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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江笠(重生) > 江笠(重生)_分卷阅读_84
  沈少昊拉住江笠的手,意味不明地笑道:“何必千金求购,轻舟弟弟在为兄心中,便是千金不易之至宝了。”
  江笠惊奇地苦笑道:“沈兄,事到如今,还望别再这般戏弄愚弟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少昊居然还在坚持演戏演全套,这是一种怎样的执着!
  “不,不是戏弄。”沈少昊摇了摇头。他仰头凝视江笠,眼眸反射过窗外炽热的白芒,眼底闪烁的是势在必得的渴望。
  他轻声而坚定地说道:“只要贤弟点头,为兄便将灵丹奉上。只希望贤弟能够常伴为兄左右,你我二人调弦阅经,日夜相对,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次江笠当真是震惊了。
  鸳鸯???
  不是吧,沈少昊居然真的喜欢他?!
  难怪江笠满腹惊疑,他回顾自己与对方相处的点滴,好像他至今也没做什么让对方误会的事情吧!
  其实他跟沈少昊有些相似,一样的冷漠自私,心机深沉,又贯爱演戏,十足的表里不如一。他以为他跟沈少昊之间会更多地互相忌惮,视同对手,万没料到沈少昊竟会对他生出情谊来!
  这简直叫他不知从何说起。
  沈少昊一看江笠的表情,就知道江笠压根就没把他之前的告白放在心上,对他的一番深情厚谊也是视若无睹,心中颇为无奈。
  他这轻舟弟弟就是喜欢把他往复杂处想。
  江笠沉默,沈少昊也不催促。他知道小魔人性命危在旦夕,江笠比他更着急。
  等江笠终于抬起眼睫,却是摇头拒绝道:“沈兄错爱,愚弟受之有愧,愚弟才疏学浅,出身微贱,配不上沈兄的高门大户。”
  江笠说的不过是托辞。真正的原因是,他觉得除了沈少昊这颗丹药,他还可以争取到白神医的帮助。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愿受沈少昊要挟钳制。
  “轻舟弟弟,为兄岂是那纠结着门当户对的俗人?我对贤弟一颗拳拳之心,日月可鉴。想帮助贤弟之心,亦是至诚至善――毕竟除了为兄手中这颗丹药,贤弟恐怕是再无其他法子了!”
  江笠呼吸一窒。
  白神医在沈少昊手中?!
  沈少昊微微一笑。他知道江笠听懂了。
  至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噙着笃定的胜利者的笑容。他知道江笠已经陷入他编织的罗网,别无选择的只能投入他的怀抱,任他施为。
  没错,现在只有他能救斩钰了。
  沈少昊站起身,靠近江笠脸颊柔声说道:“为兄有最好的丹药,最好的大夫,只要贤弟一句话,那么谁也不会死。”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江笠拒绝他,那么不仅仅是斩钰,恐怕别蜂起也会有危险了。
  江笠忽然想到另一桩事情。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之前那些杀手……”
  沈少昊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没错,之前别蜂起在白云峰上遭遇的杀手,就是他委派的。事到如今,他也不怕江笠知道。他知道江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衡量得失。
  “轻舟弟弟,你可莫要辜负为兄一番爱护之意啊。”沈少昊说着,顺势揽住了江笠的肩膀,指腹隔着锦缎轻柔勾画着江笠肩膀的薄削轮廓,于爱怜中透出一股狎昵之色。
  这一次,江笠没有推开他。
  长久地沉默后,江笠终于点了头。
  “沈兄厚爱,愚弟不敢再辞。希望沈兄言出必行,将丹药赠与愚弟。”
  沈少昊哈哈一笑:“好!好!好!”
  他脸上笑着,心里却凝重。
  轻舟弟弟居然为了小魔人甘愿放弃李戚风,或者说为了救李戚风的性命甘愿顺从离开,真叫人不高兴!
  二人正说着话,便听见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几步之遥便传来别蜂起低沉磁性的声音:“小书生!”
  显然,赵侍卫长将沈少昊又来拜访江笠的事快马加鞭通知了别蜂起,别蜂起担心沈少昊又要作妖,安顿好斩钰后便立即赶回来。
  此时沈少昊正揽着江笠的肩膀说话。江笠听到别蜂起的声音,手下意识的一缩,就要从沈少昊身边退开。沈少昊却用力握紧了江笠的肩膀,手上一用力,就将江笠带进怀里。不容许江笠稍退半分。
  “轻舟弟弟,现在就跟他摊牌,然后跟我走。”
  沈少昊目不转睛地叼住江笠,揽在江笠肩膀的手指慢慢锁紧。
  江笠支肘挡住沈少昊的靠近:“沈兄何必如此心急,愚弟既已答应了你,难道还会出尔反尔不成?”
  沈少昊感叹道:“贤弟如此聪慧,说不准下一刻就又琢磨出新的应对之策,为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贤弟莫要怪责为兄才是。话说回来,其实为兄想在李大公子面前这么抱着你,也已经想了很久了呢。”
  上次在茶陵城,别蜂起当着他的面,将江笠从他身边带走,他至今依旧记着这笔账。
  江笠知道沈少昊的意思,然而事到如今,他没有再说什么。既然答应了沈少昊的交易,又何必推脱矫情?不如干脆快刀斩乱麻!
  江笠是一旦下定决心,就能够心硬如铁地去贯彻执行的人。
  所以,在脚步声停在门口,在别蜂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挡住迎面而来的一束阳光时,江笠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已经沉静了表情,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转身面对了别蜂起。
  别蜂起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撞上这样一幕。
  他心中高贵娴雅,不可亵渎的谪仙似的心上人,居然顺从地被别人拥在怀里!
  一身浅绿白纱儒衫的沈少昊站在江笠身边,一脸胜利者的倨傲笑容,眼带挑衅地注视着他。
  他们二人站在一处,而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倒像是他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