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她先召了工部吏郎蒋正的小儿子入宫。
那小儿子年方二十,血气方刚,满怀抱负,刚刚从外调任回来作京官,就被太后召见,还以为是自己上的那些忧国忧民的折子,被太后看中,要与他商讨一些为国国民的大事,谁曾想,人刚进去,便被太后扯入了红罗帐。
小伙子到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由魂飞魄散,手软脚软,被秦晚心困于塌上,来了个女霸王硬上弓。
被强上的小伙子,回去以后就吓病了。
这事儿,确实太吓人了。
太后主动求欢,此为一吓。
然而更可怕的是,太后的那张脸,也没彻底好,虽然远了瞧不见,可小伙子离她那么近,看那一脸的血血水水,又惊又惧又恶心,回去昏睡两天,再醒来后,发现自己萎了。
入宫前是血气正旺美少年,出宫后,却形如太监,哪怕面对新娶的娇妻,也如见到母老虎一般。
好好的一个儿子,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蒋正得知原委,顿足痛骂之时,不由老泪纵横。
但这种事,又如何能说出口?又如何敢说出口?
正在蒋正忍气吞声之时,太后娘娘,又瞧中了人近中年的前京兆尹苏成轩。
人人都知苏成轩是块硬骨头,性子执拗,刚直不阿,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因为人太过刚正,他从原来的一品大员,做到了二品小京官,后来连小京官也做不得了,索性弃官经商。
说是经商,也不过就是开了间店面,卖些古董文物字画,他一腔傲骨,两袖清风,在云京名声极佳,于书画古董方面,也有些天份,眼光不错,又加人品端正高洁,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坑蒙拐骗,是以,店面虽不大,慕名来者却络绎不绝。
这天,苏成轩正跟一个之前在任上的一名推官理论掐架。
这推官素来心术不正,苏成轩在任上时,多次训斥他,如今他见苏成轩落了势,而他却被提成了新任京兆尹,自然要过来显摆显摆,顺便再羞辱一下苏成轩。
第436章花名满天下!
然而苏成轩便是一介草民,也是个硬骨头。
一张铁齿铜牙,直把那推官说得面红耳赤,竟吩咐身边衙役上前殴打。
但这些衙役,竟然不够苏成轩一个人打的,个个被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
轿内窥视的秦晚心,也觉这文能说得人哑口无言,武能打得人满地找牙的汉子甚好。
更主要一点,苏成轩生得英武俊美,一看,就是个真爷们!
秦晚心非常喜欢这样的真爷们,当晚便宣召入宫,极尽挑逗之能事。
然后……
没就没有然后了。
苏成轩把太后娘娘,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本来就瞧不上这太后娘娘的作风,现在堂堂男儿,竟然要被人强迫,当即怒火中烧,历数太后之淫邪丑恶,叫骂声响彻整个皇宫。
秦晚心恼羞成怒,当即命人拿刀割了他的舌头!
可割了苏成轩的舌头,他还有手。
当晚,他以血为墨,洋洋洒洒写下数页纸,张贴于云京各处人多的茶馆酒肆,这一贴,太后娘娘花名飞扬,众人皆知。
秦晚心一怒之下,当即便派出皇宫内卫,要杀了苏成轩全家。
但内卫去了才知道,苏成轩哪里有什么家人?父母早已去世,他是一根独苗苗,虽人近中年,但因为这爱惹事的性子,也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他,当然了,寻常脂粉,他自然也是瞧不上的。
内卫无奈何,只好把苏成轩一人带回皇宫,然而苏成轩在途中跳车自杀,秦晚心怒不可遏,又派出一队人马,将前一批办事不力的内卫诛杀殆尽,还觉得不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又派内卫过去,不管不问,把租给苏成轩房子的房主一家也杀了。
这一杀,杀出了祸端。
这房主竟是老王爷安康王的儿子,因是外室所生,本人行事又极低调,是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儿子虽是个庶出,但因为安康王府人丁不旺,继两个儿子相继因病离世之后,王府便只剩这根苗,原本还想着接回王府,掌管家业,却不想租了个房子,竟遭致无妄之灾,妻妾儿女七人,尽数殒命。
老王爷虽然只得一个名,并无实权,但怎么着也是皇亲国戚,是先帝的堂哥,如今绝了后,可不是得找太后娘娘拼老命?
然而他要拼,太后娘娘也就由得他拼,他在凤鸾宫外跳脚叫骂,秦晚心亲自挽弓射人,一箭封喉,将老王爷射死在宫墙之内。
这一下,皇宫内外,似乎是安静了。
可是,一股又一股暗流,却在死寂的外表下狂涌流动。
秦老太爷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不由心内惶然,又听人报说,秦晚心不光不曾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又接连召了数名皮相好的朝臣和世家子弟入宫秽乱,直惊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摔掉了一颗摇摇欲坠的老牙。
这牙一掉,秦老太爷瞬间觉得,他们千辛万苦,踏过无数人的鲜血,才得到的云安王朝,也是风雨飘摇了。
他再也待不住,当即连夜入宫,想看看自已的女儿,云苍的太后娘娘,是不是发疯了。
刚踏入凤鸾宫的院门,他便见宫人神色有异,情知又有什么坏事发生,心下一紧,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往寝殿赶。
殿内传来秦晚心粘腻娇俏的笑声和年男子惶惶然的惊叫声。
“姑姑,姑姑不可啊!姑姑,我可是你的侄儿啊!”
秦老太爷一听那声音,不由气得浑身直哆嗦,冲进去一看,那年轻男子,果然是自己兄弟家的庶子,小名秦能儿。
此时的秦能儿,快被这姑姑吓尿了。
他入宫只是帮自已父亲,带一些自西关带来的稀罕物事给这位太后娘娘,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说了一会话,娘娘便突然动手动脚起来,不光说着羞人的诨话,还伸手硬把他往红罗帐内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