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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粉妆夺谋 > 粉妆夺谋_分卷阅读_92
  过了片刻,叶裳忽然冷笑一声,盯着她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风暖气急,当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看着她,“你天赋早智,十二年前与你父亲一起找到我,尚且年幼,自此便记下要护我一生,以此立志为誓。多年来,你学武功,习谋术,费尽心思将江湖攥在手里,不想我清苦,将容安王府的金银堆的比国库还满,任由我挥霍一辈子也挥霍不完。北周兴兵,你奔赴战场,三步一计,十步一杀,将楚含重伤,从他手中夺了寒玉佩,大败北周。论心机谋算,看世事观心,谁有你透彻?我的心早就被你夺去了,攥在了你手里,如今我没有你,心就空如荒芜,你感觉不到?还不明白吗?”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灰败。
  叶裳清楚地看着她的神色,又勃然升起怒意,“你如今可是觉得自己失败?这么多年,事事成功,都按照你的预想,可是偏偏对我被你夺了心一事,觉得失败了?觉得应该早就避着我不该亲近我不该明白地护着我,让我在你这里失了心,你又不能将心补给我是不是?”
  苏风暖心血翻涌,更是哑口无言。
  叶裳怒道,“你说话啊?当真无话可说了?”
  苏风暖闭了闭眼睛,气极怒极恼极,对于他的咄咄相逼,她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你……谁说我无话?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说?”
  叶裳闻言气极而笑,“这样就不能说了吗?我如今又没吻你,又没堵着你的嘴。”
  苏风暖顿时觉得天雷轰轰,砸的她直喘不上气来,她一双眸子蒙上了水雾,气怒道,“你……你敢再欺负我,我……”
  叶裳看着她,“你怎样?又不理我?又一走了之?又多久不打算见我?”
  苏风暖一噎,险些被他噎的哽死,咬牙怒道,“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
  叶裳冷笑,“我哪敢以为你拿我没辙?你若是想我死,如今就尽管动手,一巴掌就能劈死我。”
  苏风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觉得疼了起来,气骂道,“你个无赖。”
  叶裳攸地笑了,声音却依旧恼怒地冷冰冰,“你早就知道我是无赖不是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这都是你教给我的。当年我不理你,你非要往我跟前凑。如今你夺了我的心,让我为你发疯,你却想置身事外,跟别人去牵红线,做风月之好,将我甩在一旁,你做梦。”
  苏风暖气急失语,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和叶昔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额头突突地跳,怒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少装蒜!”叶昔盯着她,发狠地道,“若是不说明白,我们就这样耗着,耗死了算。兴许一会儿就有人找来,看到你我的样子,你知道后果。兴许没人能找到这破地方,我们就饿死在这里,成了两具白骨。总之都是你与我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
  苏风暖额头泛起青筋,心胆具颤,气道,“叶裳!”
  “很好,你还清醒,知道欺负你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叶裳看着她,不理会她几近崩溃的模样,半丝不松动,“说还是不说?”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忽然觉得,对于叶裳,她何止失败?简直是败到家了。偏偏她从小护到大的人,对她了解到了骨子里,心底生起无尽的无力,咬了咬唇,气恼地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师傅临终前,将我许给叶昔了。让我们师兄妹承他衣钵,永结风月之好。”
  苏风暖话落,叶裳整个人又阴沉了。
  他死死地瞪着苏风暖,似是怒极,放在她身上的手猛地收紧,听她痛得“咝”了一声,他依旧不放松,冷着眉目,嗜血一般地似乎要吞了她,出口的话泛着冷冽冽的寒,“就为了这个?你就弃我于不顾?”
  苏风暖瞪着他,“我何时弃你于不顾了?我嫁人与护你,根本就……”
  叶裳暴怒地打断她的话,磨牙说,“在你心里,是两码事吗?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苏风暖火气腾腾上涌,仰着脖子,气道,“你掐死我好了。”
  叶裳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冰封裂开,眼底火苗蹭蹭往外窜,怒极地低下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即便要掐死你,我也要先欺负死你,不让你好过。”
  苏风暖一噎。
  叶裳的唇又覆了下来。
  她猛地偏头,叶裳却抽回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在了她的唇上,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怒气席卷,带着狂风骤雨,也带着泼天恼火。
  苏风暖这次有了力气,空白不过须臾,便抬手死死地推他。
  叶裳却钳住了她的手,声音断续,“有本事你就出手杀了我,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意思不言而喻。
  骑装的衣带本来已经被解开,如今在他手下,很快就扯开掉落,露出她内里的肚兜胸衣,他轻轻抬手,也要将之扯去。
  苏风暖这一刻才深切地感受到,叶裳是真的疯了,她不能再任由他下去,她咬牙,攒了力气,用内力震开了他手的钳制,反而自己快速地攥住了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叶裳手被钳制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下的动作却不停止,依旧贴着苏风暖的唇,将她娇软的唇瓣,口中的甘甜,毫不犹豫地吞噬了一遍又一遍。
  苏风暖感觉心魂具失,攥着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又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之后,便猛地积攒起力气,将他推了出去。
  叶裳的身子被推出了三步远,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
  苏风暖伸手拢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靠在树上,看着叶裳,伸手指着他,气得哆嗦,“你……你就仗着我对你狠不下心,才这般发疯地欺负我是不是?”
  叶裳看着她,这时的她,如被风雨摧残的一株娇花,何等堪怜娇弱。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张脸,那两片唇瓣,如新枝滴露,柔艳到了极致。
  四周没有人,只有他能看见。
  对于这个突然从脑子里冒出的认知,让他的怒火攸地撤去了大半,他抬步走近她。
  苏风暖顿时怒喝,“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
  叶裳拦住她的话,脚步走上前,“你后背受伤了,我看看。”
  苏风暖愕然,尚且不明白他态度为何突然转变时,他已经来到了近前,将她身子带离了那颗大树,一把扯掉了她刚刚拢好的衣服,在她又要发恼时,将她身子转了过去,便看到了她后背被擦破的一片伤。他立即说,“后背擦伤了一大片,你身上带着药了吧?拿来,我给你上药。”
  ------题外话------
  这是二更,暴风雨来的够不够的猛烈?唔~唔~唔~某人吻的要是我最好了,捂脸~
  第九十九章 他的至宝
  苏风暖后知后觉地又羞又恼,又气又怒,伸手打他,“不用你猫哭耗子假好心。”
  叶裳怒笑,“不知好歹,我的心若不是在你身上,你当我管你?”
  苏风暖一噎。
  叶裳问,“药在哪里?”
  苏风暖伸手拢上衣服,推他,“不用上药,不用你管。”
  叶裳抱着她不松手,“我偏要管。”
  苏风暖急极,“你偏与我做对是不是?”
  “是。”叶裳承认不讳。
  苏风暖气得失语。
  “药在哪里?”叶裳又问。
  苏风暖看着他的架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气得骂,“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也不是好人。”叶裳反唇相讥,“药呢?”
  苏风暖彻底拿他没辙,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拿他没辙。她深深地无力之后,气焰顿时蔫了蔫,郁郁地说,“在我身上,你放开我,我自己找。”
  叶裳不理她,伸手入她怀去摸。
  苏风暖被他摸得身子颤了两颤,咬牙说,“你到底是想给我上药,还是想继续占便宜欺负我?”
  叶裳冷哼,“都有。”
  苏风暖又无力地失语了。
  叶裳倒也不耽误,很快就从她怀里摸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拿到她近前,问,“哪个?”
  苏风暖看了一眼,“墨色瓶子那个,是跌打的创伤膏。”
  叶裳拿出那个墨色的瓶子,将其余瓶子又一股脑地给她放了回去,将她按在怀里,拧开瓶塞,口中训道,“老实些,别动。”
  苏风暖立即说,“这样不舒服。”
  “你还想舒服地待着?”叶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良心的女人就该被喂狗。”
  苏风暖被气笑,“是啊,我没良心,这不是刚喂完狗吗?”
  叶裳也被气笑,“喂狗应该喂饱,你也没给喂饱不是吗?”
  苏风暖又被哽住,气得想砸地,“快点儿上药,废话这么多。”
  叶裳哼了一声,到底是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偎在自己的怀里,倒出了药膏,轻轻地往她后背擦伤的地方抹。
  即便他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了,但苏风暖还是直抽冷气,不满地说,“你轻点儿。”
  叶裳没好气地说,“已经很轻了,这么点儿的伤,你就受不住吗?”
  苏风暖气道,“就是受不住,我都很久没受过伤了。”
  叶裳手下又放轻了些,口中却道,“既然受不住,谁给你的胆子有本事惹我?”
  苏风暖恼道,“我们在好好的赛马,谁惹你了?”
  叶裳手下一顿,怒道,“你那是在赛马?**还差不多。再让我看到有下次,我就欺负死你。”
  这欺负是什么意思,苏风暖已经领教过了。
  苏风暖心里又涌起羞忿,“你个无赖混蛋。”
  叶裳嗤笑,“左右都是骂这两个词,从来就没个新鲜的。我本来就是无赖混蛋。你能把我怎样?”话落,他自顾自地冷嘲,“是啊,你没把我怎样,就有本事已经快把我给气死了。”话落,他重重地落下手,听得她痛呼一声,他怒道,“告诉你,再没有下次。”
  苏风暖气急,“疼死了。”
  叶裳又放轻动作,警告道,“告诉你,我不管你那个师傅临终说了什么话,都给我当屁放了。若是再敢说你和叶昔有婚事儿,我欺负死你不说,也能让他滚出京城,一辈子别想再来。”
  苏风暖气恼,“什么叫做当屁放了?叶裳,你粗俗不粗俗?”
  “跟你学的。”叶裳哼了一声。
  苏风暖无语,气恼地哼哼,“师兄可不是阿猫阿狗,你以为你想让他滚出京城他就听话滚出京城?”
  叶裳冷着脸威胁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再惹我的话,我能不能让他滚出京城。”话落,补充,“这么多年,你当你护着我,我便真是懦弱无能吗?”
  苏风暖彻底噎住,顿时气焰顿失,没了反驳之言。她心里确实清楚得很,叶裳这些年,混迹京城,靠的可不止皇上和她护着。她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似要裂开,后背上了药的地方凉飕飕的。
  叶裳见她不再言语,厌怏怏地趴在他身上,娇娇弱弱,这才怒火都消了去,给她上完药,又动手帮她拢好衣衫,见她依旧没精神地不动,便抱着她也不再动,静静待着。
  怀中的人是他的至宝,是上天在拿走他父母宠爱一切时,补偿给了他的人儿。他疼爱到了心坎里心肝里,恼火时却也能可着劲儿地任他欺负。
  怎么可能让她从他手里溜走?
  怎么可能将她让给别人?
  哪怕那个人是与他有着几分血缘关系的表兄也不成,哪怕是他们师傅的临终遗言也不成,哪怕他们同门师兄妹情意非比寻常脾气秉性相符也不成。
  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