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这次算他赢了。
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世家大族那些争/宠/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来给你解释。我,就是后宅妇人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她轻轻吐气,伤口没有愈合,连喘气都不敢用力:“十几年来,我都是以苏家嫡子的身份示人,有些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的。”
他表示赞同:“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我不想嫁人。”她突然说了一句。
他眉梢高挑:“嗯?”
“是,我不想嫁人,不想被当做货物一样,随便丢给一个不喜欢,甚至素昧谋面的男人。如果我一直都是苏家三少,那么,就不会有人逼我嫁人了,这样我的日子,会相对好过一些。”这是她的心里话,这一次,她选择毫无保留的与他摊牌。
他点点头,面对她认真的眼神,他知道她没有在骗自己。
不过,没人逼她嫁人,但会有人逼她娶妻,想到淑妃寿宴上的那场闹剧,他不由得有些头疼。
“所以,你就瞒着我,瞒着所有人?”他有些微的懊恼:“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是女儿身?”
“我大姐,你,还有……”
“阎烈洲?”他接口。
她嘿嘿一笑,想也没想就道,“谁知道他会在我洗澡时突然闯进来……”
“洗澡?”他瞳眸一眯,危险的气息开始弥漫:“钰儿,我很生气,你说,要不要把阎烈洲的眼睛给剜出来?”
第202章 唯有你,骗了她
这醋劲大的,也没谁了。
提起阎烈洲,她忽然想起,在和敌人厮杀中,他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顾不得已被某人打翻的醋缸,连忙问:“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皇上那边怎么说,有没有责怪他擅自出兵?”
她每问一句,他的脸就黑上一分,这下,醋缸是被彻底打破了。
“钰儿,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难道……”他逼近她:“你喜欢他?”
“喜欢啊。”见他要炸毛,又赶紧补上一句:“妹妹喜欢哥哥那种喜欢。”
他这才神色稍霁:“不可否认,阎烈洲那家伙,的确帮了你我很多,若非他及时赶来,只怕我此刻早已死在军械库的地底,说不定连尸体都腐烂了。”
“没那么快,人体腐烂的时间,一般都在七日以上……”
“你是不是非要气我才觉得高兴?”
她吐吐舌头,完了,又炸毛了!
“你先告诉我,阎烈洲到底怎么样了?”
“他没事。”没好气道:“那样的伤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再小的伤也是伤,我记得你这里有不少好药,别小气,给他送上几瓶。”
“钰儿……”阴森森一声。
她连忙住口,这家伙的醋劲儿也可怕了:“好好好,我不问他,有件事你得跟我说清楚,现在朝堂局势如何了?贤王擅自调动济州守城军,这个罪名可不小呢,加上谋害储君,足够他去刑部大牢喝一壶了。”
他看着她侃侃而谈,叹口气,握住她的手:“虽然理智告诉我,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但还是不忍瞒着你。”
“怎么了怎么了?”她急问。
“此事虽是贤王一手策划,但他始终置身事外,所有的罪行,都由济州守备官一力承担,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刑部大牢,他是没这个荣幸去了。”
“什么!”闻言,苏墨钰激动道:“怎么可以这样!”又一次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连忙按住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会出手?这一次,连我都被他骗了。”
她一边吸气一边道:“皇上难道不派人去查吗?”
“自然要查,但老三的手段实在太过高明,一切与他有关的线索,全被斩断,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用力捏了捏拳,“可恶!三番两次被算计,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想想就生气。”
容蓟道,“我们也不算是完败,这一次,老三虽未惹祸上身,但他的党羽都被剪除干净,短时间内,他是没法再兴风作浪了。”
她郁郁道:“是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确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我亏啊,要不是因为他,我……我怎么会……”怎么会被你看个精光,这话她没好意思说。
他却笑了:“钰儿,我真的很高兴,非常高兴。”
“高兴什么?”她气哼哼瞥他一眼。
“高兴我和你,其实是有未来的。”
她怔了一下,随即别开眼:“那又如何呢?我……终究不会嫁给你……”
以为他会质问,会愠恼,会不甘,谁知他竟然温声道:“来日方长,你会不会嫁给我,你说了不算,要由时间来证明。钰儿,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
他这么一说,倒让她不知该作何回答了。
“这次你救驾有功,父皇特许你在东宫养伤。”
“哈?”
“经过查证,之前弹劾你私吞军饷一事,纯属污蔑,等你伤好后,兵部尚书的位置,便是你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