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爷这段时间在家养身子,由崔三太太照顾着着,这半月来,身子已经全好了,三房一家人在院子里过得自由自在,也不操心府里的事,三爷也不怎么出门了,在家教教儿子,顺心得很,人也养好了。
崔荣华也时常来看崔三爷,每次崔时修看到崔荣华像看到救星似的。
“二姐!我们出去玩吧,”崔时修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崔三爷。
“不行!”崔三爷严着脸,“你这一百大字不写不许去玩,谁说都没有用。”
崔时修苦丧着一张脸,又拿起笔,一字一字的写了起来。
写了一会,看到大哥崔时任已经放下笔了,不由喊道:“五哥,你怎么停笔了?”崔时修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写完了。”崔时任笑着说道。
这两个孩子一起养了以后,崔时任的性子变得开朗了许多,连笑容都多了。
“不成,我还没有写完,我陪我一起!”崔时修不干了,跑到崔时任边上,扯着崔时任的手就嚷了起来。
崔三爷一眼瞪了过去:“再闹,就每人再加一百大字。”
崔时修一声惨叫,“不成!”
崔三爷又瞪了一眼,崔时修丧着脸,回到桌边,拿着笔又写了起来,这会,边写边看崔时任,一副你要是丢下我一个人去玩我就哭的表情。
崔时任叹口气,走到崔时修身边,没写,就陪着。
崔时修这才露出笑脸。
崔荣华则是在跟崔三爷棋,才刚开始呢,就叫崔时修这小子扰了,崔时修回去写字后,崔三爷这才重新看向棋盘,开始认真下棋。
“荣华,你这棋艺又精进了。”
“多谢三叔夸奖。”崔荣华笑着。
刚下完一盘,外面就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三爷,忘忧小姐在外面,说是来见二小姐的。”
崔荣华的正在摆棋的手一顿,抬头对崔三爷道,“三叔,那我就先走了。”
崔三爷道:“不过是说几句话,打发就是了。”
崔荣华道:“三叔,她之前派丫环过来缠了我好几回了,这次还亲自过来了,看来是有事,我去见见她,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完,又道,“时修跟时任还在这练字呢,免得打扰到他们。”
这时,就听崔三爷埋怨道,“也不知爹娘怎么想的,将这样的一个人留在府里。”崔三爷并不崔忘忧的身世,还以为崔老夫人非要留下崔忘忧是因为崔忘忧的命格旺崔相。
“娘怎么会信这样的话?”崔三爷皱眉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崔荣华已经出去了。
崔荣华看到崔忘忧的时候,有些惊讶,几日不见,崔忘忧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郁气,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崔忘忧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发黄。
崔荣华见了崔忘忧便道,“你又来问信的事?”
“你果然知道,”崔忘忧盯着崔荣华,“之前你还说不知什么信,怎么这会又知道了?”崔忘忧的语气有些不太客气。
崔荣华道:“我给我娘寄信,我娘回了信,难道我的家事还要跟你说不成?”若非顾忌崔忘忧的身份,崔荣华真想回她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崔忘忧道,“我说是不是你的信,是我的信!”
崔荣华眼睛微眯,“你的信?”
崔忘忧脖子一昂,反正都说出去了,索性说个明白!
“是,是我的信!我写给爹的信,怎么,不成吗?”崔忘忧声音都高了些,“我是崔家人,身上流的崔家的血,怎么就不能给我爹写信了?这亲事都赐下了,祖母什么也不做,干看着,我能怎么办?”
崔忘忧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定亲的事也不管,这石家不上门,府里也不打发个人去问一问,这算什么?是不是你跟老夫人说的,不想看到我过得好!”
这话,竟是怀疑到崔荣华的身上了。
崔荣华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石府不上门提亲,与我们崔府又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有意见,去找石府啊!跟我发什么脾气!”
“真不是你干的?”崔忘忧一脸怀疑的看着崔荣华。
这蠢货!
崔荣华心里一声冷笑,面上不显,“你用脑子想想都知道,石府得了圣旨,若是换作别家,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挑个良辰吉日,再下定。石家却拖了这么久,难道你猜不到吗?”
“不可能!”崔忘忧摇头,“我不信,石家不敢抗旨的。”
“早啊,石家不敢抗旨,难道我们崔家就敢抗旨,毁了这门亲事,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崔荣华道,“你这是得了被害症吧。”
崔荣华实在是烦透崔忘忧了,之前瞧着还有几分机灵,可现在看越来越蠢,“你若真想将亲事定下,不如去石府好好打听打听,那石二公子去了哪。”
420 何事?
“我,我一个姑娘,怎么好去石府打听,若叫石夫人知道了,这以后嫁过去还有好日子吗?你安的什么心?”崔忘忧怒道。
崔荣华看崔忘忧这样,觉得自己真是多事,何必多这嘴呢。
于是,便道:“好,不去便不去吧,是我多事。”说完,转身就走。不走还留着干什么呢?
“等等。”崔忘忧却是不肯就这么放崔荣华离开,好不容易堵到人了,这事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能走。
“你还有事吗?”崔荣华问。
“你是不是将信藏起来了?”崔忘忧压低声音问道,看着崔荣华的眼神满是怀疑。她这会胆子倒大了起来。
崔荣华眼神越以冷淡:“我藏了信?”然后却是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什么信,谁写的,往哪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