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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代嫁宠妃(重生) > 代嫁宠妃(重生)_分卷阅读_55
  “……”
  她瞪他,不过想到昨个他才被娘亲拒过亲,心里也是痛快,见他一脸不耐,想了下,往前凑了凑,仰脸看着他。
  “哥哥,差点忘了,我是不是应该给哥哥请个安?”
  顾青城垂眸瞥着她:“你疯了?”
  徐椀笑,眉眼弯弯:“突然觉得,有你这么个哥哥也真不错,哦对了,我昨晚上跟我娘说了,京中谁家姑娘合心意,就给你去说说,你也真该定门亲事,不想日后皇上惦记你再给你赐婚就不好了?”
  他抓住她口误,扬眉:“再?以前给我赐过婚?”
  她忙是坐直了:“说错了,别在意啊哈……哈……哈哈。”
  片刻,偷偷回头看他,他目光撞过来,她忙又别开脸,别扭得很,好容易捱到了车停,才暗暗松了口气。
  东宫门前,已经停了另外一辆车了,徐椀先下车,花桂给她整理裙摆,她低着头,也看着自己的鞋面,一双紫金缎面短靴就到了眼前。
  这不是顾青城的鞋子,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笑眼。
  卫衡悄然无息地走了她的面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妹妹来的晚了,我等你等得鞋都要磨坏几双了!”
  顾青城才下车,他回眸又瞥见,也是笑:“怎么才来,我等半晌了!”
  站得太近了,徐椀下意识后退,顾青城瞥见了,径自站了她的前面,他只说快走,别让太子殿下久等,已是先走了。
  卫衡再想要寒暄两句,可惜人也没理他。
  徐椀歉意地对他笑了笑,也赶紧小碎步追了上去。
  第56章 翩翩少年
  日上三竿,东宫肃穆,巡逻的侍卫队才走过,顾青城从长廊走出来,徐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面,跟第一次来这时大不同的感觉,多了些期盼,少了些恐慌,更多的是向往。她心中有个模样,那便是她将来想变成的模样。
  到了殿前,顾青城站住了,他回头瞥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看:“那个,摘下来。”
  说话间,他手竟是过来摘她耳坠了。
  徐椀侧身躲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伸手来摘,卫衡嘻嘻追上来了,见她动作,诧异地看着她:“摘下来干什么,多好看。”
  两个人谁也没有理会,耳坠摘下来了,徐椀扬着脸,也是看向顾青城:“现在呢?”
  他自怀中拿了帕子出来:“我先给你收着。”
  她两只耳坠都放了上去,乖巧得很。
  卫衡走过来,瞥着他们两个,抱臂:“你们两个……”
  早有人进去通报了,徐椀仰脸看着他:“我们怎么了?”
  顾青城身形颀长,就站在前面,卫衡徐椀旁边,指着他做了一个手指对手指的动作,还眨着眼,暧昧得很。
  徐椀顿时红了脸,直瞪他:“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哥哥。”
  卫衡低头,故意逗着她:“哥哥好,哥哥的话就好办了。”
  说着上前拐了顾青城一记,和他并肩站了:“以后你也是我哥哥。”
  顾青城抬眸:“滚~”
  说话间,小宫女出来迎他们,三人上前,一起进了大殿,太子这几年也还那般模样,亲和有礼,说起徐椀来,还说李显以前经常念叨她,不巧的是今个去猎场狩猎了,不在东宫,赏了徐椀些东西,让她再来。
  徐椀难免失落,把李显送她的那块玉也留下了,东宫也只少坐了一会儿,这就跟着顾青城一起出来了。
  卫衡有事留下了,出了东宫,徐椀无精打采地上了车,顾青城随后上车。
  东宫宫墙那么高,坐了车里都望不见东宫的天,许是没见到李显,心里有点落寞,马车渐渐驶离,她抱住双膝,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顾青城坐了她的旁边:“怎么?”
  徐椀心里没有底,叹着气:“为什么偏巧是今天呢,今天没有见到,怕是又不知道要等何时了,我真的能在东宫行走吗?”
  他扬眉:“显儿现在对女子多半不大上心,你冒然进宫,太子殿下必然怀疑你的动机,现在不是进宫的好时候。”
  既然不是好时候,那还送她来干什么。
  徐椀摇了摇头,不知何去何从才好。
  一路再无话,顾青城送了她回徐家,东宫再无消息,徐椀和她娘说了,徐回也不大在意,这件事就放下了。
  这两天徐家又热闹起来了,徐妧生辰,赶上徐回在家,说要办一办,也借此乐呵乐呵,整个徐家都有了点乐子,光只陈姨娘屋里乌云密布的,因着她央求问了徐瑾瑜,结果发现徐婼和郑何的婚事,没这回事了。
  娘两个成天抹着眼泪,闹腾了一番,弄得大舅舅也不着她边了,才又消停了点。本来也没有订婚,就是一时气极口头应的,这回有了这一出,徐妧也消沉了许多。
  到了徐妧生辰这日,她早早起了,叫了琴书来叫徐椀,徐椀洗漱一番,抱了小白去寻她。后院里丫鬟们都来回穿梭,王夫人有心操办操办,也好传出些名声去,以后好给女儿挑婆家,可这姑娘一直低着个脸,也没个乐呵模样,也真叫人担心。
  前院搭起了戏台,徐椀当然是要哄她的,到了徐妧屋里,赶紧给人叫了起来:“猴表姐,你的生辰,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啊!”
  徐妧抢过她怀里的猫儿,就搂住了:“没有乐呵的事,也笑不出来。”
  徐椀撞了她的肩头,和她坐了一起:“没听说吗?郑家还正八经的来说了,都说清了并没有定徐婼,这婚事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不值得高兴的吗?”
  徐妧靠了她的肩头,给屋里的琴书和洪柳都撵了出去:“表哥说是舅舅舅母随口应的,可你想想,他什么都听爹娘的,为了我也不敢说一句话,我怎不伤心,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我伤的是这个心,不为别的。”
  徐椀怔住,说的也是。
  不过,郑何对表姐的心应该不差,凡事都有定数,只要表姐能过得舒坦,也不求变也不求不变。
  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表姐,咱们去前面看看吧,走一走。”
  徐妧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殷勤,不会是有诈吧?”
  有什么诈,徐椀笑,赶紧把人给拽起来了,姐妹们因个订婚的事闹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没有叫别人,两个人走过长廊,往前院去了。
  戏台已经搭好了,徐椀挽着表姐的手,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来:“表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看大戏,拉着我上山上墙的。”
  徐妧也是笑,抱着猫儿揉着小白的脸:“记得,那时候也没烦恼,满院子乱跑。”
  丫鬟们远远地跟着,徐椀突然站住了。
  徐妧被她胳膊一扯,抬头一看,郑何不知什么时候进的门,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像是才来的样子。
  徐椀碰着表姐的胳膊:“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别这样,好歹也是你表哥,总得打个招呼才好吧。”
  徐妧点头,当真把猫儿放了她的怀里,正八经给他福了一福,算是招呼过了,拉着徐椀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徐椀也没办法,只能看着郑何叹气。
  少年轻轻颔首,似不太在意,带着小厮去寻王夫人送礼去了。
  戏台比往年又高了许多,徐椀抱着小白在下面扬着脸,徐妧直要上去吹吹风,她给叫住了,下面几个小厮还在捆绑着什么,只怕危险。
  徐妧气闷,直捶着胸口:“阿蛮,知道我娘在庙上求的姻缘签说的什么吗?”
  徐椀自然不知,跟着她在戏台旁边转悠:“什么?”
  徐妧叹了口气,凑近了些:“说我命中有一煞,挡了我的姻缘,此煞不除,姻缘不顺,你说命数这个东西,能改变吗?”
  徐椀被她逗笑,拉了她的手牵住了:“都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凡事尽力而为,命数若是不能改变,也许有好事在后面等着咱们。”
  话是这么说,想到上辈子她自己得的果,也是唏嘘。
  日头爬上来了,徐妧伸手遮着眼:“其实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里也真的跑不起来了,我娘日日教诲着,得有姑娘样,只我一个,真是想你。”
  徐椀挨着她,鼻尖微酸:“我也是想你,表姐对我最好了。”
  姐两个站在戏台下面,徐妧红了眼:“一晃长大了,可越来越觉得好没意思,不如小时候自在,昨晚上我说不想找人家,我娘气极还打了我,我真是不想找了,好像,真的也找不到合心意的呢!”
  爱笑的表姐,现在只剩烦恼。
  人长大了,或许都是这样的,徐椀连忙安慰着她。
  她也只伤心:“过了这个生辰,就满十五了,不知道我娘把我许给谁,一辈子就这么过,还不如死了……”
  好好的生辰,说什么死不死的,徐椀呸了一口,赶紧拉了她:“怎么了?”
  徐妧叹了口气,勉强笑笑,不说话了。
  昨晚上爹娘又因为她的婚事吵嘴,她都听见了,进门说自己不找婆家,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气得她娘真的动了怒了,平生第一次打了她。
  虽然只这么一下,但是她哭了半宿。
  丫鬟们过来了,徐椀把猫儿给了花桂,才要拉住徐妧,再好好哄哄,洪运从大门口跑过来,说是让她出去,门前有人寻她。
  也不知是谁寻她寻到了徐家来,看洪运的样子也是一头惊汗,再要细问,洪运只让她快出去就是。
  更是一头雾水。
  回头看了徐妧,叮嘱了琴书和洪柳好生照看着,赶紧往出走。
  门口的人已经避开了,徐椀提裙走出大门,一下站住了。徐家门前侍卫队侧立两旁,少年负手而立,正背对着她。
  他一身锦衣,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李显俨然是画中模样,笑意浅浅:“阿蛮,我来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也是笑,眼底全是少年:“小殿下,你长大了呢!”
  才要上前,徐椀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院子里忽然起了喧闹声,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丫鬟的叫声,哭声交织在一起一起传了出来!
  蓦然回首,高台已经塌了一角。
  她心下大惊,转身就往回跑,裙角绊着脚,少女心中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多年前,突然听见有人喊,说表姐摔下来时候一样。
  命数这个东西,果然玄妙。
  也是生辰的这一天,也是这个高台,心都快跳出来了,琴书和洪柳急得跟什么似的,两个小厮过去撑着高台柱子,哭声隐隐在台下传了出来。
  徐椀挤了过去,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叫出声来:“表姐!”
  第57章 有情有义
  徐家一时大乱,徐妧在高台下面走过,说来也是该着,几年前是花桂就在这个地方接住了她,她只是扭到脚踝了,并无大碍。几年之后的生辰日,还是她和花桂一起,并未绑稳的高台突然倒塌下来,两个人都被砸到了。
  花桂抱着猫儿,摔了角落里。
  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还到处找着猫儿,不想小白却已被落下的木石砸中,已经死了,也顾不上了,身边的徐妧头也砸到了,腿了砸到了,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花桂大哭,小厮上前,撑柱子的撑柱子的,来拖人的来拖入,赶紧叫人去找了大夫来,也惊动了王夫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