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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综漫]女主她倾乱世人 > [综漫]女主她倾乱世人_分卷阅读_93
  说着如此温柔话语的审神者,为何圌在系统里反应的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
  第106章 亲吻刀锋(二十五)
  搂在一起就不会淋湿了。
  ——《竹久梦二:画与诗》
  从审神者的房间出来后不久, 便碰到了戴着斗笠的小夜左文字。外面有着密密的飞雪, 小夜的斗笠上也落了雪花, 他于回廊上站定, 摘下斗篷,然后在旁边磕了磕, 于是雪花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做完这些后, 他将斗篷扣在胸前,抬起头看向七海花散里, 说道,“谨, 代表左文字家,向你提出晚宴的邀请。”
  七海花散里略后退一步, 而后点头,“……劳烦引路。”
  小夜左文字是本丸资历最老的短刀之一,也是第一批极化的刀剑男士。虽是孩童少年之身, 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逊于打刀太刀。
  在一开始的那一句后, 他将身后背着的纸伞递给了她,显然那把伞是给她准备的——因为他自己是直接戴斗笠的。
  其后, 小夜左文字便再没有说话。
  七海花散里也没有说话,因为她在思考着刚刚于审神者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她爱审神者,无论是以七海花散里攻略的身份,还是以压切长谷部的身份, 她都深爱着审神者没错。
  那么, 审神者对她呢?
  攻略进度下降5%。这是系统给她的审判。
  究竟哪里出错了呢?
  思考这个问题时她忽的起了一阵冷汗。
  她为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了审神者?她最初想要探究膝丸内幕的想法哪儿去了?她的为了什么才遭受的那些?为何, 一看到审神者后,所有东西都忘掉了?
  髭切已经暗堕了,这一点毫无疑问。髭切为什么会对她做那种事?他是想要伤害任何一个接近他的付丧神?还是有目的地对她施行了性/侵?这一点她尚不能确定,因为那时候她是被他折磨了没错,在那种肉体的折磨中,好像是他顺便施行了性方面的折磨一样……
  如果假设,髭切是故意那么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是暗堕让他彻底失去神智了?还是说她的神力可以缓解压切长谷部的暗堕,同样也可以缓解髭切的暗堕?……如果当真如此的话,膝丸的行动也就说得通了。
  当初的膝丸,是想把她弄晕后扔到髭切那里的吧。
  但是,膝丸或者髭切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她想不通这个。如果是别人告诉他们的,那所谓的别人只可能是主上了,但这不可能啊,主上是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接着七海花散里发现了又一个关键点,主上让她和髭切好好相处,但是髭切却明摆着暗堕了,主上肯定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其他付丧神也知道——联系刚来本丸时大家提起髭切的反应,她就明白了这一点。那么,她怎样和暗堕了的人好好相处?
  线索和片段越来越多了,但始终有什么无法被确定……头痛。
  簌簌雪花落在伞顶上,七海花散里抬起头,看到白色的素纸伞上落了几片红梅。此时正好走到朱桥之上,薄薄的雪花踩上去叩声清脆。那边有笛声清雅,她顺着视线看过去,似看到一抹舒然紫色。
  “是歌仙。 ”那边一直沉默的小夜左文字说道。
  “嗯。”她点头,恍然。
  早在小夜左文字前几天邀请的时候,便说明了歌仙兼定也会参加左文字家宴的事了。
  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的私交得追溯到前主时期,而歌仙对小夜的依赖也是很多人能看得到。所以,歌仙兼定和左文字家交情不错。
  七海花散里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小夜左文字在说了那句话后便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去看他,只见小夜左文字站在漫天的飞雪中,手指扣着剑柄,眼神中带着狂气——
  “你希望……对谁复仇?”
  彼时朱桥和寒红梅,都在他的目光下褪色了。
  ……诶?这是要为她复仇……或者,帮她杀人的意思吗?
  “暂时没有,非常感谢……可是,为什么?”她问道。
  “刃光澄澈,心境难明。”他这样说道,然后向朱桥那边走去。1
  七海花散里并没有把握住他的意思,但他已经走了,所以她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朱桥那边便是左文字的地盘了,歌仙兼定正站在庭院的寒红梅下面吹笛子。见他们来后他放下笛子,然后冲着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压切殿。”
  “歌仙殿。”她也颔首,说道。
  接着歌仙兼定转向了小夜,一边往他那边走一边说道,“小夜小夜,我给你带了好多柿饼啊。”
  “待会儿分给大家一起吃吧。”小夜左文字这样说道,然后对她说,“里面请,家兄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夜你果然还是这么冷淡。”歌仙兼定原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又笑着跟了上去。
  &
  左文字的家宴……真的不能恭维。
  他们的菜品和酒水均是一流的,但那个氛围真的是有些诡异。江雪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均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唯有歌仙兴致勃勃和小夜说着什么,但小夜也摆出了那副左文字式的招牌表情来,所以不一会儿,歌仙也就停下了嘴(……)。
  接着,歌仙找到了下一个目标,开始撺掇七海花散里喝酒。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七海花散里便努力推辞,但歌仙甚至连类似于“感情深不深全看一口闷”的话也说出来了……七海花散里无奈之下,只要喝了几杯。
  好像随着神力的提升,她的酒量也好了一丢丢。
  这边,宗三左文字好像终于发现了大厅里居然还有她这么个大活人,于是开始主动和她说话。
  而那边的小夜左文字在安静地吃着柿饼,虽然一开始说了把柿饼分给大家,但在大家表示不太想吃后,他冷静地将柿饼都揣自己怀里了(……)。
  另一边,江雪左文字依旧摆着生无可恋的脸,在慢慢喝酒。尽管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角是他——为庆贺他远征成功归来而举办的。
  敬而远之吧→_→
  七海花散里和宗三还是有点熟的,毕竟两人同为织田组,宗三也常常加入他们早上的织田组早饭局(……)。
  但宗三所谈者无非又是那些往事,末了,他说道:“玷污了的记忆是一个人永久的祸根。”2
  七海花散里此时已有了醉意,所以她直接吐露了内心的想法,“ 难道不应该是,你所经历的一切都造就了现在的你吗?”
  “但你满足于现在的你吗?”宗三左文字问道。
  “为什么不呢?”她说道。
  她的话音落了后,屋内似乎寂静了片刻,看过来的不仅有歌仙兼定,还包括一直冷着一张脸的江雪左文字。
  七海花散里略微楞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只有人类才想着改变吧。”
  歌仙兼定问道:“若是没有执念,你为因何又会成为付丧神?”
  啊……她这才明白了,付丧神的诞生意味着执念。是因为刀剑有了遗憾,才会成为付丧神……这样吗?
  她略微思考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因为主上。”这答案很长谷部,任何人都会接受的。
  宗三左文字摇着头,说道,“若你和过去一样不曾改变,只能一味的重复着悲剧。”
  她也不以为然地摇头:“过去是悲剧吗?即使当初自己表现得再糟糕,我也从未打算否定自己的过去。”她说的是黑篮世界的自己。
  “真是潇洒啊。”宗三左文字闭上眼,长叹道。
  “压切殿说的很对。”一直沉默的江雪左文字也开口了,“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没有现在就没有未来。”
  ……很有道理的话。
  “……是的。”听了这话后她稍微有了点感触,这感触确实是源自七海花散里本人的。大概喝多了脑子有些糊涂了,所以她直接唐突地问道,“那么江雪殿,你的心愿是?”
  未曾想到江雪左文字居然直接回答了她这不合礼节的问题:“只愿这世间再无纷争。”
  七海花散里很耿直地说道:“可没了纷争我们都会消失吧,刀剑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啊。”
  “我会为了没有纷争而继续战斗。”江雪左文字说这话时语气淡漠,目光似来自亘古极夜笼罩下无尽的冰原,“所以,在此之前我绝不能消失。”
  “江雪哥。”小夜左文字突然出声了。
  江雪左文字却没有看向小夜,而是对着七海花散里继续说道,“压切,我敬你一杯。”
  “啊。”被江雪左文字突然这么说了,她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算是赔罪。”紧接着,江雪继续说道。
  ……咦?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江雪左文字已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所以七海花散里也就硬着头皮喝掉了。
  果不其然,酒喝多了……晕之。
  在七海花散里伏在案上睡着后,宗三左文字开始捂着嘴剧烈咳嗽。他的眸子忽明忽暗,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宗三殿居然这么严重了吗?”歌仙兼定皱起了眉。
  “是的,如果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星期他将成为第二个髭切。”江雪左文字闭着眼说道,“所以,迫于无奈出此下策。”
  小夜左文字直接站了起来,“我先出去了……你们结束后再叫我,我之后带她去洗澡。”
  “小夜,我……”歌仙兼定出声道。
  但小夜左文字却一如既往地没有等他接下来的话,而是推门出去了。
  外面大雪迷蒙。
  ——
  第107章 亲吻刀锋(二十六)
  每当看到晚霞的灿烂辉煌, 看到火烧云翻卷奔涌, 就觉得“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呓语黯然失色。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切, 空气里充满了色彩的毒素。它预示着什么即将开始呢?什么也没有开始, 只有终结。
  ——《丰饶之海》
  雪下大了。
  这种昏沉沉的午后,应该围炉煮茗才是, 小夜左文字的斗笠上不多时便挤满了雪。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歌仙兼定正在穿衣服, 歌仙兼定和服之下的身体是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那种爆炸般的肌肉都能赶得上隔壁虎彻大哥的大胸了。
  旁边是紧闭着眼, 脸色有些苍白的七海花散里。
  小夜左文字走过去略微帮她检查了一下圌身体,看得出大家都很克制, 而且歌仙兼定已经简单地给她清理过了。这时歌仙兼定已经穿好了衣服,帮着小夜左文字扶起她, 给她也披上了外套。
  而后小夜左文字则抱起了她,说道,“我先走了。”
  “等下。”歌仙兼定说完后扯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将她包的严严实实, 以避免待会儿被雪淋到,“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小夜。”
  小夜左文字没有说话, 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依旧是这样冷淡啊。”歌仙兼定在原地站了会儿,房间里的气味还是很浓重,他走过去开了窗户,走廊外江雪左文字正闭目养神, 宗三在雪中舞着剑。而不远处, 小夜左文字正抱着七海花散里穿过朱桥, 向另一边的温泉走去。
  在穿过竹林后小夜左文字突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对的征兆,他向右侧飞跃几步后,原来他站着的地方已经多了一把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