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如今什么都才刚开始安排,不管是食材还是餐具都准备的不是很充分,所以一家人也没在府里头吃饭,左右又不差一顿饭钱,直接去下馆子得了。
宋氏和小崔氏都很少出门,在外边吃饭的经历更是屈指可数,一听要出去吃,都来了精神,倒不是馋那些吃食,毕竟府里的大厨厨艺也是不差的,食材又比外边的好,就是图那个新奇感觉罢了。
“去状元楼!”宋氏提议道,之平以前在国子监上课的时候常去那里吃饭,还给她打包过那里的菜品,味道确实不错,只可惜她一直没去过。
“知道你儿子得了状元,但也用不着这样!吃个饭都要去状元楼!”方到如酸溜溜的打趣道,如今眼睛里就只有儿子了。
宋氏只当他又犯病了,才不理会呢!
第42章
因为是第一次‘约会’,方之平可以说是相当重视了, 冰蓝色的外袍, 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 头发上的羊脂玉发簪是他拜师那天先生所赠,一直都没舍得怎么戴呢,为了彰显自己个儿翩翩公子的形象, 还特意拿了一把象牙的折扇。
“怎么样?”方之平问道,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打扮, 精致是精致, 但总几分不自在。
刘时竖起大拇指,“少爷您绝对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走在大街上还不得迷倒一串小姑娘。
方之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让人把衣柜关上, 自个儿则去陪宋氏用膳。
宋氏这边从早上起来就没闲着过,大多数下人都是昨天才买进来的, 什么规矩都不懂, 府里的章程也没定全,这些事儿都得一点一点的处理才行, 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清净不下来的。
见儿子这身打扮, 宋氏先是眼前一亮, 继而心里就已经有猜测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换成男子也是一样的, 打扮的跟戏文里的贵公子一样, 肯定是去见小姑娘, 而能跟他儿子扯上关系的小姑娘就只有靖嘉长公主一个人了。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啊,这么精神!”宋氏一脸揶揄的打趣道,总算是开窍了,若是儿子定亲了都还不知道讨未婚妻欢喜,那她才要担心了呢!
着点程度的打趣,于方之平而言就是纯粹的夸奖了,“娘瞅着是哪家的,咱抢过来。”
宋氏佯装去拍他的手,“臭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在长公主面前可不能这样,要表现的稳重些,女孩子都喜欢稳重、有担当的男人。”别嬉皮笑脸的让人以为,她家儿子还没定定性的。
“好好好,都听娘的。”方之平妥协道,他本来性子就不比同龄人跳脱,也就看上去面嫩,实际上内里比三十几岁的人还要稳。
“你呀!”宋氏笑道,这会儿真觉得次子已经长大了,马上就是要成家的人了,若是早几年她可能还会有几分惆怅,毕竟成了亲以后,儿子就得疼另外一个女人,跟娘关系再亲,成婚以后也不一样了,不过这两年儿子生生从适龄拖成大龄,她现在巴不得明儿就让孩子成亲,也就没那么多小心思了。
“早膳多用些,别玩着玩着饿了。”宋氏一边说着,一边给儿子夹了一块糯米团子。
“娘,你也吃。”方之平反手也给宋氏夹菜,许是刚搬了家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待会儿要去‘约会’的原因,明明桌上的饭菜比不得侯府的滋味,但吃进嘴巴里感觉要更可口一些。
宋氏又何尝不是这样,昨天晚上一直到亥时(晚上九点)才忙完睡觉,今早卯时(凌晨五点)又起来安排下人,但却一点都没觉得疲惫,精神气都以往不一样了。
方之平很少看见他娘这么有神采的样子,在他过往的记忆力,对方把大部分时间都给了他,不是绞尽脑汁的给他安排膳食,就是给他做衣服、鞋袜,再不然就是看他以前写过的文章,很少的时候,才会抱着雪团玩会儿,或是看上半个时辰的话本。
但那时候的娘亲远没有现在有精神,眼睛都是亮的,起身的瞬间都带着一股子利落劲儿,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方之平之前迫于规矩,只打算将来把宋氏时不时接过来住段时间,但是现在却开始考虑怎么着才能让他娘长久的住在他府里了,不过这事儿运作起来还是相当困难的。
因为要带着长公主出行,所以方之平除了自己骑的马匹之外,还备了一辆马车,倒不是长公主不懂得骑马,只不过女子很少抛头露面,哪怕是皇家的公主也不会在市井街面上骑马。
魏楚是坐自己府里的马车过来的,穿了一身骚包的大红色,脸上还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车以后两句话的功夫便打了好几个哈欠。
“昨天做贼去了?这么没精神!”方之平调侃道,没手机没电脑居然也能熬夜,真是小看了古代人。
魏楚上下打量方之平一眼,满脸可惜的道:“跟你说不明白的,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之平无语,感情是纵欲过度,也真是够够的了,“你还是悠着点!”
魏楚摆摆手,笑道,“你不懂。”
得嘞,他是不懂,在这方面两辈子了都没人家一辈子懂得多。
“等会儿我在马车上眯一会儿,有事你自己决定就成了,这趟出来全听你的。”魏楚交代了一声,生怕方之平搅了他的好梦,昨儿晚上闹太晚了,要不是提前约好了,这会儿他都不一定能爬起来,现在他连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的,先补觉再说。
方之平无奈,以前魏楚虽然贪玩,但作息规律还是挺正常的,谁知道几年后居然还有晨昏颠倒的本事了,不过这一路上确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好商量,垂钓的地点他定在了郊外的庄子上,那边的下人都提前通知过了,该预备的东西也都预备上了,只等着他们过去玩了。
“成,到了宫门口再叫你,怎么着也得跟殿下打个招呼,去郊区的路上还不够你睡的!”方之平嘱咐道,多一个人也能稍微缓和一下她和长公主之间尴尬的氛围。
“好好好,给你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住!”魏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没有他这个碍眼的,两个人也好趁机相互了解,说说话啊,不解风情的呆子!
方之平不爱看他耍宝,催促道:“现在不困了?赶紧上去!”他要是知道怎么跟小姑娘相处,哪还用捎带一个电灯泡!
方之平他们到的时候,靖嘉已经带人从外面等着了,毕竟是长公主,除了两个丫鬟以外,还带了四个侍卫,当然出行工具人家也准备了,方之平带过来的马车只能用来空着,等回来的时候再装点庄子上产的东西。
“劳殿下久等了。”方之平抱歉道,本来是他是掐着时间早出发的一刻钟,但是奈何魏楚过来的晚,为了等他,两个人算是踩着时间点到的。
“无妨,景文客气了,本宫也是刚到。”靖嘉一瞧自己表兄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知道方之平一定是为了等他才踩点过来的,虽然她在这儿等了足足有一刻钟,但今天出去玩心情好,也就不迁怒这个美男子。
是的,靖嘉是个妥妥的‘颜控’,皇家人的相貌一般都不错,特别是他父皇和皇兄的妃子们,宫里面的宫女、太监们的颜值也是高于正常水平的,被养刁了眼界的靖嘉已经很难被哪个人的相貌吸引到了,上次见方之平,对方穿了一身老气的茄子紫不说,两腮有些红,额头、鼻子上还冒着油光,头发有些松散,就算是五官不错但也着实难让靖嘉惊艳。
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对面的少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梳到后面,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细长的剑眉下是一对乌黑深邃的眼眸,厚薄适中的唇上透着淡淡的粉色,面上干干净净,好一个俊俏的白面郎君。
魏楚打了哈欠,瞧他们俩这样就知道待会儿没他什么事儿了,“我先上去了,你们聊。”
魏楚一离开,方之平和靖嘉之间的氛围便徒然变得暧昧起来了,不过比起上次两个人明显自在多了,还背后打趣起了魏楚。
一个说,“表兄这糟心的性子,景文你同他做朋友肯定很没少让着他。”
一个说,“魏兄为人率真,虽然不拘小节,但不失为一个好朋友。”
侧卧在马车里准备小憩一会儿的魏楚突然鼻痒,嘟囔道:“不知道哪位美人又在想爷。”
方之平骑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在后面是三两马车,余下的侍从骑马走在最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方大人,殿下喊您过去。”
这会儿已经出城半个时辰了,虽然走的是官道,但路上却没几个行人,方之平一边示意车队的人都停下,一边骑马走到靖嘉长公主的马车旁。
“殿下?”出于礼貌,方之平离马车有一尺远,轻声问道。
“本宫也想骑马出来走走。”靖嘉长公主掀开帏裳,一脸的娇俏,好不容易出城了,哪能还在马车上待着。
魏楚没骑马,剩下的人哪怕是宫中侍卫骑的马匹也没有方之平身下的这匹马好,不管是出于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他们之间未婚夫妻关系,方之平都得把自个儿的马给让出来。
除去上辈子看电视、电影以外,方之平还真没见过女子骑马,知道靖嘉长公主会骑,但也只当她能骑着走几步,至于骑术可能就论不上了。
但是没成想,人家接过马鞭,就利索的翻身上马,跟他自己苦练了好几年的动作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了。
第43章
看得出来靖嘉长公主的骑术挺不错的,虽然速度不急不缓, 但在马背上动作娴熟的很, 还有精力跟方之平聊天。
“你这匹马不错, 叫什么名字?”她的马都是在御马监挑的,当然要比方之平的马好得多,但人家的也不差, 起码比后面那些侍卫的马好太多了,市面上肯定没有。
“叫黑子, 是一位世叔送的。”方之平道, 这位世叔也是郧贵,同他们家一样早早的没了兵权, 但是同军中还有那么几分联系, 这马就是他托人从军中弄出来,当然不止一匹, 不过送到定安侯府的却只有这一匹马, 老爹和大哥出门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所以这马就给了他。
靖嘉‘扑哧’一笑, “这名字起得可真通俗。”一身黑就叫黑子, 若是一匹白马是不是就得叫白子?寻常人家起名字还会讲究呢, 这位状元郎倒是接地气儿。
方之平就是给‘起名废’,前世养了一条小白狗就给人家起名叫小白,浅显的很, “我不擅长这个, 以后起名字的事情还得劳烦殿下费心。”
费心什么, 以后马匹的名字,还是孩子的名字?
靖嘉浮想联翩,要真是能把孩子的起名权给她就好了,总比几个姐姐辛辛苦苦生下孩子,结果不是父皇给取名字,就是姐姐的婆家人给取名字。
“那咱们可说好了,以后不许反悔。”靖嘉赶紧道,等以后有了孩子再把今天这话拿出来,看对方认不认。
方之平哭笑不得,“殿下愿意帮我分担,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能反悔!”方之平倒是没想那么远,这婚期都没定下呢,哪能想到孩子身上去,不过就算想到了也没什么,本来孩子就是两人共有的,与其让他这个‘起名废’给孩子起个不怎么好的名字,还不如让当娘的来呢。
也许是这郊外的风景太好了,也许是太久没出来放过风了,也许是方之平略带宠溺的眼神迷醉了她,总之靖嘉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好极了,面前这个没怎么有过期待的未婚夫也变得更顺眼、更好看了,好像跟他成婚过一辈子也是件挺好的事情。
两人腻腻歪歪一直聊到目的地,等魏楚一觉醒来下车后就发现,好友和表妹的画风变得有点快,说是突飞猛进都不为过了。
“就这几步路,至于打伞吗?”魏楚一脸不理解的问道,这才五月天,太阳还不怎么毒呢,方之平就屁颠屁颠的过去给他表妹打伞,刚才还骑马顶着太阳走了半天呢,那会儿不嫌晒,怎么现在几步路就要打伞了!更让人瞧不爽的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同打一把伞,中间也就留了一个拳头的缝隙!
方之平这会儿心情好,说话带着笑,“日头高了,我怕靖嘉会热。”
还靖嘉,什么时候不叫殿下,改叫靖嘉了,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跟不上这些小年轻们的想法了,早上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些拘谨呢,男方一口一个‘殿下’,女方也是一通的客套用语,不过两个时辰,就变现在这样了!
不过到底是好事情,两个人意趣相合,总好过相敬如宾,这一趟算是来着了。
方之平和靖嘉打着伞走前边,魏楚孤家寡人走在后边,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这会儿日头正高,当然不适合去垂钓了,他们是出来玩的,又是不是找罪受的。
庄子里的房间虽然够大,但算的上是简陋了,摆件没几件,家具、毯子这些也都不名贵,看上去跟一般乡绅家里一样。
方之平和魏楚没少夏天到这边来避暑,见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但靖嘉就不一样了,哪怕因病留在鄣郡的时候她也没住过这样简陋的房子,倒是觉得有趣,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方之平惯来会玩也会享受,在庄子里也照样玩出了花样,鲜榨的西瓜汁、苹果汁、还有柠檬汁,把靖嘉和魏楚都稀罕的不得了。
“现在就有西瓜了?不是六月份才成熟吗?”靖嘉惊叹道,宫里这会儿都没有西瓜吃呢!
“这是在暖阁里种的,种的早成熟的也早。”方之平解释道,他早好几年就让庄子里的人试着弄了,这两年才鼓捣出来。
靖嘉点头,一脸的赞叹,宫里的暖阁都用来种花了,还没人想起来用它种西瓜,不过这西瓜也太金贵了点,用暖阁种出来的,不说搭建暖阁需要花多少银子,单就是烧得炭也得花费不少!她这个未婚夫比皇家都奢侈。
魏楚倒是知道方之平前几年安排这个事儿,本来他们当年就想着能吃着呢,没想到当时种的西瓜秧都没能挂果,他还以为对方放弃了呢,没想到如今还真吃着了,不过,“这个酸不溜秋的是什么,喝起来还挺不错的。”
“是柠檬汁,我托商人从西南那边弄过来呢,不过这玩意太酸了,榨出来的汁里兑了水,又放了蜂蜜,不然根本就不能喝。”方之平也是偶然听行商的人说起来过,不过当地并没有人食用,这玩意跟后世培育培育过的也不一样,简直要酸倒牙,不兑水,不加东西,根本就没法喝。
魏楚抱拳,“厉害,厉害,这都能想起来。”之平不在京城这几年,他得错过了多少好玩的东西啊,好在以后有的是时间。
靖嘉也挺喜欢的这个味道的,未婚夫不断刷新着在她心里的固有印象,虽然喜欢琢磨这些旁门左道你、吃喝玩乐的东西,但那也好过表兄整天喝花酒、‘英雄救美’,不过有机会得单独告诫一下表兄,不能把她好好的未婚夫给带坏了。
除了喝的,还有吃的,既然来了庄子,就得吃些带野趣的东西,比如炸麻雀、煮玉米、煮毛豆,还有蜂蜜糖酥花生,这些当然只能当点心吃,不算是午膳。
靖嘉本来是不打算吃那道炸麻雀的,虽然已经被厨师弄得看不出来是麻雀了,但是知道这个菜名以后心里就有点犯憷,宫里吃的一般都是牛肉、羊肉、鸡肉、鸭肉,连猪肉都很少吃,更别提麻雀了,但瞧着方之平和魏楚频频去夹这道菜,还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不免也想尝一尝,这一尝就刹不住了,实在是太好吃了!
本来厨房已经在准备午膳了,但三个小祖宗光是吃这些零碎的东西就吃饱了,又吩咐厨房把午膳咽延后一个时辰。
吃饱了肚子,又碍于日头不能去垂钓,那也不能闲着啊,三个人正好玩斗地主。
纸牌这东西方之平虽然早就苏出来了,但只教过大家玩升级游戏,斗地主还是他头一次教,所以不光靖嘉是新手,魏楚也是新手。
“你小子重色轻友,要不是靖嘉过来,我都不知道这个玩法。”魏楚愤愤不平的道,这几年纸牌升级、麻将这些都玩厌了,结果方之平居然有好玩的游戏没教给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之平气短心虚的解释道:“这不是最近才想起来嘛!”
“也对。”魏楚点头表示原谅,不过,“你以后再多想点好游戏,也好打发时间。”小时候也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大部分都已经入朝为官了,家里运作一下,出去当个七品县令还是可以的,只可惜皇祖母一直舍不得让他出去,前几年夺嫡形势险峻,也不想让他入朝掺和,所以他每天除了喝花酒、逛街,根本就没事情可做了。
靖嘉跟永宁大长公主关系不错,多少能猜到些她的想法,现在皇兄已经继位了,正值壮年,几个侄子年龄又都还小,不能独当一面,朝廷上怕是会有近十年的安稳,若是想让表兄入仕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以后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时间呢,就别先惦记着这个了!”靖嘉笑道。
表兄的心也真是够大的了,旁人搁他这个年龄,哪怕祖母是大长公主也难免会有些不安,毕竟一官半职都没有,家里也没有爵位可继承,读书更是没读出什么名头来,但他偏偏不,日子过得比谁都潇洒惬意,除了犯愁玩什么以外,就没见他为别的发过愁。
魏楚乐呵呵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先预定下嘛。”祖母的打算他怎么会不知道,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本朝的律法没记住几条、算数一窍不通、文章就更别提了,唯一能拿的出手也就是一笔字了,但是这抵不了什么用,就是皇上真看在亲戚的面上,给他个一官半职的,他干不了,不也是没办法嘛,所以以后能不能忙得起来还是两说呢,干嘛要先把自己的乐趣给掐了。
“有什么好预定的,以后我们都忙起来了,谁陪你玩这些东西,有时间你还是得多看看书,没有坏处。”方之平劝道,魏楚这辈子不入仕途都能过的比谁都舒服,但是重点他有永宁大长公主的庇护,但他的儿孙就不一定有了,大长公主还能活多少年,以后府里孩子还得让魏楚自己撑着,他若是一事无成,儿孙就得跟着受苦。
“好好好,我心里都清楚,咱们今天不说这个了,玩就玩个痛快。”魏楚讨饶道,外人都明白的事情他能不明白吗,但他确实没这个能力,让他像他之前的那几个朋友去祸害一个县城,再靠着家族的人脉拿优等升官,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