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慧只感觉心口突突地跳着,粉颊如桃花一般,灼灼而开。
她抽不动那团扇,感觉那手背隐隐发麻,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可就算如此,她也羞恼地瞪视着他,强装镇定地道:“你这美人计也略差了些,竟然还穿着衣服?”
“呵呵”
“好,听娘子的,脱了。”
陈青云闷笑出声,扬起的唇角勾勒着好看的弧度。
他双眸不偏不倚,就牢牢地锁在她的含羞又硬撑的眼眸上。
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不过是腰间的两个活扣而已,轻轻一拉,便已经露出大片胸膛。
眼前的春光,好似烂漫的樱花之季,那上等的蜜色的肌肤,犹如细腻润滑的美玉一般。
而那阳刚而紧绷的肌理,更是层次分明,好似无声地诉说着,那潜藏在肌肤下的力量,究竟有多沸腾。
想到他性感的腰腹,想到他沉迷时的疯狂,想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幅度,她当即连眼眸都红了,透着难以直视的羞恼,整个人如花蕊上的露珠,正在微微地轻颤着。
陈青云的目光更深了,那原本七分情欲,三分逗弄,此刻也突然变成了十分情欲。
他突然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将那一只手逮到腰侧。
那里的活结摇摇欲坠,只要轻轻用力,那便可以拉开。
而那时,男人精壮胸膛,便可以窥探全貌,更别提,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紧绷腰腹。
李心慧只感觉手心都冒汗了,她紧张得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真是想如他所愿
脑海里,闪过她一个翻身骑上去,然后撕开他的衣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就算女人处于被动和弱势,可女人也是经不起撩拨的幻想。
混沌的脑袋里,现实和幻想还分不清的时候,她的手却已经在他的操纵下,将他那松松垮垮的衣服给解开了,然后触手一片滑腻而滚烫的肌肤。
李心慧闭着眼睛,都能想象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明明就是她的小鲜肉,不是她一直眼馋地垂涎着,最后如愿以偿地吃到嘴里去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被调戏成这个样子?
心里愉悦,欢喜,害羞,暗恼,好似四月间里,满是绿意生机的清晨里,有着从天空洋洋洒洒落下的朝霞。
那淡淡金辉,暖暖地笼罩在心头,让人遏制不住地轻颤着。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那无法抗拒和直视的眸光里,渐渐有了一层粉红色的薄雾。
陈青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她的双手在他的腰腹环了一圈,抱得紧紧的。
她连头也靠进他的颈窝,然后不轻不重地啃了他一口。
其间她似不解恨,又吸允了一番。
“嗯!”
男人闷哼一声,搂着她的手突然收紧,箍得她不得不放开了她眷恋的颈窝。
陈青云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他享受地眯了眯眼,荼蘼的唇瓣微微扬起,透着几分情欲的灼热道:“别急,相公的美人计才堪堪开始。”
低沉暧昧的声线缓缓而出,李心慧只感觉浑身一软,整个人便依附在他的怀里。
不多时,那清静的卧房里,便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第599章 恶心
陈青云和李心慧再次洗漱上床时,都已经是丑时了。
李心慧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伏在枕头上睡觉。
陈青云的酒醒了,正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着细腰。他那餍足的嘴角勾勒出宠溺的笑意,一双黑亮清透的眼眸爱怜地注视着身边的女人,好似有无限的柔情蜜意倾泻而出。
昏昏欲睡的李心慧浑然不觉,只是享受地咂了咂嘴巴,不一会就熟睡过去。
陈青云见她呼吸均匀了,便拉了薄被给她盖好。
陈青云从床上起身,随意穿了件长衫便往书房里去。
余江就侯在书房外,见陈青云来了,连忙进房点灯。
陈青云进了书房以后,找了心慧跟他一起画好的漫画递给余江。
“先暗中印上一万册,不可走露风声。”
余江接过漫画,当即慎重地点了点头。
“府中的护卫都跟府外的护卫编制在一起,等到他们掌握了京城的局势,便可以独当一面。”
“到时候再将他们抽调出来。”
自己的人用起来,自然是要放心一点。
陈青云当即又问题了京城里的异动。
余江也一一回禀。
说到张府的人前往苏州时,陈青云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到是没有想到,张金辰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妥协。
不过,也许会接来一个假的也不一定,反正京城里也没有人认识张金辰的儿子。
陈青云想着,眸色越发深了。
栖云宫里
临安公主双眸无神地靠坐在床榻上。
只见她披散着发,穿着淡黄色的丝绸寝衣,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也不动。
贤妃就坐在临窗的软塌上,她看到女儿这样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心里愤恨万分。
恰逢这时,小丫鬟端了羹汤进来。
新来伺候临安公主的芙蓉连忙接了过去,用汤勺舀了舀,慢慢凑近临安公主道:“公主吃些吧,就算您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可是娘娘呢?”
“您连娘娘对您的一片心意也不顾了吗?”
临安公主看到递到唇边的羹汤,淡淡的红丝飘在里面。
闻起来到像是红枣,可她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血,于是便外开了脸去。
芙蓉感觉到贤妃的目光又冷了一些,心里不免有些惊惧。
她再次递上了勺子,可这一次,心里苦闷烦躁的临安公主直接伸手挥了过去。
那手拂过芙蓉捧着的碗,芙蓉躲闪不急,当即便被溅了满身。
她顾不得身上那些黏稠的羹汤,连忙跪在床边,死死地低垂着头道:“公主息怒,都怪奴婢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
“是奴婢没用,求公主责罚。”
临安公主无意让这个宫女吵闹,她冷冷地瞥了地上的芙蓉一眼,当即冷声道:“滚出去。”
芙蓉闻言,收拾了没有摔碎的汤碗以及勺子,用衣袖将地上擦拭干净,这才急急地退下。
贤妃看着女儿那清冷又漠然的面孔,眼里的寒意更甚。
只见她突然站起来,对着门外的宫人吩咐道:“来人,去将那负责公主膳食的御厨仗打二十大板。”
“让他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公主早也不吃,晚也不吃,定是他做的膳食粗糙,让公主连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贤妃将“恶心”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外面的宫人都下意识抖了一抖,其中有四个太监去捉拿御厨了。
临安公主感觉心里被戳出了一个大洞,黑漆漆的,有着阴冷而刺痛的感觉。
恶心?
她的母妃,竟然意有所指地说她恶心?
她抬眸,冷戾地瞪视着自己的母妃,那幽深的瞳孔里,闪烁着一层朦胧的水光。
而此时的贤妃微微张着红唇,似笑非笑地讥讽着,正鄙夷地望着她。
“怎么?”
“是怕因为一个厨子得罪了萧凤天?”
“还是因为母妃戳到你的痛处了?”
“这么多年,你到是瞒得母妃好苦。”
“倘若早三年知道你这心思,那呵呵”
贤妃看着女儿那恶意满满的目光,心里的冷嘲更甚。
只见她微微勾了勾唇,用极其冷漠而危险的语气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回京。”
“当初若不是那陈青云夫妇多管闲事,萧凤天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原本一石二鸟的计策,结果却因为他们夫妇,生生被掐断了。”
临安公主的心里极度震惊,那瞳孔瞪得大大的,透着无法抵挡的慌乱和恐惧。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妃,好似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让她无法直面的话。
“那当初大哥的死”
临安公主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了。
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殷红的眼眸水光弥漫,渐渐模糊了瞳孔里的人影。
贤妃看着女儿那惊惧不安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又如何?”
“那张莹莹的身边,都有暗卫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