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柔回过神来,不耐烦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四爷见她一直避着这个话,更觉得江心柔心中有鬼,本来只有三分信的,可现在变成了五分,他的声音更高了:“是不是姓夏,是不是尚书的儿子?你说!”
江心柔自然是点头的,对她来说,这是可以炫耀的事,她差一点就当了官太太,唉,就是她爹死的时候太不对了!
真是的,一个亲爹,一个亲儿子,都死得不是时候。
江心柔想想主觉得自己命不好。
“真姓夏!”刘四爷眼睛都红了,“那,你是不是还跟一个姓宋的定过亲?”
江心柔心里咯噔一下,这才隐隐有感觉有些不妙,直摇头:“没有。”
刘四爷这次怎么也不信了,他转头冲唐墨的方向喊道:“唐兄弟,你过来一下,兄弟我有话要问你。”
唐墨正等着呢,他才没有要走,仇还没报呢,走什么走?
唐墨走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四爷,这惊讶的表情装得跟真的似的,似乎不明白刘四爷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刘四爷跟江心柔道:“唐兄弟对这事清楚得很,你别想骗我!”说完,转头又看向唐墨,“唐兄弟,你说。”
唐墨将刘四爷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刘四爷,你这是让我说什么?您跟贵夫人的事,怎么……”
刘四爷道:“就说那个夏公子跟,跟,跟……”
唐墨声音压得更低:“四爷,看看周围,还是私下说吧。”
刘四爷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人全围在周围,也有离得远的,可眼神已经往这边瞄了,他压下怒火,拽着江心柔的胳膊,又叫上唐墨,去了后院。
这事非得说个明白不可!
他可不想当绿王八!
江心柔被刘四爷扯着,手都痛了,她很不高兴:“你到底在做什么?”
刘四爷找了一间空屋,将江心柔推了进去,然后又叫上唐墨,反正唐墨都知道那事了,他也不在乎丢不丢脸。
刘四爷关上门,让小厮守着,这才问江心柔:“你跟那姓夏的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光着身子搂在一起了?”他的语气阴冷阴冷的。
江心柔瞳孔一缩,刘毕友怎么会知道这事?
她慢慢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唐墨,尖声道:“是不是你胡乱嚼舌根!我跟你无缘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唐墨惊讶的看着她:“原来你就是跟夏公子有私情的那位……”
江心柔恼怒道:“闭嘴!”
刘四爷气得头顶冒烟,一巴掌下去,江心柔的脸歪到了一边:“你这个贱人!果然不守妇道—!”江心柔可不是受气的人。
刘毕友这个弱蛋竟然敢打她!江心柔扑了过去,跟刘四爷对掐起来,指甲几乎将刘四爷的脸抓花。
唐墨见了,一边像是拉架,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将门打开,“四爷,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他故意将声音提高,将外面的人引了过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除了会欺负女人还会干什么?”
“姓江的,我要休了你!”
“你休啊,有本事休啊!”江心柔头昂得高高的,她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刘毕友这废物,哪敢休她啊!
两人越吵越厉害,身上的衣裳都扯歪了,江心柔的头发更是凌乱不堪。
唐墨走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很仁慈的,毕竟没有要江氏女的命,那江氏女做过的丑事他也没怎么传啊,只不过让江氏女的相公知道而已啊。
“不好了,四爷四夫人打起来了……”
没想到,刘大老爷知道后,边擦汗边跑了过来,正想劝架,谁知,下人又传来一个消息:“大老爷,不好了,夫人晕倒了,姑爷不见了……”
“什么,姑爷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刘大老爷声音一下高了起来,又瞧瞧周围的人,顿觉得对,将声音压了下去。“过来,这边说。”
“怎么回事,姑爷不是有人看着吗,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看错了?”刘大老爷压着怒火,“不是用了药吗,怎么就能动了?”
“老爷,”下人声音越来越小,“姑爷晕了,一直没醒,大夫人就拿了药了姑爷闻了闻……”
刘大老爷身子有些站不稳:“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去叫人过来,将院子全部封起来,不许让人进出,还有,派人去城门处守着,看紧点,别把姑爷弄丢了!”
“是,老爷。”下人吓得声音都变了。
“记住,让他们好好盯着,若是找着姑爷,重得有赏。若是找不着姑爷,你们就别干了,我不会养一群废物!”刘大老爷声音的怒力掩都掩不住。
“是,老爷。”下人满头大汗。
刘家一下子乱了起来,客人们左等右等,说是成亲,还没开始,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刘家的乱局,现在混出去变得容易得多。
崔时仁再出现时已经换了身衣裳,在院里转悠了一会,寻了一处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正准备将侍卫放倒,悄悄离开,谁知,还没出手,外面又增加了十余人。
情况不妙。
崔时仁退了回去。
另一边,唐墨也在寻机会离开,事情办好,他也不想留下,他见刘家守门的人增加了不少,便回了待客厅。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他脸色一变,反手就想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