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穿女装让时怀今有些不自在,也和她开起玩笑调解心绪:“殿下不是要娶我为夫了吗?”
俞千龄一听笑开了花,心口涌动的狼血更是沸腾了,一把将他抱起入了内室。
一个大男人,突地被女人抱了起来,时怀今大惊失色:“公主!”
俞千龄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将他好不容易束好的腰带扯开:“我不管了!我今日便要你!”
“公……”时怀今“主”字还未叫出来,便被她堵住了唇,脱口而出的话也成了呜咽。
俞千龄是个火热的人,粗重灼热的呼吸缠着他,时怀今也乱了,张开了嘴,接受她的攻城猎地。
俞千龄很粗暴,唇上肆虐不止,手下还去祸害他的衣裳,扯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还有一层,她恼了,伸手去找裤腰,摸索半天没找到,粗喘着气松开他的唇瓣:“腰带呢?”
时怀今早被她一通胡摸乱了分寸,伸手摸摸索索去找,奈何裙子被她扯得太乱,也找不到了:“不……不知道……”
俞千龄要气死了,干脆撕吧,全撕了!
刺啦一声,时怀今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本就白皙的胸膛被红衣衬的雪一般圣洁光亮。
俞千龄吞了下口水,一双眼睛像是看见了珍馐佳肴,迫不及待的去尝……
时怀今揪住了被辱,感觉前几日才退下去的烧又重新燃了起来,身上是不同于病痛的另一种折磨,他从未经受过的折磨……痛苦中夹杂着欢愉,欲迎还拒,进退两难……
啵的一声,俞千龄松了口,瞧见他白皙的脸上透出红色,双睫颤动不止,紧咬的唇瓣里溢出难耐的声响,平日里隐忍镇定的脸都是迷乱。
她满足极了,趴在他耳边问他:“喜欢吗?”
时怀今喉结滚动,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俞千龄轻吻他的唇:“还有更喜欢的……”
她摸摸索索,终于找到了重中之重,一把握住,手中的人却一抖,有温热的东西溅到她手上。等俞千龄意识到那是什么,心头一阵凌乱:“你……到了?”
时怀今窘迫极了,将脸一扭,埋在枕窝之中。
俞千龄像是涮锅时,终于等到水煮开了,却被泼了一盆凉水,心头哇凉:三哥!你这个乌鸦嘴!老子要弄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妹子们久等了!请各位充满纯情的看哦!
淇哥哥:龄龄啊!你一上来就那么生猛,我们清纯的今今怎么经受得住?
时怀今:我这一生,算是毁了吧?
俞千龄:宝贝,放心,不会因为这就抛弃你的,毕竟看着你的脸我能多吃好几口饭呢!嘤嘤嘤……
第18章
第十八章
俞千龄有几日没去临华殿了,她也不是嫌弃时怀今,只是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神情,怕让时怀今瞧见了,觉得颜面扫地。
这几日她自我安慰了一番,想这世间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时怀今已经是她遇到最好的一个了,床笫间那点事都是小事,毕竟过日子还是要看人嘛。
俞千龄悄摸迈进了临华殿,正扫院子的宫人见了她,立马喊道:“公主殿下!”
本来想先偷看下时怀今现下心情如何的俞千龄,差点想撕了他的嘴。
时怀今闻讯出来迎她,雪白的深衣仙姿缥缈,脸上的笑意淡然如水:“殿下来用晚膳?我让厨房再添几道菜。”
俞千龄见他面色无异,稍稍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对啊,前些日子事务繁忙,我也没得空到你这里来,这些天都瘦了。”
这个解释真是欲盖弥彰。
时怀今也没戳穿她:“我听陈副将说了。殿下觉得我这里的饭菜可口,其实可以派人传话过来,我让陈副将送到军中去便是,也不必殿下这般插空过来。”
看她驸马多么善解人意,可她却因为那等小事数日不见他。俞千龄心中愧疚,凑上去讨好似的道:“有你才显得饭菜可口嘛,我再忙还是要来的。”
时怀今迎她进屋,拿出几包东西给她:“听陈副将说殿下这几日忙得饭都没工夫吃,我闲来无事便与宫人晒了一些果干,殿下随身带着,饿的时候充饥也好,莫要将胃口饿坏了。”
俞千龄拿了一包打开,挑了块放进嘴里,脆脆甜甜的,是她男人亲手做的,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定会随身带着的。”
时怀今给她斟了杯茶水递上:“这果干也只是暂时充饥,殿下有功夫还是要吃热菜。其实我想过给殿下送去,只是军中要地我也不敢擅自前往,殿下务必要自己保重。”
俞千龄觉得这不是个事,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令牌给他:“拿着这个,你可以随时入营见我。”
时怀今没有接:“这太贵重,且我出宫也不方便,还是算了吧……”
俞千龄塞进他手里:“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是软禁你,你想出宫随时都能出宫的。”外面的会对他不利的人,都被她清干净了,出宫自然无妨了。
时怀今便也没推迟,收进了怀里,这事便掀过去了。
只是后来宫人再问俞千龄对嫁衣的要求,她只有一个——好脱。
*
俞千龄自入京以后一直忙于接管京中的兵权加之练兵,往往下朝以后便要前往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一去便是一整天,忙起来的时候确实顾不得吃饭。
自从时怀今拿了她的令牌,每日准点给她送午膳和晚膳过来,晚膳过后,两人便一起回宫。俞千龄糙汉似的日子忽然就结束了,一日三餐一餐不落,日子精致的不像话。
这有男人和没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这日,时怀今又送了午膳过来,俞千龄正在大帐之中议事,他不便打扰,先去了她的军帐等候。
时怀今入了军帐将食盒放下,四处看了看,往日他来都只是陪她用膳,并未仔细看过她的军帐。她的军帐和一般的将军没有什么区别,也没多出什么女子的物什,倒是各种刀枪剑戟挂了许多,还有不少的兽皮。有一张挂在墙上的黑熊皮最为扎眼,头和尖爪还在,可以见得活着之时该有多威猛。
这些应当都是她猎的,俞千龄那样的女子,自小便经历了很多吧。不像他这般从后宅中长大,所见不过那一亩三分地。
“公子,大将军不在账中,您不能进去。”
“殿下既然不在,我进去等她就好,往日可不见你们拦我,殿下莫不是躲在里面不敢见我?”
“公子不能进去。”
外面的喧哗声,时怀今自是听到了,犹豫片刻从账中走出:“怎么了?”
被拦住的人是向泽,突见俞千龄军帐中走出一个男子愣了一下,再细看人,霞姿月韵之貌,仙气缥缈之姿。
“莫非这位便是驸马?”
时怀今也在打量。眼前的男子凤眸玉面,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又身着一身宽大的长袍,胸膛半敞,有些风流,一看便不是军中之人。
“正是,请问阁下是?”
向泽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作揖道:“在下柳飞仙,见过驸马。既然驸马在这里,在下就先告退了。”说罢那双风流的凤眼微微一弯,也没等时怀今应允便要离去。
时怀今叫住他:“阁下若是有要事,不如进帐等候,殿下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向泽半回身子,袍尾所绣的孔雀尾异常扎眼:“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下次再说也可。驸马,告辞。”说完大步离去,那离去的模样也似只骄傲的孔雀。
时怀今问守帐的士兵:“这是何人?”
士兵就回了一句:“柳公子。”再没有多余的话。
时怀今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回了账中,没过多久俞千龄回来了,他听到外面的士兵轻声禀道:“大将军,方才柳公子来过了,见驸马在账中又离去了。”
俞千龄不以为然道:“他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
俞千龄哼了一声:“他那里没什么正经事。”说完便掀了军帐进来了,瞧见时怀今在,眉开眼笑道,“等急了吧?那些将军年纪越大,话越多,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我都要烦了。”对于柳飞仙她只字未提。
她不提,时怀今也不问,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出:“还好,没有凉,殿下用膳吧。”
俞千龄应了一声,洗了洗手坐下,便开始狼吞虎咽了,吃完以后照例送时怀今出营:“晚上不必过来了,我会早点回宫去的。”
时怀今点点头,上了马车,回首跟她告别。
俞千龄冲他招招手,转身回了营中,大刀阔斧,很快就不见了人。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时怀今将食盒放在一边,正要取本书来看,突地发现腰间令牌不见了,他忙叫停:“等等,令牌丢在军中了。”
外面的陈谦回道:“末将回去给驸马找回来。”
时怀今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在俞千龄帐中了,便道:“一起回去吧,分开来找,找的还快些。”
马车又回到了军中,时怀今不想惊动俞千龄,便只是吩咐他自己的几个侍卫先去找,陈谦见是在军中,也未跟在他身边保护,沿路去找令牌。
时怀今抄了近路往军帐走,正巧遇见守军帐的两个士兵刚吃了饭回来,他跟上去要找他们问,才走近一些,便听两人道:“大将军这样也不怕坏事,吃着碗里的还要想着锅里的,今日这事,我都替大将军捏了把汗。”
“这你就不懂了,大将军现下是公主,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一样了,有驸马能怎样?照样是可以养面首的,面首你懂吗?就跟寻常人家的妾室一样,真是没见识。”
“这成了皇家就是不一样,女子都能三夫四侍了,你说大将军更喜欢哪个?”
“我觉得驸马更好,毕竟是正经侯门的世子。但前几日大将军不是被御史台弹劾了吗?听说就是因为那个柳戏子,在酒楼里打了几个兵部的六品官,怪不得那柳戏子次次入营,如入无人之境呢。”
时怀今脚步一顿,没再跟上去。俞千龄对他从未有过女子该有的羞涩,他便也猜想过,在他之前,她身边想必有过别的人吧,这种事情估计她是习以为常了。只是现今亲耳听到,又见了真人,心中不免一沉,像是重鼎压在了心头。
这种事情,没见的时候可以豁达一些,一旦见了,就豁达不起来了。
*
公主大婚之日,迎亲的队伍会绕城一圈,一大早街头巷尾都是攒动的人头。
听闻驸马与京城新三杰之一的时二公子是双生子,仪表相貌有之过而无不及,若非久病缠身,不会隐在侯府中默默无闻。
听闻公主殿下虽然性情残暴,但并非传闻中的貌丑无盐,而是艳压群芳,美艳动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寻常百姓一生能有几次机会近处去看天家的人,这个时候自然要凑个热闹。
“怎么还不来?”
“快了快了,都听见乐声了!”
也不知道谁叫了声:“来了!”
人头攒动的更厉害了,都伸长了脖子往街上看。
不过多时,街口出现一行人马。
红衣白马的驸马在队首,长身玉立,仪表堂堂,微微的一笑,似日月同辉,万物都暗淡了,哪里有传闻中的病弱,明明是个翩翩佳公子。
再看后面,有六位皇子骑马送嫁,紧跟着便是轿子,顶上镶着硕大的宝石,四角柱壁也镶满了珍宝玉石,阳光一照流光溢彩,像是天界驶来的仙轿。
轿中人被飘飘荡荡的红纱幔遮住,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头上的金饰偶尔闪出光来,惹得人好奇极了,想一窥轿中之人的真容。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红纱幔鼓囊起来,露出些许缝隙,里面的人长发如墨,称着一张白皙莹润的脸,涂了胭脂的唇红润饱满,那唇微微一抿,她侧过头来,挺翘的鼻梁,一双慵懒的美眸,但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又被纱幔遮住了,留下浮想漫天。
再后面便是绵延无尽的嫁妆,这头才入,那头还在出,各种珍宝器具,像是要把半个皇宫都搬空了,就算十里红妆也不及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