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这工夫,男人乘虚而入,吻得越发深入。
海棠又慌又臊,委屈不甘,连着恶心上涌,眼泪终于忍不住,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拳脚折腾一番,对他全然无用,她越挣扎,他好似赌气一般,连亲带啃,放肆的越加过分。
海棠咬他一口,他忍着,再反回来狠狠回击她,步步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嘴里苦涩的血腥味越来越厚重,呼吸不够用,胸膛处好似缺了水,拼命叫嚷着难受,海棠渐渐停止挣扎,如同布偶一般,任他摆布。
心头一片绝望,深海中溺水之人,也许就是她这般吧!
眼角,泪珠子连片掉下!
这酷刑不知折磨她多久,海棠觉着脑子里昏沉沉,将晕未晕之前,他才松开钳制她的手,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喘着粗气道:“色胚流氓你听着,这样的才配叫色胚流氓!”
头脸被压在他胸前,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居然把她翻了个个儿,把她身子调转向了他。
海棠靠在他胸口处,悲声呜咽,唇角上传来丝丝抽痛,嘴里也有好几处痛处,回过神来只觉得满嘴都是又麻又疼。
这男人凶狠如豺狼,霸道也如那凶狠畜生一般,完全不讲一丝道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绝望闭上双眼
回来已是深夜,柳行武特意让人备好宵夜,要带她吃饭去,海棠摇头拒绝。
这一番举动又惹恼了他,正要发火,他突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可要看大夫是不是冻着了?”他低声询问。
海棠摇摇头,不说话,不看他,全然又变成了没有生气的布偶。
“罢了,你睡去”
他叹口气,牵起她的手往她起居所而去。
屋内幽暗一片,只余屋檐下点点悬置的灯笼,随风飘荡,摇曳一豆微光。
一前一后,两人在屋门口顿住脚。
柳行武拉她到跟前,捏起她下巴,蹙着眉轻声问道:
“困了?”
海棠木然看他一眼,轻点头,将眼珠子看向别处。
“今日”柳行武长叹口气,说道:“今日是我莽撞,你要打要骂,等明日睡醒再说”
“你真要娶我?”海棠嘶哑着嗓子,突然开口。
柳行武注视着她眼睛,重重点头,说道:“男儿言而有信,我怎会诓你?”
海棠苦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等我及笄,好不好?”海棠恳求,眼见他脸上迟疑,急忙拉起他胳膊,红着眼睛低声道:“我我不想这么快嫁人好不好”
一路哽咽,她声音早已嘶哑,现在说出的话也是黯哑不清,让人心疼。
柳行武心口重重跳动一下,说道:“听你的等你长大,我娶你”
话出口,他突然回神,无端端好似受到蛊惑,这话不经脑子就出了口,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何如此失分寸。
海棠勉强挤出几分笑脸来。
柳行武粗糙大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沉声道:“再不许哭了,你笑起来美我喜欢看你笑”
海棠扯扯嘴角,不知说什么。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处梆子声阵阵传来,夹杂着打更人千百年不变的行话儿。
月夜未明,此刻早已是深更半夜。
柳行武一惊,连忙放她进屋。
洗脸,擦身,更衣,等到躺上熟悉的被窝,又过了小半时辰。
海棠摸索着把海螺抱在怀里,心里一片凄凉。
柳行武行事霸道,如今事情已经完全脱离开她的掌控了。
她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的一言一行,这样专横的男人,她受不住。
可现在该怎么办?
放弃挣扎,任凭他摆布?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难道就是为了任他糟践的?
不不行
海棠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委屈,紧紧抓牢身下的被单子。
好不容易活着走出清水村,如果真落到这地步,当初还不如让那山匪砍死在路上来的干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海棠重重吁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