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音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被阳光吞噬,“够了么?你该回去了。”
光明会消灭一切肮脏的、黑暗的、不可见人的东西,这些刺眼而强大的光线,就是最有利的武器,它正在吞噬着该隐,好似在净化他,空气中有噼里啪啦的声音,该隐的脚没有了,腿也没有了,接着是身体。
岚音被有了限制,也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看着该隐,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有我的鲜血,只要你愿意,在这个小世界里,就算是曾经伤害过你的上帝,都不能拿你怎么办,你可以为自己的正名。”可是你非要死。
“神又如何,鬼又如何?”该隐的身体消失了,他的眼睛变成了黑色,纯黑色的,象征着他的血族之力已经被阳光吞没了,消失速度在加快,他已经说不出胡来了。
“我……只是……”
“就算……与黑暗为敌……我也想……”
“追逐那道光啊……”
“岚……音……”
我爱你。
这句话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岚音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救助的动作,她淡淡的看着化为灰烬的该隐,慢慢抬起头,闭上眼睛任由阳光铺撒在自己的身上,“你罪不该死……”
“只是,情爱是原罪,它是如此的可怕,却又如此可怜。”岚音轻轻叹息。
“追求那道光么?”自言自语了一句。
名为岚音的光啊……
但你可知,这道光,也曾陷入黑暗过,她也曾作为黑暗的一员,猎杀过无数正派人士,最后洗刷自己的罪孽,以强势的姿态成为光芒的?
血族死了便是真的死了,永生永世,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该隐的男人。
岚音叹息过后,就到了该返回神之领域的时候了,突然,她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回身。
该隐被阳光灼烧殆尽的灰烬处,竟然凭空凝聚起一股暗红色的光,猛地朝她席卷而来。岚音大惊,抬手抵挡,“朽木不可雕也!”
“既知道已无可能,为何又如此强求!!”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执念,竟然能凭借着她神的鲜血,继续存活着,这样的几率小之又小,需要绝对的信念,才能脱胎换骨,他竟然能做得到么?
排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内,这不就是……
神?!!!
直接从血族之王晋升为神,这有可能么?
岚音此刻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神力,竟然不敌该隐,仓惶落下挡住攻击,倘若她败了,就真的要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了。
岚音想也没想,直接突破禁制,取回了自己全部的神力,金光乍现,权杖突然从空中隐现,岚音手臂一展,握住权杖,反击了回去。
暗红色的光不敌她的攻击,在空中停滞了足足有三秒之久。
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岚音直接制造一个顶级封印,压在那团光之上,圆形的金色封印来回包裹,死死将红光裹在其中,岚音收回封印,将它封在该隐复苏的暗红色的棺材中,盖子翻盖而上。
在封印之上再加注一道印记,紧紧地封上了那个棺材。
在这个小世界里,除了岚音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两道封印了。
岚音居高临下,握着权杖低垂着眸子瞥着那个棺材,“你,好自为之。”
终究不是她自己的世界,不能多动用神力,不然怕是会使这个世界崩塌,所以她不得已之下只能把该隐封印住了。
话音刚落,神明便消失在这个小世界中。
就这样,该隐便成为第一个刚一出生就被封印住的神,他的代号为:死亡之神。
也就是,统称的,死神。
血族之王消失不见,城堡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他自己走出黑暗,被阳光吞噬了,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全世界,不仅是血族,就连人界,甚至是上帝,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上帝眯起眼睛,探查着该隐城堡中的那个棺材,“是谁?”竟然能逃过他的眼睛,还有那条封印,他竟然探测不清所属源头。
真是怪了。
棺材里面的,到底封印着谁呢?
那般强大的封印,竟然加固了两层,才堪堪压制住里面的东西不让它出来。
匆匆五百年就此过去,新一任的血族之王被称为该隐在世,有一日,这位王好奇的去忘了这位始祖的城堡,在城堡的角落里,他看到了这个棺材。
暗红色的棺材身透着一股华贵,他很好奇的来回看着这个棺材,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棺材,里面有没有人,于是他伸手去碰棺材,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他的手刚一碰到棺材,就好像被吸住了,拔都把不下来,接着他的能量瞬间被棺材里不知名的东西疯狂吸收着。
这位王大惊,连忙拽自己的手臂,但已经于事无补,他的能量越来越少,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包着皮包骨的干尸。
又一位血族之王陨落,这件怪事就传开了,渐渐地,这样一个传言在血族中流传开来,说每一任血族之王被会被始祖该隐降下诅咒,要是不想死,就只能亲自到始祖该隐的城堡里,打败她的遗存力量,解除这个诅咒。
也是因为这个传言,血族之王这个称呼,越来越没有吸血鬼愿意当,即使它能带来无上的权利与地位。
但也有宵小之辈不信这个邪,但很可惜,每每到始祖该隐城堡探险的血族们,都命丧黄泉了。
到了后代,足足有五六千年了吧,始祖该隐的棺材被人用特殊的道具搬了出来,它被陈放在博物馆里,用来正名血族存在的证据。
又是五六十年过去,博物馆的馆长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自己管内的员工们都会死去,死相极其惨烈,好像被谁吸干了血,成了一具干尸,即使报警了也没办法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也成了一宗悬案,与神力挂上了边儿。
博物馆的馆长不堪重负,最后决定拍卖掉这个棺材。
这个决定吸引来了全世界各地的富豪和有权势地位的人,甚至一些人类不知道的种族,都隐藏了身份来看热闹。
但就在拍卖会当日,棺材中的东西居然破棺而出,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垂在身后,血红色的眸子引来阵阵惊恐的尖叫。
有谁能逃?
这位死神嗤笑一声,勾起嘴角,红眸瞳孔蓦然放大,血红的颜色浓郁了几分。
被封印了千年的死神,饿了。
那一天,他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将他们的灵魂全部吃掉来补充自己的能量。
死神没有记忆,他不记得自给的名字,他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记得自己为谁而活,他只知道,冥冥之中,自己有重要的东西要追寻。
他穿越了时间的阻隔,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杀死了那个世界的死神,自己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任的死神。
可是呢,死神的生命太漫长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竟然没有选择沉睡,反而隔一段时间就去玩儿弄一群人类,让他们一个一个死掉来取乐。
他最喜欢的就是制造各种看起来很正常的巧合,然后用这些巧合杀死一个人类。比如一个硬币,滚落的硬币绊住了搅拌机,从而绞死了一个工地上干活的工人,亦或者是一个钩子,勾住了电梯里往外走的女人,让她被电梯门夹断了头颅滚落,吓死了电梯里的人。
有一天,他要等待的人,好像出现了。
那个叫做许岚音的女大学生,上了一辆大巴车。
跟死神见了面,她很爱吃零食,一路上嘴巴跟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他怎么舍得杀她呢。
他不舍得。
他爱她。
我的岚音……不管你是什么神,也不管你是莫岚音还是许岚音,你都不能离开我。
第82章 狐妖x总裁1
虚空之中的人名为系统, 现在的职务是, 神之领域的守门人。此刻他站在瑶瑶在上的往生池水边,池水的水面就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倒影出神此刻的样子。
画面中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 正在对着一个呆萌委屈看着他的女人发火,女人抬起手想要拉他的袖子,却被不虞的挥开,女人被他这个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 一双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接着突然就抹着眼泪放声大哭了起来。
紧跟着,‘砰’一声,女人周身泛起烟雾,烟雾消散,女人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抱着毛茸茸的爪子嘤嘤的哭着的白毛小狐狸,男人差点被这个变动给吓晕过去。
虚空之人略略挥手,往生池水上的画面便隐去了,只剩下一圈一圈泛着涟漪的水波。
最近,神愈发任性了,这次也是如此,封印自己的记忆前往任务小世界。虽然虚空之人知道神不可能会因为没有记忆就会对任务世界的谁产生羁绊导致不愿回归,但是终究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隐患与风险的。
她……是在怀念过去的自己么?
作为人的时候, 而不是作为神。
虚空之人隐在空中, 缓缓叹息出声。
上万年的生命, 果然还是……太过漫长了么?
季也蹲下,把一小碟子牛奶放到白毛狐狸身前,“喝吧……”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他有这么叼么?随便泡也能泡到非人类的生物?狐狸精?这有可能么?
季也黑线的瞅着耍脾气的白毛狐狸,她一爪子就把面前的牛奶碟子拍翻,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季也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不分手了好吧。”说分手这个词的时候季也语气微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跟一只狐狸说分手?
白毛狐狸坐在地板上,委屈唧唧的用黑不溜秋的眼睛看着季也,话唠似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控诉,管他呢,反正季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季也斟酌语气,“那你……变回来呗。”
白毛狐狸伸出爪子看了看,过了好几秒,她晃了晃爪子,失落的叫了一声。
这意思就是,她变不回来了?
不是吧!
季也头疼不已,沉吟片刻看了看那碟牛奶,想了想之后命令她,“喝掉牛奶!”这女人跟他闹脾气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白狐狸么……不给饭吃怎么总有种在虐待保护动物……
白狐哼了一声,撇过头就是不理季也。
季也用力揉了一把狐狸头,险些叫她歪倒在地板上,“小心我把你送到研究馆叫别人解剖你。”他威胁道。
白毛狐狸瞬间炸毛,一跃而上一爪子挥了过去。
客厅里发出季也的惨叫,“我错了!我错了祖宗,我不敢,我骗你的!爪子爪子爪子啊啊!!”
拍了拍爪子,白毛狐狸哼哼哼的桀桀大笑,团在季也的背上,以胜利者的姿态。
晚上十二点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季也揉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接通电话,语气不甚美好,“谁啊!”
电话那天的人听到这声音噎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季总?您在啊……”
季也抬头看了看时间,头都疼了,“有什么事?”哦这是白岚音那个女人……不,那只狐狸的手机。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岚音小姐,明天早上八点《清翊传》开机,她不能迟到。”手机那头的人说这话底气都不是很足,只因为《清翊传》就是季也投资开拍的,自然白岚音在里面的戏份也是季也给她的。
有这么强大的背景,那么白岚音本人就算不去开机现场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如此一来她的提醒就显得多此一举了,不过……谁知道这个大爷会这么晚去睡——哦不,是去找白岚音。
“知道了知道了。”季也不耐烦的挂了手机,把它随便扔到茶几上,然后他想到了此刻真在浴室呆着享受帝王级待遇的白毛狐狸,“卧槽!特么这么大只狐狸怎么去开机现场啊!!”
一回头,季也就看到一只湿哒哒的狐狸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狐狸毛都湿透了,还有白色的泡沫涂了满身,显得她的眼睛大的不可思议,圆的跟葡萄似的,下一秒,季大总裁:“谁叫你出来的!一会儿你自个儿擦地板!钟点工早尼玛走了!”泡沫落了一地板都是。
狐狸咧了咧嘴巴,抬爪亮出尖锐的爪子。
季也:“……”
半个小时后,吹干了毛发的白狐狸舒服的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外面客厅,季大总裁插着腰可算是吧客厅湿哒哒的地板给拖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