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切从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好,没准他的心可以移到那个纯净的姑娘身上,可以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也留下。”
千夙将最后一子落在棋盘上,南宫霖便算彻底的输了。平常虽然南宫霖跟他下棋也没赢过他,却从来不曾输的这样惨。
“多谢君上好意,我还是回去吧。”
千夙随意的向后躺了躺,眯眼看着南宫霖哂笑一声,叹声说道。
“执迷不悟。”
随后将眼眸闭上,这声执迷不悟,千夙说的不甚在意,听得南宫霖心头振振的疼。
是的,他放不下那个犹如清月的女子,他舍不得忘记那仅有他一人知晓的往昔种种。或许千夙说的对,他就是执迷不悟,无药可救。
正在南宫霖垂眸沉在自己的思绪时,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微微一侧眸,两个相互依偎,十指紧扣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南宫霖千穿百孔的心,似是又被狠狠补上了一刀,他此时心中腾生一股恨意,这恨不是恨别人,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到了此时还不能对她完全的死心。
“哟,回来了,挺准时的吗?”
千夙也听到了脚步声,但没有睁开眼,只是在摇椅上挪了挪位置,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敢再劳烦君上了。”
锦月是算好了,再过两三个时辰便是尘世月圆,天石开启的时辰,即便再舍不得,该断的总归是要断的。
“好,那便走吧。”
千夙懒洋洋的睁开看,起了身后,还伸了个懒腰。他们的到来本就是一个小插曲,浮灵自然不会是终点
“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去?”
南宫霖带着疑惑站起了身,他怎么觉得在这大厅里的人,唯有他被蒙在鼓里。
“我们今日回去?”
赫连鸣谦也不明所以的看向锦月,就连夜冥也将眸子移了过来。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那人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吧。
“对,我们今日便可以回去了。”
锦月淡笑的握紧了赫连鸣谦的手,心里却咋隐隐的不安着,舍不得着。跟赫连鸣谦在一起的时时刻刻,她都觉得过得飞快。快到来不及静下心留恋一二。
“行了,别缠绵了,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
千夙冷讽一声,便朝着宫殿外走,锦月明显的感觉到,赫连鸣谦抓着她的手微微颤了颤,却没有松开。
“走吧。”
锦月清淡一笑,将自己的手从赫连鸣谦手里不动声色的抽出来。他知到赫连鸣谦以为千夙的话而忧心起南宫霖的感受。而又怕猝然松了手,会惹自己不高兴,正在左右为难。
看着锦月随着千夙离去,赫连鸣谦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心里也有些难过,他不知自己方才的瞻前顾后,是否伤到了锦月,是否也伤到了南宫霖。
“还站在这干吗,走呀。”
南宫霖走过来拍了拍赫连鸣谦的肩膀,方才千夙的话确实让他难堪,而且这两个人都会因此顾忌到自己的情绪,多少他也有些别扭。
南宫霖走过赫连鸣谦,赫连鸣谦才反应过来,迟疑了片刻,方才跟了过去。
夜冥握了握手中的白玉瓷瓶,漆黑沉重的眸子朝着那远去的背影一瞥。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堵在心间无比的难受。随后沉沉叹了口气,便也随着远去的那几个人跟去。
千夙带着四个人一路不带停留的到了那直插云霄的瀑布前,奔流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动着,掩盖了所有的动静。
“原来真的是这里。”
千夙侧眸看着锦月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若有所思的又看向那奔流不息的瀑布。十几年前他将玲珑送离浮灵时,完全没有想到,她再也回不来了。
“想好了?真的要回去?”
锦月将眼帘沉了下来。回去以后的路不用想都知道,必将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可鸣谦必须回去,她怎么能不回去。
“日后无论月怎样,都依旧感激君上今日的提点跟在浮灵的照拂。”
千夙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倔强,决定的事情如玲珑一般,难以更改,却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个拿去。”
千夙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白玉盒子,锦月接在手里,没有问是什么,心中却又了答案。
“多谢君上。”
千夙漫不经心的一笑,拖长的水袖一挥,那直通云霄的瀑布如帘子一般被掀开到两边,露出漆黑平常的石壁。
这番景象看的其余四人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仙法之绝妙无穷。
“这是通往尘世的门?”
锦月首先从这愣怔之中反应过来,侧头问了千夙一句。
“没错,这石壁跟尘世那块天石相通,把你那块印章给本君。”
锦月赶紧从袖中,将从岳凌寒哪里得来的印章递给千夙,千夙意味深长的看了锦月一眼。
“这石壁也需要这印章做钥匙?”
千夙嗤笑了一下,将那放印章收到自己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