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 > 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_分卷阅读_403
  她轻轻叹了口气,却看见顾濯还趴在窗台上看着自己,她扯出一抹笑容来,轻声说道:“不必担心了,我一会儿便休息了,时候不早了,你今天应该也累了一整天,先去休息吧。”
  顾濯担忧的看了顾云歌一眼,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澄澈的琥珀色眸子中似乎有后悔之色,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的直起身子来,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顾云歌,喊道:“那你好好儿休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顾云歌连连点头,她同顾濯用力的挥了挥手,这才将窗子关上了,又将竹帘子拉上了之后,这才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
  顾濯站在离窗子不远的地方,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微风轻轻掀起他墨色的发,露出他略微有些凝重的神情。他一直看着顾云歌房间里的蜡烛被熄灭之后,又一瞬不转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轻点足尖,身形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第五百三十五章:召见文武百官
  清晨时分,天蒙蒙亮,外面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顾云歌一睁眼,脑子里想的便是尹飞麒的事情。她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被窝,被窝是冷的,昨天夜里没有人回来,褚冥砚一夜未归。
  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正是下朝的时候,若是顾云歌猜的不错,齐文轩也应该要说一说尹飞麒的事情了,她深吸口气,立刻起身,一旁的惊蛰也立刻起身服侍着顾云歌洗漱。
  她一边伺候着顾云歌穿衣,一边问道:“夫人,现在还早呢,不然再休息一会儿吧?还是说夫人要出门去?”
  顾云歌看着铜镜中并不是特别清晰的自己,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去长公主那边瞧一眼。”
  惊蛰应了下来,得知是要去长公主那边,妆容也不宜太过艳丽,只用遮挡一下面上的倦容,看起来精神一些便够了。
  她为顾云歌上装过后,又挑了一件绯红罩衫给顾云歌穿上,用过早膳之后,顾云歌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好了,长公主应该也已经起来了,她叫了王府的马车,便准备出行去长公主那边。
  她没有别的借口进宫一探究竟,便只有借长公主的东风,长公主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女人了,所以顾云歌也只能去长公主那边。
  没想到,顾云歌刚到长公主府邸的门口,便看见长公主门口停了辆马车,正有人搀扶着长公主上马车去,她心中一紧,连忙让车夫停了下来,在惊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先是对着长公主行了个礼,随后连声问道:“今日本说来看望看望长公主的呢,没想到正巧碰上长公主殿下要出行,不知长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长公主回头,看见是顾云歌,她沉吟半响,忽然浅笑着伸出手,轻声说道:“正是要去皇宫之中,皇上今日里召集了文武百官,连本宫也叫上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王妃若是想去瞧一瞧的话,也可以同本宫一起前去。”
  果然是这样!不过……这朝廷上面的事情,齐文轩竟然真的把长公主也叫过去了,只是褚冥砚现在都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办法同褚冥砚说上一声。
  顾云歌心中翻山倒海,她一咬牙,便笑着上前一步,看着长公主轻声笑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在路上也能同长公主叙叙旧。”
  长公主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她的马车很大,纵然是两个人一起做进去也是绰绰有余,顾云歌坐进来完全不显得空间狭小,反而还是略显空旷,而惊蛰则去了后面那辆较小的下人们坐的马车,也跟着一起进了宫。
  长公主看起来有些疲惫,完全没有要同顾云歌叙旧的心思,她眉头紧紧皱起,微微阖着眼睛,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着。
  虽说长公主没有看自己,但是顾云歌还是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她正襟危坐,脑中飞速运转着。若是不出意外,这一次齐文轩召集了文武百官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前去皇宫里,应该就是为了齐文轩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尹飞麒到底说了什么事情,竟然值得让齐文轩这般大动干戈,这么说来,齐文轩应该是十分笃定这一次尹飞麒说的东西了,所以才会不留一点余地的要将大家都召集过来。
  顾云歌心下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褚冥砚现在在哪里,他到底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办法应对,这些顾云歌都不知道,她难免更加的担心。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长公主平时偶尔也会来皇宫一趟,那宫门口的侍卫自然不敢拦,这一路,顾云歌都在胡思乱想的猜测着,猜想着齐文轩到底是想干什么,没想到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马车便停了下来,顾云歌趁着长公主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了一眼,便看见眼前富丽堂皇颇有些规模的宫殿上面有一道牌匾,牌匾上提书议事堂三个字。
  顾云歌之前进宫也都是在后宫之中打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下了马车之后,心情颇有些复杂的四处打量着,议事堂还挺安静的,四周的陈设都不简单,在细小的角落里,都有皇家的印记。
  很明显长公主之前是来过这里的,她轻车熟路的从侧门走进去,又坐在一道屏风之后,屏风很精致遮挡了众人的视线,让别人也看不见她的脸。
  屋子里阳光充足,顾云歌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殿里是琉璃瓦顶,装饰颇为严肃,而她眼前是一扇紫檀嵌染牙广韵十二府围屏,上面的团精致,正好将里面的人影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在。
  而外面声音很轻,偶尔有一两声议论,也飞快的就消失了,顾云歌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她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长公主身边随意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长公主便清咳了一声,她目光镇定,朝着外面轻声问道:“不知皇上此番召集众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长公主问完之后,顾云歌连忙也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人很多,她一个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褚冥砚到底来了没,便只能努力的从声音里分辨。
  “自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才会这般大动干戈的。”齐文轩似乎是笑了一声,他一挥手,便有御林军将手脚都绑着铁链的尹飞麒带了上来。
  铁链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格外刺耳,尹飞麒被换了一身干净的囚衣,却依旧不能够遮挡他那瘦的不成人形的模样。
  顾云歌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她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依旧是目不斜视的朝前方看过去,顾云歌偷偷站起身来,绕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她飞快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却依旧没看见褚冥砚。
  反倒是被押在地上跪着的尹飞麒若有所思的朝着顾云歌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勾起唇笑了笑,这笑容扯到了伤口,他不由得又咳嗽起来。
  第五百三十六章:褚冥砚的身世!
  顾云歌不过轻轻瞥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眼神来,她心里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额头上甚至有隐约的汗意,看着齐文轩竟是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尹飞麒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可都来齐了?”齐文轩笑得志得意满,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头发散漫,垂着头的尹飞麒,又环顾了哼歌大殿,这才朗声问道。
  “回禀皇上,安宁王还未到。”一旁的德公公心中也早有成算,在齐文轩说完之后,便弓着腰,回答了齐文轩的问题。
  齐文轩皱了皱眉头,这场大戏,若是褚冥砚不在场,反倒是没那么精彩了。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沙漏,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不能够再等下去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那便不等了,左右安宁王妃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顾云歌心里一惊,她同长公主一同前来也是一件十分偶然的事情,怎么齐文轩竟然还像是了如指掌一般?顾云歌手指紧紧的攥着帕子,一个人在这里,难免有些担忧。
  “罪民尹飞麒,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齐文轩眯着眼睛,眼神之中满是危险之意,他缓步走到尹飞麒跟前,沉着声音说道。
  尹飞麒唇角扯起,笑容似乎是带了几分无所谓,又有些鱼死网破的意味。他一双眼睛锐利无比,盯着齐文轩却是没有说话。
  齐文轩心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又靠近了尹飞麒一些,压低了声音,用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今日里的一切,朕都按照你所说的做了,在议事厅召集文武百官,你若是不给朕交出那罪证的所在之地,朕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文轩眼神泛着冷光,他同尹飞麒对视许久,最终还是尹飞麒败下阵来,他带着锁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眸子里泛着诡异的光芒,笑容多了几分诡谲,好一会儿,才开口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罪民尹飞麒,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是关乎安宁王殿下的事情,今日在此地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有,则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入轮回!”
  他强忍着疼痛,举起了右手,像是宣誓一般说道。
  齐文轩这才满意的走回去,他勾着唇轻笑,默许的点了点头,一旁的那侍卫便对尹飞麒的钳制又放松了一些。
  尹飞麒咳嗽着站起身来,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打得残疾了,一瘸一拐的模样显得格外的凄凉,但是他面色却坚毅,一瞬不转的盯着齐文轩,忽然笑了两声,而后才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罪民证据也很充分,是来自先皇。”
  听到这话,文武百官之中一阵哗然,顾云歌一颗心也高高的提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从屏风后微微探出半个身子,一双眼睛向外面轻轻扫了一圈,依旧是没看见褚冥砚的身影,她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褚冥砚到底去了哪里,赶不赶的回来,若是尹飞麒真的说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他若是在场还能缓和一二,若是不在场,那齐文轩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将褚冥砚的罪名给定下来了。
  齐文轩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的看着尹飞麒,刚举起手准备让人看管着尹飞麒的时候,尹飞麒却忽然语速飞快的说道:“当今安宁王,本应该坐在皇位之上,他是先皇的长子,有才有能,却将皇位拱手相让,这不符礼法!”
  齐文轩瞪大了双眼,他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又觉得尹飞麒说的话十分的荒谬,但是心里又担心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下意识的吼道:“这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够让这件事情变成事实!先皇已经死了,不可能给褚冥砚承认什么,现在的皇帝,只能是他!
  紧接着,他便准备将御林军唤过来抓住尹飞麒,然而尹飞麒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纵然身上带着沉重的锁链,动作却快的惊人,飞快的向前飞窜一步,走到楼梯阶梯跟前,又在那第一层阶梯左数第三个格子的地方飞快又用力的敲击了三次,那盖着阶梯的地毯便忽然升了起来。
  尹飞麒用蛮力将地毯撕开,露出里面明黄色的卷轴来,然而在这时候,一旁的御林军也已经反应了过来,飞快的上前拉住尹飞麒的手臂,迅速制服了尹飞麒不让他再有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