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玄煜脸色苍白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当即便意识到了不对之处,走到他身边上下看了一眼之后问道:“竟然是蛊毒!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看看我的师姐,回来在给你解、”
听到蛊毒这两个字,几人都心都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之前他们已经费尽周折让玄煜好了,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主子,我们要在这里等着吗?”段祁问道。
玄煜其实一直就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好透,如今被越儿一说倒也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不过这对于玄煜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嘴角上扬起一抹笑容,淡淡的回道:“走,出去看看,想来幕后之人是按捺不住了,只要他们肯露出一点尾巴,那我就一定能将整个狐狸给揪出来。”
玄煜冷笑一声回道,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变得若无其事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紫苏,皱着眉头道:“暂且不要让你家小姐知道我蛊毒还在。”
他不想让凌千烟为自己担心。
紫苏怔了一下,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们夫妻二人这一点倒是十分相似,什么事都喜欢相互瞒着,目的都是不想让对方担心或者牵挂。
要说让紫苏为凌千烟守秘密还是可以的,可是为摄政王可就有些难度了,到时候只要凌千烟随便咋呼一下,恐怕她就一股脑的把该说的都出了出来。
知道紫苏是什么性子,玄煜说出来也知道作用不大,其实让凌千烟知道也没有什么,反正身边有个越儿在,这一次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才是。
“他们在那里。”段祁指向北面的位置。
小桃红在床上躺着,她自然也想出去看看,只是现在身子不方便,倒也只能想想了,伸着脑袋朝着外面看去,不过什么都看不见,半晌只得作罢。
有玄煜在她也放心,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躺在床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忽而,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户跳了进来,小桃红一惊还没有做出反应便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
这人的速度很快,根本就不给小桃红丝毫喘息的时间,她本就身受重伤,被人这么钳制住更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挣扎了半晌之后却始终无果,只是从他的腰间拿出一个腰牌出来。
那人大概也是匆忙,根本就没有顾忌这么多,另一只手缓缓的放在她脖子的位置,稍稍用力小桃红便没了知觉,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人死了,那人这才将手松开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便转身跳出窗户离开了房间。
此时玄煜等人都在外面站着,丝毫没有察觉里面是什么情况,越儿在最前面对着半空中连喊了数声师姐。
那笛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踩着白色的绸缎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乌黑的秀发迎着微风轻轻摆动,瘦弱如柳枝一般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到。
一双淡漠的眸子似乎已经将尘世间的一切都看透,随时都有可能羽化登仙而去。
白净的肌肤看不出一点瑕疵,凌千烟也算是见过不少的美女,可是像今日这种那也是第一次见过,这般的绝色,世间绝对是少有的。
“好美的人啊,这是越儿的师姐吗?”紫苏痴迷的说了一句。
一边的段祁点头附和的说了声没错,“的确美艳动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听到自己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紫苏立刻变得不悦起来,立刻从痴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对着他的脑袋敲了一下。
“谁让你看别的女人的,而且还说人家美,你是不是觉得比我都眉了?”
见自己的娘子生气,段祁暗道了一声不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玄煜,不过对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偏头对着凌千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人固然美丽,可是在为夫的眼里还是不及你万分之一。”
听到玄煜这么说,段祁立刻只字不差的对紫苏也同样说了出来,神情中满是认真。
他自然不会拿这样的话去开玩笑,紫苏心里虽然生气,可是又不好对着他发火,半晌只有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选择作罢。
女子缓缓从半空中落下,将那白色绸缎收了起来,对着越儿轻轻一笑。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师妹,算算我们可是有许多年未见了,不知师妹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她开口问道,温婉动人的声音让人听了便有种想要沉沦的感觉。
她能有这样的魅力那也算是一种本事了,不过越儿却依旧是那副傲慢的样子,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师姐映寒。
“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每次一出来总会把别人的魂都给勾没了。在苗疆你是不能害人了,只是不知道你在这里又在帮谁害人?”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感情一点都不好。
映寒笑了笑,根本就没有把越儿的那种嘲讽和不屑放在心上。
“你我本是同一门的姐妹,何苦每次见到都要恶语相向呢,这样多伤感情,师父知道了一定也会觉得难过的。”映寒轻声说道,秀眉微蹙,那模样让人看着便有种心疼的感觉。
“可惜师父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她也看不见了。”越儿苦笑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映寒的眼神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高兴,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悲伤的表情。
“那可真是可惜了,师父一生蛊术无人能敌,只怕以后世间再难出现像她那样的人。”映寒惋惜的叹了口气。
“师父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和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现在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在帮谁做事,这虫蛊不仅珍贵,一般的人根本就驱使不动她,师姐应该不会不承认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吧?”
越儿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映寒承认的倒也是干脆,点头回道:“这是就是我做的,不过那又如何?何时开始我做事情还需要和师妹汇报了?”
她若是不承认那还能说明或许是因为心虚,可如今却是如此干脆的承认。
眼神依旧是一副澄澈的样子,仿佛这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而已。
“不过是一个人的性命而已,师妹何必在此大惊小怪的,你若是喜欢我那虫蛊,等有时间师姐送你一个,如何?”
一条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十分轻松,凌千烟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实力究竟有多强她也是没有底,这种时候在没有摸清对方之前还是不要动手最好。
“我记得那凌千雨说了一个护字,是什么人呢?师姐怎么非要让我去猜呢?”越儿本来也是一个傲慢之人,能够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已经算是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