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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农门贵女 > 农门贵女_分卷阅读_619
  哑药?她成哑巴了?闵氏不敢置信的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害怕,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不能开口说话一样,喉咙里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真的像是要哑了。
  闵氏面色苍白,顾玲珑半蹲下身子,看着闵氏的眼睛,“以后对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拿起那空碗来,又看似轻飘飘的在那凳子上拍了一巴掌,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那凳子却是啪的一声就碎了,闵氏这会儿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出了房门,顾玲珑瞥头看向陈枫的房间,陈枫的屋子里很安静,她撩开帘子往里头看了一眼,屋里迎面扑来一股尿骚气,陈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玲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抿了下嘴,要说这个男人,给白玲珑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痛,即便最后白氏杀了他,也是这个男人罪有应得。顾玲珑眯了眯眼睛,她还不准备动他,她要让他臭名远扬,让他在这个镇子上身败名裂活不下去!
  陈枫不是对白玲珑有想法?她可就等着那一天!
  陈枫,要为他的兽欲付出高昂的代价!
  顾玲珑转身出了门,在镇上的铺子里买了几张粗糙的草纸,毛笔和墨是以前陈宣留下的,她带着去找慕容泓。慕容泓眉头皱成一团,看着那几张草纸,顾玲珑站在旁边瘪了瘪嘴,“我说阁下,这可不是京城,这小地方可不会有什么宣纸信纸之类,就这几张草纸还是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你要是嫌弃,那你就自己想法子。”
  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这人还讲究那些排场?还真是京城来的公子哥儿,吃不了苦头。顾玲珑这般想着不由得鄙视的看了他两眼。
  慕容泓停顿了片刻,才抬起袖子写字,不多时便写了整整两页纸张。写完之后,他吹了吹笔墨,等到笔迹干了之后他才将信纸折叠起来,随即交给顾玲珑。顾玲珑拿了个长竹筒盒子装着,一边道:“这你可是你亲眼看见的,你写的信我是直接放进来的,不会偷看你的东西。”
  慕容泓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去哪里找他。”
  顾玲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来,慕容泓凑到她耳朵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之后,他看着她的耳朵,她的耳垂上有一颗红色的痣,若不细看还真的是看不出来。慕容泓微微愣愣神,随即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顾玲珑点了点头,“好,今天不行,时间赶不上,明天我会去城里。不过我先说好,要是他人没在,这你可不能怪我办事儿不利,也可能是他出了意外,也可能是他已经走了,总之,不管这件事情我最后完成得怎么样,你答应过我的都要作数。不过我也向你承诺,要是你伙伴不来,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慕容泓看着她一脸自信,说道:“我答应你的事,不管这件事情如何,说到做到。”
  李容冲是否还潜伏在城里他其实也拿不定主意,他也不相信容冲会遭逢不测。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是他而已,他引开敌兵,想必那些人也不敢真的杀了他。
  顾玲珑低头在腰间里找了找,掏一个瓷瓶出来,丢到他跟前,“上好的伤药,对刀剑伤疗效很好,你自己上药吧,血腥味这么重,别把我儿子给熏着呢。”
  慕容泓看着丢到他袍子上的药瓶,伸手捡起来看了看。他的伤口未敷药,他也没说,没想到这个女人鼻子倒是灵敏。
  顾玲珑撇开头,看着四周,懒洋洋的说道:“你这受了伤,总吃野味也不行,山洞里的米面粮食你可以吃。”
  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办事儿,自己的酬劳都还没有拿到,可不想这个男人最后因为伤口没处理好化脓感染死掉了,那她岂不是做了一桩赔本的生意。
  等她走后,慕容泓重新收拾了伤口,将她留在洞里的食物煮了些来吃,就是一锅粗粮粥,放了点盐罢了,慕容泓吃着却觉得味道不错。
  回到陈家,顾玲珑将陈母厨房里锁着的柜子撬开了,取了食物将就煮了一锅红薯粥,另外就是一碟子酱菜。
  闵氏到了下午的时候是真的发不出声音了,把她吓得不行,从床上起来跑到儿子屋子里对着陈枫一阵咿咿呀呀的又是比划又是哭哭啼啼,然而陈枫本来脑子就不灵光,哪里懂她娘在说什么,反倒是还觉得很好玩儿,自己还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等到顾玲珑从外头回来,听见陈枫屋子里的声音,她走进陈枫的屋子,闵氏看见她就如老鼠看见猫一般,浑身哆嗦着,一脸惊恐。
  顾玲珑抿了抿嘴,说道:“娘,没事儿的话就别乱跑,家里事儿还有这么多,你要是也生了病,我可照顾不过来。”
  “大哥,你和荷花都生了病,娘被你们吓着了,精神受了刺激,要是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大哥放宽心,别跟娘生气。”
  陈枫看着白玲珑,憨憨的笑了笑,自然是听她的。这个弟妹以前看见他挺怕他的,很少会和他这么轻言细语的说话,这还是头一次。陈枫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陈枫心里,对自己弟弟是很不爽的,弟弟霸占了自己的娘子,偏娘还站在弟弟那边,要不是弟弟在中间横插一脚,他早就娶了白氏,茂儿也是他儿子了。
  “娘,走了。”顾玲珑看向闵氏,眼含警告。
  闵氏看着自己的长子,想向他求助,然而陈枫却挥了挥手,“娘,你跟她去吧。你不要担心我们,我没事儿,荷花很快也会好起来的。”
  闵氏跟着顾玲珑出去,走到了正厅,顾玲珑似笑非笑的看着闵氏,“怎么,想要告状?”
  “呜呜……呜呜……”闵氏叫喊起来,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顾玲珑笑了笑,“哑了?看来这药的效果果然是不错,虽然价格是贵了点。闵氏,我可警告你,你最好乖点,别惹火了我,否则,陈枫和陈荷花,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有什么伤亡了!你要是不闹,等我哪日心情好了,便将解药给你,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以前他们用陈茂威胁她,逼她就范,委身给陈枫,现在她同样也可以用陈枫和陈荷花来威胁闵氏。看闵氏变了脸色,顾玲珑笑了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正文 第580章 童养媳的怨恨:寻人
  第580章 童养媳的怨恨:寻人
  陈枫受伤,陈荷花昏迷不醒,闵氏又成了个哑巴,顾玲珑对陈家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不过陈家在镇上也是富户,陈家的人若是成日里不出去,街坊邻居估计会说闲话,顾玲珑让陈茂在外头与人玩耍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透露一下家里的人都一病不起的消息,散布了闵氏因为陈枫和陈荷花的事情受了刺激,一病不起,如今家里的事情都是白玲珑操劳。
  第二天一早,顾玲珑在头上包了一块头巾,将闵氏收捡好的三十多个鸡蛋拿出来放在篮子里,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布布衣裳,典型的乡下妇女打扮。顾玲珑让陈茂去山上找那男人,等她从城里回来之后再来接他回去。
  为了不让陈枫起疑,顾玲珑说她替婆婆去城里卖鸡蛋,婆婆也病了昏迷不醒,她要去城里抓药来,让陈枫不要闹闵氏,又说家里没人,她出门后会把房门锁上。陈枫摆了摆手,让她自去城里,一边又暗叹他老娘竟然这样就垮了。
  顾玲珑出了家门,一路上碰见了周围的邻居,陈家最近遭难,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看热闹的心态,等顾玲珑出来之后,不少人来打听情况。顾玲珑很知道他们的心理,将事情夸大其辞说了一番,其他人听了安慰几句,便带着一种奇特的满足感离开,转头就将从陈家儿媳妇口里探听出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顾玲珑很乐意他们去传扬一番,这时候的人都比较信鬼神,在闵氏请那道人来做法,陈家有一条蛇出来,这已经在镇子上引起了非议,说什么的都有,还神神叨叨,带着浓重的玄幻色彩。
  走了一段路,同镇子上一个姓牛的人家让顾玲珑搭了一截顺风车,牛家的婆子是看着原主白玲珑长大的,闵氏苛待白玲珑的事情在镇子上也不是什么秘密,有许多人也挺同情她的。顾玲珑上了牛车之后,牛家的婆子少不得也过问了几句,询问陈家的情况,顾玲珑将陈枫和陈荷花的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回之后,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闵氏也不大好之类的话来。
  牛婆子顿时来了八卦精神,追问得仔细,顾玲珑便说闵氏昨日平白无故的喊嗓子疼,哪曾想到了晚上就说不出话来了。牛家婆子追问岂不是成了哑巴了,顾玲珑便抿着嘴不说话。
  牛婆子看她难过,在心头肯定闵氏是成了哑巴了。对此牛婆子并不觉得意外,陈家本就得罪了神灵,都说他们家做法把房梁上盘踞的蛇赶了出来,肯定会遭逢灾祸的,可巧就真的遭逢祸事儿了。
  “你也莫要担心,你这婆婆当初本就不该去请道人来做法,惹怒了那成了精怪的蛇。”牛婆子说着又拍了拍顾玲珑的手,“这家里,如今就你一个,还得照顾几个病人,又要照顾孩子,定然是很累人的。像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婆婆平时对你也实在是太苛刻了。”
  闵氏对自己儿媳妇不满意,经常对儿媳妇非打即骂,不过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大伙儿最多也就私底下说两句,却是不敢管陈家的家务事儿的。
  顾玲珑抿着嘴,她脸色苍白,又是大病初愈,那张小脸看起来就格外让人觉得心疼,牛家婆子又道:“闺女啊,回头你婆婆要是再打骂你,你就跑出来躲一躲吧,干啥要她这么作践你。她自己还有个女儿呢,要是回头她女儿嫁人婆家人也这么对她,这做娘的还不得心疼死。你那婆婆,脾气不好,跟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在咱们镇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就你丈夫是个读书人,大伙儿才对她礼让三分罢了。”
  “欸,我说啊,你看你家陈宣出去这么久了也没回来,我虽是不相信他们说陈宣死了之类的话。不过阿婆还是给你提个醒儿,这男人在外头,尤其是像你丈夫这样的,很招惹女人喜欢。要是陈宣被哪个女人缠上了,这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送上门来的他可不会拒绝,回头要真有这样的事儿,那你可怎么办才好?”
  顾玲珑暗道原来在村子里这些人还是想过这些事情的,顾玲珑故意一脸惨白,双眼有些惊慌,“不……不会的,我……”
  牛婆子看着她这柔弱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也只是说说,老婆子这么多年见过的事情可多了。你家陈宣出去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十有八九是在外头有女人了。不过闺女啊,你也别怕,你这不是还有茂儿。这几年又这么勤勤恳恳的伺候他娘,咱们大伙儿都看着呢。他们这些读书人是最好名声的,轻易也不敢抛弃妻子。阿婆跟你说这么多,是想跟你说,夫妻之间长时间不在一起,会出事儿,依我看,等你家里人身体都好了,你还不如出去找找他。”
  陈宣好歹也是个举人,陈家说他出去游学去了,可这么几年也都不回来,肯定是在外头有情况了。牛婆子看她吓白了脸,也就不再说了,一路送她到了城里,感叹了一声‘作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