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亲眼看到过穆琛私下里对顾妍洋有多温柔。
不过，俞佳妮既然都这么说了，贾芳华觉得自己和她争执这个也没啥意义，所以就只是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你下次努力吧，这样慢慢感化他，他肯定会心软的，毕竟他又不是石头”
“嗯”俞佳妮点点头，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眸低划过一丝灰暗。
这一个月里面，她天天和姜主任待在一起，日夜伺候着他，也不知道这肚子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孩子。
如果有孩子了的话，那她就不能再像是现在这样天天折磨自己，用可怜招数了。
想到这儿，俞佳妮缓缓站起身朝外走，手攥紧拳，准备去小医院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如果有，那她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
另一边，顾妍洋赶到李建国那边的时候，李建国正在做小矮楼外面等她。
顾妍洋走过去，朝李建国打了一声招呼，李建国一看来的人，连忙说道：“诶，你过去看看吧，我觉得这人是没救了”
“没救了”顾妍洋挑起眉梢，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才忽然传来这种消息。”
“之前的确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最近才开始变麻烦的”李建国一边说着，一遍带着顾妍洋上楼，开口抱怨：“远了的不说，也就是最近这两天开始，这女人就常常嚷嚷着要看您啊，要看什么顾佳琪啊，要看自己儿子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难道是脑子有问题了？”顾妍洋心里边猜测着，径自走进屋，伸手推开门，在看到里面的赵莲时，眉头紧皱，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莲明明年纪不大，但如今，或许是因为备受折磨的关系，再加上终日见不到阳光，所以赵莲老的特别快，一头花花的头发，再加上皱皱巴巴的脸，身上的皮肤也都耸拉着，看起来脏兮兮的。
此时此刻，正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儿，模样痴呆。
“怎么了？”顾妍洋站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听到顾妍洋的说话声，赵莲缓缓转过头，在看到顾妍洋以后，立刻睁大双眼爬过去，抓住她的脚：“妍洋！妍洋这个地方好冷好可怕，你终于来救走妈妈了对不对？妍洋…妍洋…”
赵莲说着，手紧紧攥紧了顾妍洋的裤子，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但双目无神。
“……”顾妍洋看着眼前这个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老妇，微微皱眉，李建国叹息着道：“你长大了，我们都老了啊，这个女人从你把她关进来以后我们就在没把她放出去过，不知道有几年了。”
“……”顾妍洋就这么垂眸看着赵莲，冷不防的，忽然说道：“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从前的那些事情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把顾家的恨给忘了。
可以从从前那种一提起来就咬牙切齿，变成了现在这幅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时间真的能拯救一切吧。
“这个女人怎么办？现在应该是得了痴呆，傻乎乎的，之前有我的人给她耳光，她还笑。”李建国皱起眉头：“其实想要解决她也不是不能解决，直接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就是如果想救活的话，可能会有一点点费劲。”
“把她的衣服穿好吧”顾妍洋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眸子闪过一丝灰暗：“穿好以后…我送她去看顾佳琦”
“好”李建国点头，立刻找来了几个人，给赵莲这疯婆子梳洗打扮。
说是梳洗打扮，其实就是做最简单的清洗，毕竟这出去总得像个人样才行，赵莲穿着正常人的衣服，头发花白，牙齿也都没了好几颗，就这么痴痴呆呆的跟在顾妍洋身边走着
正文 0582，什么立场？
顾妍洋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小矮楼，直接朝顾佳琪所在的村子里走，“妍洋…”赵莲面对这陌生的四周，有些害怕，伸手想去抓顾妍洋的胳膊，顾妍洋冷冷看着她，没有动，也没有让她碰到。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傻了，还是假的傻了…”顾妍洋垂眸低语：“但不管是真是假也好…我只是想说…其实，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真的有把你和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当家…真的，实话。”
虽然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但顾妍洋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很想说。
她转头看着赵莲那傻傻的眼神，淡淡说道：“如果当初你们能对我好一点…那该有多好？我曾经…曾经很努力的计划过，我在顾家的未来…”
只不过，那些计划和憧憬，全都在上辈子，顾家一次次对她的算计和冷漠中，变得毫无意义了。
“妍洋…”赵莲听顾妍洋说的这些话，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眼神乱飘的看着四周，目无焦距的攥着顾妍洋的衣服袖子，说出几个简单的字眼：“妍洋，怕…这儿…可怕…”
顾妍洋不再去看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自己走自己的，赵莲在后面小跑着跟。
很快，俩人就走到了顾佳琪所在的那间农屋里。
看着顾佳琪所在的这间简陋的农屋，顾妍洋心中满是感慨，之前看到顾佳琪的时候，顾佳琪过的不怎么样。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顾佳琪应该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赵莲看见这个地方，似乎是有些熟悉，来回来去的走，急得不得了，顾妍洋不紧不慢的站在院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只看了一眼，便顿住了。
嗯，丝毫没有改变。
只不过是岁月变了，如今的顾佳琪，身宽体胖，后背上绑着一个娃，怀里搂着一个，手里还在洗衣服。
旁边全都是脏衣服，似乎是正等着要洗的。
赵莲傻乎乎的拍着门，一边拍，一边指着顾佳琪的方向发出一声声傻笑，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嘿嘿，我要胖娃娃，胖娃娃”
顾佳琪忽然听到这种傻乎乎的声音，一时间也没想到会是赵莲，直接一嗓子吼过去：“谁在外面瞎嚷嚷呢！”
赵莲一听，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伸手捂住嘴，满脸傻兮兮的表情，嘿嘿嘿的笑。
顾佳琪有些竭嘶底里：“真是烦透了！”
她抱着孩子起身朝外看，在看到门口的赵莲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下一秒，立刻哭着跑过去：“妈，妈，真的是你吗？”
“……”顾妍洋侧过身，让这对母女说话，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什么声音都不出。
赵莲认不出顾佳琪，就只是傻乎乎的笑，顾佳琪转头看向顾妍洋，也顾不得自己和她好不好了，立刻问道：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顾妍洋摊手：“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