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些药材她都有。
见她不再理会三人,君泽便挥了挥手让三人退下,三人退下后,君泽便开始给花青瞳布菜。
花青瞳只须吃他给她布好的菜就行,他也只许她吃他布好的菜,如此霸道。
见花青瞳一口一口吃着他布的菜,君泽的脸色缓缓露出一丝笑容来,“漓儿真乖。”
花青瞳面瘫着脸不应声。
而就在这时,之前离去的毒猫又在门外禀报道:“殿下,贞妶圣女在外求见。”
正在吃饭的两人一顿,花青瞳不禁好奇地往外瞧去。
见她如此,君泽笑道,“看来漓儿对这个贞妶圣女有些兴趣,那就让她进来吧。”
他说罢,便对着对面道:“传她进来。”
花青瞳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外头,她的确是对这个贞妶圣女有些兴趣,她想看看,这个贞妶圣女,可司玄宫中的那个有无区别。
许是贞妶是她前世在司玄宫中见到的唯一一个女子,她对她难兔有几分在意。
不过多时,毒猫便带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时隔三年,贞妶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她一身白衣,身段婀娜,此刻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地跟在毒猫身后走了进来,她羞涩地低垂着头,却不时偷偷飞快地偷看一眼花青瞳和君泽所在的方向,模样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她漆黑的长发长长的垂落在身后,头顶,没有首饰珠钗,只有一顶菩提花环。
一模一样。
花青瞳看着贞妶心想。
毒猫将贞妶引进来后,他便又退下了,而贞妶,却用甜美清脆的声音道:“贞妶参见太子殿下!”
她说着,身姿缓缓向下跪去,她的动作极慢,似乎是等着人来搀扶阻止她跪下去,然而,君泽却正忙着给花青瞳斟酒,看也没看她一眼。
以半跪不跪的姿势僵了一会儿之后,贞妶见那人还是没有动静,不禁委屈地咬紧了唇,终是跪了下去。
没人理她。
只有杯盏交错的声音。
贞妶不禁委屈的泫然欲泣,她悄悄抬头,偷看向君泽的方向,却发现他一脸温柔地给身旁的女子布菜。
贞妶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羡慕和好奇。
“贞妶圣女,听说你会跳舞?”就在贞妶看向花青瞳,欲打量一下她是何等美人时,君泽缓缓开口了。
贞妶一听君泽跟她说话了,霎时羞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羞怯道:“是,贞妶遵命。”
她声音娇柔清脆,令人听的酥入骨髓,这样柔弱,纯洁,可爱,又害羞的小姑娘,恐怕是个男人就不忍心让她受委屈,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的,宠着。
可是,君泽却毫无怜惜之心。
“那就跳吧,还愣着做什么?”君泽冷酷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
花青瞳嘴角一抽。
君泽却凑近她说,“能给她一个跳舞给我们看的机会,已经是她天大的荣耀。”
花青瞳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对于君泽的话,她竟有种颇为认同的感觉。
于是,花青瞳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少女,少女明显是没有想到君泽会让她跳舞,而不是入座吃饭,她不禁委屈的眼睛通红,可是依然还是开始缓缓的舞动娇躯,轻灵优美的舞姿便呈现在花青瞳和君泽面前。
花青瞳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这赏心悦目的舞姿。
可是渐渐的,花青瞳的视线就忘了从她的身上移开,她盯着她的舞姿移不开眼,而贞妶,却始终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她专注地跳着,宛如一只白色的鸟儿在林中自由飞翔玩耍。
“她的舞,有着魅惑人心的力量,不了解的人,极易被她的魅惑,当然,这种程度的诱惑力,并不能够让人心神失守,但一些强者和有地位的人,都不可避免的自愿被她所吸引,所以,她的众多分身,可是跟了不少人。换句话说,有不少人,都被她所迷,他们拥有着一样的妻子或宠物。”
君泽的声音宛如天雷般在花青瞳耳边炸响,花青瞳蓦地清醒,当听明白君泽的话中之意时,花表瞳不禁不可思议 地道:“你是说,她有许多分身,而那些分身,都跟了不同的人?”
“没错。”君泽笑道。
花青瞳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她的每一具分身,不会都是这样一副纯洁的小模样吧?”
“不然呢?圣王寺用这一手,可没少笼络一些或大或小的势力。”君泽道。
花青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就是他们的新目标啊。”她的语气有些些幸灾乐祸。
君泽眯了眯眼,叹息道:“所以,本殿很生气呢,这种残花败柳,圣王寺也敢拿来污我们的眼,漓儿,你说大哥要怎么做,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之前,你可是没少看她呢。”
化青瞳身子一僵,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的如此不正常?花青瞳木着脸看向身侧。
就见君泽对她温柔一笑,“别怕,这个女人污了你的眼,大哥帮你洗洗眼睛如何?”
贞妶的舞姿,可谓是人间少有,见君泽突然朝她走来,她的舞姿不仅没有停下,还越发舞的卖力,那纯洁无辜的大眼睛,明明是一副胆怯害羞的模样,行为上,却楄楄极尽诱惑,见君泽高大的身体逼近,她竟是羞红了脸,身子柔弱无骨般朝君泽身上靠去。
花青瞳看的叹为观止,真是眼界大开,在贞妶身上,花青瞳看了一个绝色美人该有的一切素质,清纯,妩媚,羞怯,诱惑,大胆……
这才是做为一个宠物的基本素质。
君泽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颈,用力的大手猛然收紧。
“唔……”贞妶的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她睁大泪汪汪的眼睛,充满哀求又茫然地看香着君泽,似乎是在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是个荡妇,偏还一副清纯作态,圣王寺拿你这种货色来侮辱本殿就算了,还污了本殿皇妹的眼,该死!”
此话一落,在贞妶圣女不可置信的委屈目光中,君泽大手忽地大手一挥,无形天之力,如同一片片钢刀一般切割在她的身上,霎时鲜血飞溅,碎血横飞。
花青瞳‘砰’地一声放下碗筷,怒道:“倒尽胃口。”
“没错,就是倒尽胃口,漓儿和大哥想的一样。”君泽颇为赞同地道。
花青瞳怒道:“我是说你倒尽胃口,吃饭的时候杀人,你不恶心?”
花青瞳脸色铁青,真是可惜一桌美味,好在她已经吃好。
君泽转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碎肉,反而朝花表瞳走了过来,“大哥还不是为了你, 你一直盯着她看,大哥很不高兴呢!”
他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花青瞳脸色铁青。
“不过现在好了,漓 儿,那样的荡妇多看一眼,都是对你的侮辱。”君泽温柔的目光 渐渐严厉。
“你这个疯子!人家明明是冲着你来的,想勾引的人是你,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花青瞳怒极。
“可是,谁让她吸引了漓儿的目光呢!”君泽叹气。
花青瞳一瞬间无言以对。
经常和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在一起,她真的安全吗?如果哪天君泽一个不高兴,把她与也一巴掌拍死了,那她岂不是冤枉?
花青瞳面瘫着脸,眼睛忽闪忽闪。
君泽身上戾气尽消,凑近她,笑眯睐地瞧着她面瘫的小脸,然后,花青瞳畔就响起了十分温柔宠溺的声音:“漓儿别担心,大哥会伤害任何人,却唯独不会伤害你,你可是大哥的小皇妹呢。”
花青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面瘫着脸看着君泽,干巴巴道:“哦,是吗,大哥你真是太淘气了。”
说完,花青瞳转身就走,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君泽呆住,他的小皇妹说他什么?淘气?
君泽做了一个很幼稚的动作,掏耳朵。
暗中的暗卫们:……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太子殿下千万别杀人灭口。
花青瞳雷了君泽一把,心中暗爽,淘气两字加身,足以恶寒君泽一段时间了。
回了自己居住的偏殿中,花青瞳便放心地一挥手,轰地一声,半人多高的黄玉鼎便出现。
花青瞳一样一样地往外拿药材,蜜儿伤的重,但本身没天之力,她又是小孩子,灵魂极弱,想要修复她的灵魂,清灵丹和万灵丹她都消受不住,只有温和的养魂丹可以修复她的灵魂,再炼一炉温养身体塑体丹,就差不多了。
她将药草一样一样地放进黄玉鼎中,放完了,她爬在鼎上往里看,一一检查无误后,她准备开火。
“漓儿要炼药?”君泽温柔宠溺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花青瞳顿时大惊,脚步一下滑,只听‘砰’地一声,她的脑门儿磕在了鼎沿上。
“漓儿!”君泽大惊,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一看,她脑门儿赫然长了一个大包。
君泽眼中霎时闪过恼怒之色,他大掌狠一挥,只听‘嗡’地一声巨烈轰鸣,他的掌风,狠狠劈在了黄玉鼎上,黄玉鼎乃是大帝之物,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被劈碎,但是其中的药材,却都已经成为了粉沫,而这座宫殿,也随着他这一掌而剧烈震荡。
君泽将花青瞳放在一旁的软榻之上,他痛惜地看着花青瞳脑门儿上的大包,“好好的小脸,这下弄出个大包,真难看,漓儿,你想心疼坏大哥吗?”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件他极珍爱的完美宝物,突然被损坏一样。
花青瞳同样恼怒地看着他,“还不是被你吓的!”
“还好,只是一个包,抹药就好了。”君泽从怀里拿出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抹在额头的大包上。
“那是大帝的药鼎,你居然也能下重手。”花青瞳有些心疼地看向黄玉鼎。
君泽脸色阴沉似水,“哼,大帝的药鼎又如何,它伤到了我的漓儿,没劈碎它已经是好的。”
花青瞳默默闭紧了嘴巴,她就不该和她多说什么,跟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能交流。
“好了,药抹好了,漓儿,你好好休息,大哥有事,晚一会儿再来看你。”
君泽收起药盒,转身朝外走去。
花青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去?”她不禁提高了声音问。
君泽转身,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又盖上了被子,温柔安抚,“漓儿乖。”
说罢,他便走了。
花青瞳忙欲起身,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君泽禁固了她的动作。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是要给蜜儿炼药,他一定会迁怒蜜儿,一定会处死她,说不定连毒魂和毒鹰也会受到连累。
花青瞳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急的眼睛发红。
“圆圆,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开禁锢?”
毒魂输了一丝天之力到蜜儿体内,以维持她的生机,然后,他转身,然而一转身,就对上了君泽阴沉的面庞。
毒魂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失声道:“主子!”
“还知道,我的你的主子?”君泽目光阴鸷地盯着他。
毒魂深深埋下头,他是知道的,主子绝不容人违逆,而他,恰好犯了主子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