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甚至透过律师转达,他想要复合的意思。
夏澄想都不想,一口便拒绝了他所提出的要求。
直到那一天,夏澄照例让保姆、刘嫂与司机,带着孩子去相约的地点,给苏家的人探视。
那是一家咖啡馆,设有独立式的包房,可是等了许久,迟迟未等到人来。
打电话过去,只说路上堵车,麻烦他们再等一会儿。
夏澄不敢走远,她人一直坐在车上,车子就停在咖啡馆旁边。
就在这个时候,事情突然产生变化,保姆带孩子去育婴室换尿布,只离开了几分钟,随即匆忙地跑进来说:“宝宝被苏家的人抢走了!”
他们早就计画好一切,连离开也是从后门走。
夏澄突然得知这个消息,惊慌失措到一打开车门,便软倒在地上。
若不是刘嫂跟保姆撑起她,她几乎无法再站起来。
夏澄想不到,苏恒竟会明着来把孩子抢回去。
也对,她当初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回报给她,很公平不是?
打从这一天开始,换成夏澄得依照他们安排的时间地点,与孩子见面。
可不过正常探视过两次,苏家那边便开始以各种理由,拒绝让夏澄看孩子。
徐宁眼睁睁地见到自己的闺蜜,被欺负得不成人样。
她苦劝说:“夏澄,你别气馁,不如把孩子先暂时交给他们,等到离婚后,你想看小孩,就能向他们要求行使探视权。”
夏澄摀住脸,她何尝不知道,法律并不保障未离婚的人,探视小孩的权利,但她跟苏恒离婚的事,又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有一天下午,张嫂偷偷地连络她,“太太,宝宝生病了,他哭着要找你,我怎么哄,都无法让他不哭。”
夏澄急得立刻带着保姆与司机赶了过去。
这时,苏家只有张嫂在,她将孩子抱给夏澄。
可夏澄并没有与孩子相处很久的时间,江碧兰回来了,她从夏澄手中抱走孩子。
“你们夫妻俩闹归闹,我们做长辈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小孩多无辜,生病了,不是爸爸不在身边,就是妈妈不在身边,你跟阿恒两个人,就不能为孩子的未来着想吗?”
夏澄面色白如纸,她握紧拳头,不发一语。
江碧兰看着她,难得肯放低身段说:“阿恒那边,我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袁莉不过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我已经叫阿恒辞退她了,如果他们再有来往,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你大可以放心回家来。”
夏澄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你为我做这些,很不容易,但我已下定决心,不会再回来了。”
江碧兰说:“好,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勉强,可孩子一定要留在苏家,他只要姓苏,便是我们苏家的人,绝不会让你带走。”
孩子一听要与母亲分离,不停地在奶奶身上挣扎扭动,放声大哭,“妈妈,我要妈妈……”他朝夏澄的方向伸出双手。
夏澄想过去抱孩子,却被人给挡下来。
那天晚上,她是一路掉着眼泪回去的。
再隔一天,她专程守在苏家外头,等到苏恒的车离开,她才去按门铃。
张嫂却告诉她,昨晚老夫人带着宝宝出门后,便没有再回来。
夏澄心急如焚,她先是以为孩子身体出了状况,但在张嫂的保证下,她才恍然大悟,苏家人打算把孩子藏起来,不让她见到他。
夏澄失如行尸走肉般,走出苏家大门,她只觉灵魂被抽走了,连一点思考能力也没有。
不远处,有个人走过来,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苏家的司机。
“太太,先生请你上车说话。”
夏澄这才发现,车子又开了回来,停在大门的对面。
苏恒就坐在车里,虽然车窗贴着隔热纸,她根本看不见他。
夏澄站在车边,迟迟无法鼓起勇气开车门,她晓得,一旦她去开了,她就是彻底认输了。
苏恒当然也知道,所以他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车上,等她自己做出决定,过程中,他甚至没有按下车窗叫她。
夏澄终于还是开门,坐上了车。
“你真卑鄙,把孩子还给我。”
“你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吗?”苏恒冷冷地笑了笑,“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把孩子给带走的?”
夏澄气得浑身发抖,可她明白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孩子还那么小,他需要妈妈在身边照顾。”她姿态压得很低很低。
“我没有不让你照顾他,只是希望你回来家里。”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好,大不了我们法庭见,到时不怕你不把孩子还给我。”夏澄转过身,想打开车门。
苏恒忽然失去理智地抓住她,把她压得抵在椅背上,“你以为你能打得赢官司,我跟你说,你在作梦,光凭你没工作这点,法官怎么可能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你?”
夏澄失去控制,她尖叫,“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你想跟袁莉在一起,我也成全你们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不会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