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心没肺居多,蒙在被子里没一会儿,我便同千影鹿睡作了一处,等到再睁眼时,却是,换了个地儿……
“呀!”
醒来便看见某人的脸,我是忍不住地叫唤。
言悔怕我又跑掉,连鞋都没来得及脱,便跃上了床,而后朝下一俯,抓着双手,箍着双脚,便将我整个人封在了床榻上,中间且隔着某只比我更加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睡得还挺熟。
连挪了窝都没发觉。
也不对。
它一直趴在我肚子上,到底是我被抱着来了某人的房里,还浑然未觉的,啧,混了那么多年的警觉心呢!
且这没了被子,总该早点冷醒才是啊。
“休息好了?”言大夫挑着眉问。
额。
我避着从正上投下的灼灼目光,往右瞄,是某人撑在我身侧,且抓着小手的臂膀,朝左瞟,还是。
某人的头是越压越低,直到唇间一软,我才猛地收回游移着的视线,瞪直了对上某人的眼,而那唇上的触感也愈发清晰。
言大夫在,在舔,舔——
抿着唇想缩,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只能这么任人欺负了?
“唔——”
嘣。
情急之下,我脑袋一抬,便朝着言大夫的脑门撞了去,这一下还不轻,可是言大夫被撞得微愣后,却是沉着眼,又重重地吻了下来。
“唔——”你大爷的。
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还跑吗?”言大夫离了唇,意犹未尽地又亲嘬了一下,而后压着声音问。
手指不知何时已拽上了言悔的背后,我揪着那衣料,弱弱地回:“要跑。”不管一次,还是两次,都要跑的。
结亲这事儿,没提起还好。
这一摆到明面儿上定下了,我反是莫名地紧张了。
犹记得赵念念被我调侃婚嫁时的羞赧,当时我还觉着相比之下,自己的小忸怩算不得什么,结果自己遇上了——却是怂成这么个样子。
“哎哟!”
某人一言不合,就松了手臂,且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简直丧心病狂,所幸我反应够快,先行撑在了胸口,好歹将他稍微地抵住。
不然,可就难受了。
但随即,我又想起了某只趴在我身上的小家伙。
别被压扁了吧。
心惊地向下扫了一眼,还好还好,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我肚子上滑到了侧旁,因着仍是贴着我的,它便心安的没有醒。
这个时候。
我倒坏心思地希望它被言大夫压上一压。
凭什么我这慌手慌脚的,它却是怡然自得的,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还跑吗?”言悔不依不挠,头压在我的肩头,鼻息湿湿热热,萦绕在我的颈间,直让人浑身发颤。
“唔,不跑了。”屈于某人的压迫,我一面妥协,一面抿着唇瞎动弹,“你起开。”
一声轻笑入了耳,身上也陡然一轻。
咦?
这么好商量的。
言大夫翻身坐在了床沿上,一手扣着我的腕,另一手则将鞋袜脱了个干净,然后示意着我往里挪挪,便又极快地倒回了床上。
啧,青天白日的,这往塌上蹿算是怎么回事。发懵地往窗外扫了一眼,我才发现已是夜色蒙蒙。
合着我还睡了挺久?
“真乖。”腕上一松,言大夫转而横来一手,箍上了我的腰,且含着笑道。
嗯?
【作者题外话】:突然没有码字的动力啊。。。
☆、第167章 手感不错
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一句乖是为的什么。在他撤了钳制,仅凭一手拽着我的时候,我是大可以从床上跃起蹿离房间的,然而我没有。
可这并不是因为我乖。
不过是因着我特么还发着愣,哪有心思跑啊。
而被言大夫这么委婉地一提醒,我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好好地醒醒神。
在我兀自怨念之际,某人的手指刮上了我的鼻梁,轻轻一下,委实亲昵。我又是一怔,心里有些发痒。
言悔勾着手指,从鼻间滑下,一点点地,描上了我的唇,且缓缓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要嫁给我了,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他当然知道。
我是愿意的,愿意嫁给他,愿意成为他唯一的娘子,故而这跑得利索,必然是因着心中犯了怂。
喉间又开始发干,那摩挲在唇上的指腹,撩得我想张嘴,咬上,然后轻轻地含住。
默默咽下口水,我微偏头,同时将某人作弄的手指擒在了掌心,往下一按,这才喏喏地回:“还不是怪你。”
嗯?
言大夫不解,怎么就怪上他了。
埋头在某人的胸膛,我的耳朵已然通红,声音更是难得地颤:“都是你,说什么成亲后,会,会更累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真就怂这儿了。
要说这婚事定下,言大夫曾说的洞房花烛夜,好似就近在明日,躲无可躲了。
……
不想自家姑娘竟将自己调侃过的话记得这样清,言悔挑着眉梢,默了小会儿,不过动着手指,撤出我的掌心,然后反手一扣,缓缓地陷进了指缝。
“嗯,怪我。”言大夫轻柔地回。
可下一刻,这看似良好的认错态度就来了个大回转。
某人愈发地贴近我,嘴上且说着:“不过,这事儿早晚都跑不掉,既然你怕,不如我们来个提前预演?”
提前预演……
这是个什么鬼。
“习惯了,也就不会怕了。”言大夫接着说。
这话我听着分外耳熟,其中的意味也不难琢磨出,身形一抖,我睨着他道:“我拒绝。”
结果这人挠着我的手背一抬,竟是放到了自个儿的唇边,然后在我不明所以的回望中,张牙就是一咬。
不轻不重。
且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
“拒绝无效。”言悔舔着唇,特幼稚地丢了我这么四个字,眸子又懒散地一抬,眼底的精光乍现,直盯得我浑身发毛。
像是饿狼盯住了小羊羔。
不对。
姑奶奶我怎么可能是只小羊羔。
脑抽间,某人已经上手,二话不说就开扒我的衣衫,所幸我反应的快,待那手才扯上腰带,便被我死死地按了下来。
结果他的另一手竟是忽地从侧旁滑进衣襟,探在我的胸前,稍稍一拢。
!
“你你,你——”刹那的不知所措,直让我连话都说不出口,偏偏某处的触感又分外的清晰,伸手去掰,却是无为之功。
虽说也不是没被碰过。
可特么还是好难为情啊!
而始作俑者还特没正经地说:“手感不错。”
……
此时的我,只想往被子里钻。
可是没有被子。
窘迫地往言大夫怀里缩去,我忍着痒意,些微喘气地威胁他:“你这么欺负我,我,我不嫁给你了!”
到底是随口的话。
我说得没底气,某人更是没有当真。
只听言悔淡淡地哦了一声,而后道:“那么,我更应该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才是。”
啥?
猛地抬头,我眨着眼嚎:“说好的留到洞房花烛夜呢!”
果然记得很清楚,言大夫不禁扬起笑,手上轻轻一捏,直惹得我咬唇压住那羞赧的调子。
“放心,我不乱来。”某人贴着我的耳朵吐气。
信你就有鬼了。
现在不是乱来是什么,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