怪,“口头婚约,你和余心然?”
秦潜点头,“当年长辈们口头约定,把我和余心然凑一对。余心然大我三岁,长辈们说女大三抱金砖。好在余家大伯去世,口头婚约不了了之。否则我想娶你,还要先同余家退婚。”
云深自动屏蔽了最后一句。
云深心中燃烧着八卦之火,好奇地问道:“你和余心然有过口头婚约,余心然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后来婚约接触,我和她就只是普通的世交故旧。”
秦潜轻描淡写地说道。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潜。
秦潜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
秦潜拧紧眉头,这年头,也只有云深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所以,不把这女人娶回家,真的不行。在他面前,云深是越来越嚣张。
秦潜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说我傻?”
“你和余心然曾有过婚约,不管这个婚约到底是怎么解除的,以余家现在的处境,余心然不可能不在乎这个婚约。”
秦潜却说道:“我和余心然之间,从来没谈过婚约。我和她之间。323321来往,都因为公事。我看她那么平静,显然她也没有将过去的婚约放在心里。”
云深嗤笑一声,“秦少,你这么想,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女人。不了解一流世家沦落到三流世家的心酸。”
秦潜面无表情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潜,“秦少,你说以余心然现在的条件,能嫁给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嫁入京州顶级豪门?”
秦潜想了想,说道:“余心然的父母能力有限,余心然本人的交际圈我不太清楚。不过没听说她和以前圈子里的那些朋友还有来往。照着这个估计,找个门当户对的应该不难。要想往上走,只怕不容易。”
云深了然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三流世家的女儿只能嫁同档次的世家。想要往上走一步,都是千难万难。如果能嫁给秦少,那绝对是顶级联姻,说高攀都不足以形容。
连带着余家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还能借着秦少的威风,重回顶级豪门圈子。秦少,对于余家,对于余心然,你就是香饽饽。你说余心然天天在你面前转悠,她能不动心?余家能不动心?更何况你们还有过婚约。秦少,你真是害人不浅。余心然今年二十八了,极有可能她是为了你才蹉跎到今天。”
秦潜一脸无辜,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和余心然,从来没有工作以外的来往。就连她做我的医生,也是老爷子点头。老爷子的出发点,无非是想照顾一下故旧女儿。还有,我从来没对余心然传达过错误的暗示。如果她对婚约上心,只能说她想太多。”
云深闻言,不客气地嘲讽秦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