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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快穿)富贵荣华 > (快穿)富贵荣华_分卷阅读_195
  当然这些人本身也不干净,金督卫的人又是查惯这些事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九公主知道他们抓了人之后,就再也没管过后续的事。
  在没人打断之下,那些宫人抖落出来的东西越多,
  沈信震惊于九公主让他抓的人,居然都和皇子们有所勾连,甚至还有宫中禁军。
  九公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有几个也就算了,但若是无一例外,就令人畏惧了。
  沈信的一众属下感觉卷入了皇子夺嫡的漩涡之中,心里有点慌,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已经知道他们的探子身份,还如何能将他们放出去。
  有属下不禁犹疑问向大人“大人,这……”
  沈信果断地道,“陛下现在未醒,执金令在谁手中,我们就听谁的命令。”
  “是,大人。”手下的人立时安了心。
  事实上,他心中隐隐觉得,比起那些有野心的成年皇子们,他更看好能将皇子们埋伏在宫中的探子一次性连根拔起的九公主。
  论手段胆识,这位胜过他们太多了。
  可惜……是位公主。
  第236章 读心公主
  当夜朱景帝便醒了,也许是之前施了针,稍微好了些,醒来的也比众人预计的要早。
  无论是沈信和周怀都松了口气,陛下无恙,才是最好的结果。
  朱景帝醒来后见殿内的人,就已猜到了大致情况,望着锦荣的目光透着欣慰,“辛苦你了。”
  锦荣摇了摇头,她还真没做什么事,不过说了几句话,安排了几件事,也不需要她自己亲自去做。
  她还交还了执金令,朱景帝却摆了摆手,“先由你继续拿着吧。”
  沈信心中一惊,低下头不敢多言,听着九公主极其淡定的话,“那好吧,我就替父皇暂且保管着。”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朱景帝和九公主了,应该说不愧是父女吗?对待执金令都是这般轻描淡写,这可是只有历代大盛帝王或是太子才能掌管的东西。
  锦荣却不在意,就算没有执金令,金督卫也会听朱景帝的命令。
  朱景帝虽然醒了,但还是精神不大好,服了药汤后又歇下了,而锦荣则回了永宁宫就寝,父皇已醒,其他事也与她无关了。
  然第二日却没那么轻松。
  宫门一开,昨日傍晚过后的事自然无人不知,众皇子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宫中的人都被金督卫给抓了,而下令给金督卫的人竟是九公主。
  六皇子以拜见母妃的名义来了永宁宫,找到锦荣,又惊又怒,“小九,你胆子居然这么大。”
  锦荣微一挑眉,又慢条斯理道,“我只是按父皇的旨意行事而已。”
  六皇子虽有些犹疑,却也信了大半,
  【小九说的话也对,毕竟小九也不可能发现宫中那么的探子,除了父皇,谁还有这样通天的能力。】
  【看来父皇没事。】
  锦荣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骗你的。
  六皇子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带着些许苦笑无奈道,“小九,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事,闹得有多大,大哥他们难免会记恨于你。”
  他心中也稍微平衡了一把,损失的也不只有他的人,还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他们,甚至他们损失的比他还要多,毕竟他的人还大多是在外围,折了也不可惜。
  “你可知道那些宫人现在在哪?”六皇子试探着问道,
  锦荣注视着他的眼,笑了笑,“都在金督卫那。”
  六皇子微皱了皱眉,有些担心自己的那些探子,进了金督卫,不知道会不会攀扯出他来。想到这,六皇子也没空在锦荣这里待了,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为了避免麻烦,锦荣果断选择了把锅推给朱景帝,而朱景帝也的确默认下了抓捕宫人的事,也算为锦荣胆大包天的行为遮掩了一番。
  章仪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朱景帝眼眸微垂,淡淡道,“他们该多谢小九才对。”
  和左相结为姻亲的大皇子,私通宫中禁军将领的四皇子……呵,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让宁国公府暗中站队打算推动一把渔翁得利的七皇子。
  他记得七皇子妃赵氏只是宁国公家一个庶出的女儿吧。
  也许他们只是想打探一下他的病情,但见识多了皇家腥风血雨的朱景帝知道,永远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当势力混杂并争锋相对到了一定程度时,很容易就失控了,随之,也会有人为此牺牲。
  在别人看来,小九这次行为过于冲动了些,但朱景帝知道,她利用了最好的时机稳定局面,将一场可能发生的宫变掐灭于萌芽中。
  若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便是他愿意宽恕这些儿子,宗室和朝臣也不会容忍,所以朱景帝才会说,这些皇子们应该感谢小九才对。
  然而朱景帝不知道的是,锦荣只是嫌麻烦而已。
  周怀低下头去,不敢插嘴这攸关皇子的事。金督卫抓了那么多人,他也是知道的,令人意外的是朱景帝并没有多生气,反而更在意九公主的行为处置。
  他想,众位皇子们怕是真的令陛下失望了。
  老实说,他也替陛下心寒,但在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确实再常见不过了,陛下才那么看的开吧,至少事情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
  朱景帝在章仪殿接见了一些朝臣,安了不少人的心,而皇子们却不免担心他们被金督卫抓了的宫人,万一吐露半点,一个窥伺帝踪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就看朱景帝愿不愿意责罚了。
  没两天,就得知朱景帝放大批宫人回乡,他到底不至于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只是一旦出了宫,对皇子们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而这些宫人的底,他们也心知肚明,不敢私下收回府内,只能暗暗肉疼,这些年在后宫布置的人都全军覆没了。
  除此之外,朱景帝也就那账簿一事在朝堂上狠狠惩处了几位皇子,连向来看似游离在外的七皇子也没避过去。
  一时,众皇子们都安分了不少,朝中也一片风平浪静,因为账簿一事被革职的官员可多着呢,而且还是皇子们身边依附势力的人。
  这次朱景帝丝毫没有手软,但也暗中撇去了锦荣与此事的牵扯,无论他是否决定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此时都不是将小九推到台前的时机。
  大皇子却在助力折损而恼怒不已,“父皇一句话,就让钱大学士告老还乡了,他难道真不想把那个位子给我吗?明明无嫡子,我是长子才最有资格。”
  谁不知道,钱大学士一直支持他,讲究立太子当立嫡立长。
  “殿下息怒,这不过是陛下给您一个教训而已,其他皇子也一样。”谢侧妃理智沉静道,
  大皇子敢在谢侧妃面前说这些话,足见他对谢妙音的信任。
  “拔了我在宫里的所有钉子还不够吗?”大皇子面色阴沉,隐含着怒意。
  谢妙音眼眸微闪道,“那件事也许未必是陛下做的,而是……”
  大皇子立刻打断了这个猜想,“怎么可能?她不过一个公主而已。”
  若是普通的公主,陛下会将那么重要的执金令交给九公主吗?但谢妙音没有去反驳大皇子,毕竟她也要倚赖于大皇子的宠爱。
  ……
  朱景帝虽然病已好了,但江太医还是劝他不要过多劳累。
  批改奏折时,朱景帝揉了揉眉角,忽然道,“小九,你来帮父皇批吧。”
  锦荣微微一愣,后又缓下声音道,“好,父皇。”
  一开始还是锦荣念奏折,朱景帝说什么,她就写什么。后她也开始适时地提出建议,朱景帝精神不济。后面渐渐变成了锦荣自己批改,再念给他听。
  这一年多来,锦荣也有改变过原来的书法习惯,模仿朱景帝的字迹对她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无论是朝臣还有皇子们都未发现换了一个人批改奏折,而朱景帝身边唯一知情的人周怀,更是闭紧了嘴,只是对九公主愈发恭谨了,或许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批阅奏折期间,锦荣也熟悉了朝政,渐渐更加得心应手。
  ……
  江南发了大水,长江一带河堤屡被冲毁,洪水蔓延数州,祸害了几十万黎民百姓。
  朱景帝眉头紧锁,难得调养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日夜不休和朝臣商议如何解决洪水决堤,以及赈灾安抚灾民的事宜。
  最后采取堵不如疏的做法,在兰山,玉龙,凤台三州开辟河道,分流平洪。
  至于其他,“臣以为,应先派一位钦差前往最合宜。”这是陆阁老的提议,其他朝臣也附议,于是又变成了挑谁去。
  众位皇子皆推荐了自己一脉的人,江南那地方,要是被查到什么东西就不好了。而且赈灾之事落到别人手里,若是立功也是对自己不利。
  “此事过后再议。”朱景帝一句话便结束朝政。
  锦荣也听说了江南大水一事,甚至也研究过地图上的洪水之势,朝堂之上也不缺治洪的能人,否则那些官员也没什么用了。
  只是没想到朱景帝忽然对她道,“小九,你可愿意担任钦差一职?”
  锦荣眨了眨眼,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父皇之命,儿臣自然愿意。”
  朱景帝宣布命九公主为前往江南的钦差,震惊了朝野,但不少反对的意见最后也被朱景帝压了下去,钦差一职说轻松不轻松,说难也不难。
  不少人听说陛下派了九公主前往江南任钦差,都松了口气,既然是陛下最宠爱的九公主,那应该只是去走个过场,并不大重视此次江南之行。
  宫中的容贵妃也多有奇怪,觉得不妥,但圣旨一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听朱景帝的吩咐为锦荣收拾行李,安排随行的人。
  第237章 读心公主
  锦荣并没有带太多人,而是轻车便行,不过十天的行程便赶到了江南。
  朱景帝虽命她为钦差,但安排前往的却是比较安全离灾地还尚远的弘州,如今灾情暂时平息,看上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一到弘州,就有众多官员出来相迎,九公主虽非皇子,但地位尊贵,又是陛下亲命的钦差,其他人对她自然恭敬。在这些或阿谀或礼待的目光中,锦荣见到了一个人,一袭白衣,外罩敞襟紫衫,显得文雅又从容。
  聂重言。
  也是朱景帝曾叮嘱过的人,锦荣心思微转了转,淡淡道,“我听说此次治水头功当属一人,聂重言。”
  众人目光瞬间看向了聂重言,折子早已递了上去,他的功劳不可抹灭,本站在居于中庸之位的聂重言不得不走了出来,落落大方一拜。
  “弘州法曹聂重言拜见九公主。”
  说来奇怪,聂重言在地方所任官职隶属刑狱案件,这次却是在治水上立下大功,多次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并且治水有道。锦荣来之前也了解过聂重言这个人,他其实是个全才,过去在吏部,工部都待过。
  聂重言看似温文有礼,心中却道,【奇怪,奇怪,陛下怎么派了九公主来。】
  虽是讶异的口吻,却带了些好奇和漫不经心。
  锦荣看了他一眼,停顿了片刻后道,“聂大人免礼。”
  弘州官员已提前为钦差备下宴席,却被锦荣随手就给推了,偏偏他们也没话说,若是寻常的钦差,在供着的同时也少不得压着以官场上的礼仪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