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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毒妇驯夫录 > 毒妇驯夫录_分卷阅读_1062
  “那么,侯爷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废帝到底藏在了哪里?”
  “呵呵。”忠义候半晌无言,良久才低低笑了那么一声:“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说着话,他将面前的桌子猛的一推。耳边响起咔嚓嚓的沉闷声响,似乎有什么极其笨重的东西贴着地面快速擦动,整个大厅都震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唐韵心中一颤,立刻就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哈哈哈哈。”忠义候却是一阵仰天大笑,周身的阴霾和压抑在这个时候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既然你们水师进了我忠义侯府,今日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父亲,您放下了千斤闸?!”崔旭满面的震惊:“千斤闸一旦放下来,便再也不可能打开。”
  “要的就是打不开。”忠义候冷冷说道:“我就是要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不会给她丁点的机会逃脱!”
  唐韵皱着眉,自打忠义候推倒了桌子之后。四下里便猛的暗了下去,原来是窗户和大门都给封死了,没有半分的光线透进来。而大厅墙壁上镶着的蜡烛,却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有一股浓烈而刺鼻的火油味道飘了出来。原来是从四壁雕刻着的鱼戏莲叶刻画的鱼嘴中,不断有微黄油亮液体涌了出来。
  唐韵毫不怀疑,那不断流出来的东西就是火油。而且是威力极大的火油。
  她身子一动,飞快朝着墙壁掠了过去。伸手一敲,耳边有扣扣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才发现四周的墙壁是内里中空的,只怕里面都灌满了火油。
  所以,鱼嘴中的火油才会那么多。这才多大会的功夫,火油就已经打湿了鞋底。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忠义候缓缓坐在了椅子上:“这里的大门墙壁和窗户都包着铁板,火油也完全能将这间屋子给灌满。等到火油的气味足够的浓郁了,墙壁上的火把自然会将它们给点燃。即便是死了,你也出不去。”
  唐韵停止了敲击,她知道忠义候说的都是真的。
  “你封死了这个房间,你自己不是一样走不出去?”
  “从你进入到忠义候府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着要出去。”
  忠义候抬着头,眼睛比什么时候都要明亮的多。
  “我死了不打紧,你莫非要让世子也跟着一起陪葬么?”
  “你不必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崔旭冷声说道:“崔家没有孬种,我现在只恨被你抓住的时候,没有立刻就自杀了谢罪。”
  他声音顿了顿,似乎有那么片刻的颤抖:“不然也不会连累了我父亲。”
  唐韵眨了眨眼睛,你们一家子都是疯子么?有谁会上赶着想要找死?好好活着不好么?
  “呵呵。”唐韵地笑着:“真是没有想到,我唐韵居然能有如此的殊荣。我死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侯爷一个世子陪葬,真是不亏。”
  “的确不亏。”大约是知道自己能除掉心腹大患了,忠义候这会子心情非常的好。一改方才的惜言如金。
  “能将你水师的心腹尽数消灭。剩下来的那些,该是能衷心的效忠皇上了。”
  这话什么意思?
  崔旭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底分明带着几分紧张:“父亲,您莫非……。”
  正文 621 同归于尽
  “我已经支会过了你的祖母,母亲和妻儿。等到大厅着火的时候,同一时间将整个忠义侯府点燃。今日,就让忠义侯府和变节的水师同时从天下消失吧。”
  唐韵:“……。”
  这个人真是个疯子,所谓的气节有那么重要么?
  “忠义候,你可真是个好儿子呢。”唐韵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忠义候的气息有那么片刻的凝滞:“为了无愧我忠义候府的称号,值!”
  “噗。”正说着话,忠义候突然皱了眉,下一刻便喷出了一口血来。
  “父亲!”崔旭吃了一惊:“您这是怎么了?”
  “无妨。”忠义候抬袖子抹了抹唇畔的血迹:“我知道这个女人素来狡猾,便提前在酒水中下了毒。即便烧不死他,也定然能毒死她。”
  “唐韵,你没想到,我会陪着你一起喝了毒酒吧。”
  唐韵点头:“真的没有想到。”
  她以为,这个天下早已经被物欲给侵蚀的再也没有什么正气可言。哪里想到,却遇到了忠义侯府这一家子的奇葩。为了些虚无的东西,真的可以赔上自己的性命。
  与疯子为敌,是她输了。
  呼一声,火油的浓度终于积累到了足够的程度。一下子就被明火给点燃了。眼看着油汪汪的地面顷刻之间便成了一片火海。
  肆虐的火舌一下子边将桌椅帐幔给点燃了,火苗和浓烟四下里乱窜,无孔不入。
  忠义候本就年迈,加上毒酒已经损伤了他的身体,哪里还能移动半分?几乎是眨眼之间火苗就顺着他占满了火油的鞋底爬在了身上。
  “父亲!”崔旭一声大喝,带着心痛和急切,扯了条帐幔就去拍打忠义候身上的火。
  然而,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火油给浸透了。哪里能将火给扑灭呢?
  不扑还好,这么一扑,帐幔上纷飞的火舌便粘在了忠义候的身上,连带着的衣裳也瞬间点燃了。
  “不!”崔旭大叫一声,将帐幔一把给扔在了地上。拿自己两只手去拍打他身上的火苗。
  他那也不过是寻常的一双肉掌,几乎是顷刻之间手掌就被烧破了皮,四下里一片皮肉的焦灼气味。
  他的身上已经沾了不少的火油,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只一心一意扑打着忠义候身上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