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在那里收拾床单和被罩的时候,便讲腓腓放在了一旁的地下,腓腓看了一眼在那里忙忙碌碌的苏晚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从打开的房门跑了出去。
客厅之中的温度要比房间里面的温度低上几度,在她进去的时候,腓腓便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仓颉身上所携带的那种寒气让人觉得极为的舒服,但是雪女身上所携带的那些寒气却让腓腓觉得厌恶,现在这两种寒气在房间之中泾渭分明,各占一半壁垒。
腓腓很清楚地便从其中分辨出了仓颉那些力量所在的地方,她飞快地顺着仓颉寒气所笼罩的那些地方一路朝着他跑了过去。
雪女看到腓腓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朝着仓颉的房间看了过去。
从打开的房门之中,她看到了里面正在绕来绕去忙碌着的苏晚,在满目苍白的房间里面出现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苏晚,雪女只觉得十分地扎眼。
雪女是掌管着冬季的神明,而冬季之中,所有东西全都是以白色为主,所以她喜欢的是这种苍白的没有任何感情存在的颜色,对于那种鲜艳的,明显是属于火属性的颜色,她便本能地感觉到排斥。
不过雪女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即便是心中不愉,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不过她周身的那些寒气却要比刚刚更加寒冷了一些,整个房间里面的温度又降低了一些。
仓颉看到腓腓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苏晚已经醒了过来,他朝着对面的雪女看了一眼,开口说道:“你既然过来了,那便不急着走,先在这里住下来,三五日之内,你的力量便可以巩固。”太
雪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知道仓颉话中的意思,因此并未在仓颉的家里面住下,而是直接打开了窗户,身体化作了雪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她原本就是由雪而生,隐于雪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两个神明并不会同处一室,即便雪女的地位要比仓颉要听一些,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并不会和仓颉呆在同一个地方。
雪女整个人都消失在房间里面之后,那扇打开的窗户便自动关上了,房间里面的温度便又回升了起来。
仓颉的目光并没有朝窗户那里看上一眼,而是弯下腰将腓腓从地上抱了起来。
因为房间里面还有苏晚存在,腓腓并没有开口和仓颉说话,她害怕自己会说话的事被苏晚知道了。
其实这并不算是一件大事,但是腓腓总觉得如果的苏晚真的知道自己会说话的事情,恐怕苏晚对待自己的态度会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
腓腓喵呜喵呜叫了两声,将刚刚在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仓颉,仓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将腓腓放到了地上,示意她先回房间里面去。
腓腓撇了撇嘴巴,有些不太高兴,感觉仓颉有些不厚道,把他用过了就丢掉。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该给苏晚和仓颉两个人创造相处的机会,到最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朝着自己那个粉色的公主房跑了过去。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了起来,仓颉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在房间里面收拾的苏晚,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来,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
他慢慢地朝着卧室那边走了过去,房间的门在他的面前缓缓地打开了,正在房里面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的苏晚映入了仓颉的眼中。
房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苏晚,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抱着怀中从床上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子,猛得转头朝着身后的仓颉看了过去。
仓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在苏晚的脸上绕了一圈,见她的面色红润,不像是受到什么伤害的样子,仓颉的心终于于放了下来,此时才有闲心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看到苏晚抱着自己的床单和被子的时候,仓颉开口问道:“你这是何?”
苏晚刚刚将东西收拾掉了,原想要找出换洗的床单被罩换上,但是柜子之中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急的要命,还没有相处办法来,仓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晚看到仓颉的时候,抱着床单被罩的手蓦得缩紧,整个人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她低下头去,根本就不敢看仓颉的面孔。
仓颉看到苏晚这个样子,伸出手指在空中点了点,银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逸散了出去,飞快地朝着苏晚的身体席卷而去,被苏晚抱在怀中的那些床单被罩像是感受到了这些银色光芒的召唤,慢慢地消融在了苏晚的怀中。
苏晚怀里面原本被那些被单和被子塞得满满的,但是突然之间怀里面的东西就全都消失不见了,她愣愣地抬起头来,朝着对面的仓颉看了过去。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便也看到了空气之中那些飞舞的银色光芒,她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大脑之中一片空白,看着这些飘散的银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些银色的光芒笼罩在苏晚的周身,在她的身边不停地萦绕着,慢慢地这些光芒便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在那里不停地旋转着。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些银色的光芒便又凝结在了一起,与刚刚一般无二的床单和被罩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缓缓地掉落下来,苏晚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触了那崭新的床单和被罩。
虽然将东西接住了,可是苏晚却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跟不上用了,她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仓颉,呆呆地开口问道:“这是干什么?”
仓颉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浅的笑容,那双眼睛里面的星光在不停地旋转着,只看着他那一双眼睛,苏晚便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苏晚又开始发起愣来,仓颉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话,但是苏晚却好像没有听到,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她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仓颉,傻兮兮地抱着被子站在哪里。
见到她这副傻不愣登的样子,仓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朝着苏晚走了过去,很快便在苏晚的面前停了下来。
苏晚像是被阳光吸引的向日葵,抬起头来朝着仓颉看了过去,这么一来她脸上的表情倒是比刚刚要傻了许多。
聪明的人仓颉倒是见多了,像是苏晚这种傻乎乎的倒是不多见,仓颉的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去,就在苏晚以为仓颉会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却将苏晚怀中的那些床单和被罩拿了出来。
“你如果不想换,那我便亲自来了。”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仓颉在苏晚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拿着那些床单和被罩走到了床旁边,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些床单和被罩便落到了床上面,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床上面便铺的整整齐齐了。
苏晚仍旧在那里愣神,仓颉看到她这样,只觉得十分稀奇,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趣的很。
大约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他对苏晚有了喜欢的情绪,那便看她哪里都是好的。
仓颉又走到了苏晚的面前,低下头来看着还在那里愣身的苏晚,嘴角微微上扬。
“苏晚,回神。”
仓颉的声音终于将苏晚的神智唤了回来,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眼神四下漂移,不敢和仓颉的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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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其实从前的苏晚感觉仓颉大神对自己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但是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之后, 苏晚的心里面却升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本来也就是写言情小说的作者, 虽然很多时候写男女之间的感情像是在尬聊, 但是这一次重生之后, 她像是开了窍一样, 写了两本小甜文之后,
对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张力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
她和仓颉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的那种氛围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越想脑子里面的东西便越多,东西多了之后, 脑子里面的画面便越复杂,想着想着,苏晚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压根儿就不敢看站在自己对面的仓颉大神。
苏晚的情绪全都在她的脸上表露了出来,仓颉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便能大约猜测到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随着她情绪的波动, 仓颉能感觉到苏晚体内的那些灵气在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苏晚码字的字数增加, 她对文字的掌控越来越娴熟。
然而所有文字都是由仓颉创造而出的, 苏晚使用那些文字的越频繁, 和仓颉之间的联系变得越发的紧密了起来。
因此对站在在那自己面前的算完,仓颉能隐约感觉到她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面前这个女孩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苍颉看着她的样子, 嘴角露出了一丝略带宠溺的笑容来。
房间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
就在整个房间里面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时候, 啪嗒一声轻响从门外传了进来,这个声音将将房间里面的旖旎氛围打破了。
苏晚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和仓颉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过于接近了,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仓颉之间的距离。
雪女已经离开了,在他家里面除了他和苏晚之外,也就只有腓腓在了。
仓颉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之后,便知道是谁在偷窥了,眼看着苏晚的脸色越来越红,仓颉心中明白,她怕是在害羞了,若是继续呆在一起的话,也不知道她会害羞到什么样的地步。
仓颉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腓腓先前是回到自己房间里面去了,但是她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她便又从自己房间里面偷偷流出来,想要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幕。
万年老树开花,说不定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开花,腓腓真的挺想看他这朵花是如何开的……
哪知道仓颉的房间门口原本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这次她过去的时候,仓颉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花瓶,她过去的时候脚不小心碰上了那个花瓶。
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子的情形了。
在自己的脚碰到那东西的时候,腓腓便知道坏了,果不其然,没过几秒钟的时间,仓颉便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从房间里面出来的仓颉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弯下腰来,拎着腓腓的后颈将她给从地上拎了起来。
腓腓立马抬起自己的两只爪子,将她的眼睛给捂上了,不敢和仓颉的眼睛对上,她知道自己刚刚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太路道,若是没有被发现也就算了,结果最后又被人家给抓包了。
她真不知道仓颉大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腓腓的心里面一阵阵的发苦,任由仓颉拎着着自己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腓腓特别想吼一嗓子,让苏晚来救自己,但是她怕自己如果真的吼出这一嗓子的话,仓颉说不定会将自己身上的毛全都拔光了。
仓颉从房间里面离开了,苏晚的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仓颉刚刚换的床上面。
但是想到自己先前已经把仓颉的床糟蹋的不成样子,现在仓颉又刚刚新换了床单被罩,如果自己跌下去的话,怕是又会把人家的床铺给弄脏了,人已经丢过了一次,苏晚不想再丢第二次了。
凭借着自己如同钢铁一般的意志,苏晚的身体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刚刚发出那声音的不知道是什么,苏晚心里面乱糟糟的,怎么想也想不清楚,再加上仓颉离开了房间,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如果她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就会这么一直混沌下去。
苏晚的目光四下扫了一圈,看到了放在角落里面的那个属于自己的背包,略微想了一会儿之后,苏晚立马走了过去,将背包拿来起来。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等到仓颉回来的话,又要和仓颉待在一起了,那样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苏晚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家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脑子,然后再想想该怎么样面对现在情况。
她又看了一眼,仓颉大神的房间一眼,那些苍茫的白色映入了她的眼中,苏晚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大红色的外套,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和这个房间里面格格不入,又或者应该说自己和仓颉大神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
在这里患得患失的想了一会儿之后,苏晚用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了,八字的那一撇都还没有画出来,只凭着一种个感觉她就幻想到了两人结婚以后的生活了……
苏晚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了,飞快地离开了大神的房间,走到客厅里面的时候,苏晚并没有看到仓颉的身影,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朝着大门处走了过去。
离开仓颉家里面的时候,苏晚心里面还有些不舍的,只是那些不舍得很快便被其他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苏晚没有继续再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到了自己家门前。
因为心里面想着事情,开自己家门的时候,苏晚的钥匙试了几次,都没有将自己面前的门给弄开。
她越是着急,便越是打不开这扇门,到最后苏晚便用力地抬起手来,死劲儿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这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自己却是在这里紧张的要命,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难不成还要紧张得飞起来?
把自己的脸拍红了以后,苏晚好歹是冷静了下来,此时她终于将面前的房门打开了,正当苏晚准备走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苏晚,你这不打招呼就就准备回去吗?”
听到独属于仓颉大神那清冷的声音时,苏晚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她慢慢地转过身去,朝着仓颉大神看了过去,努力让自己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