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慕凌苍看去,见他神色沉着,眸底也完全是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好难得也有东西能把他给惊到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我们去二哥那里借住一晚吧?”
“嗯。”
对她的提议,慕凌苍没有一点反对。
寝宫里全是那些玩意儿,这要人如何居住?
不是怕,而是恶心至极!
夜颜回头看着四下紧张不已的宫人,扬声道,“把个人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今晚都去华玉宫。”
蓝文鹤的地盘很大,而且他才把华玉宫的人清理了一遍,她们过去借住一晚,完全没问题。
至于凤凰宫那里,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要是让祁雪知道她把这么多虫子老鼠弄出来,不吓惨才怪。
要是她出什么意外,蓝文濠保证能拿刀追杀他们夫妻……
…
一场*,床幔里全是激情留下的气息。
蓝文鹤依旧压着她,喘着粗气的同时也没忘记安抚她。又是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又是贴着她耳边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疼吗?我说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你要是觉得难受就跟我说,等一下我再温柔点。”
季若婕都没正眼看他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对着他膀子一口咬下去,气恨得还在他背上使劲儿捶打。
偏偏蓝文鹤就喜欢这种受虐的方式,不但没一点心虚,反而还抱着她乐呵呵的乱亲一气。
这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美好,她越是这样,越是把他心撩得痒痒的,刚刚才平息的*又快速回升……
察觉到他的变化,季若婕松开嘴,双手换到他胸前,对着他又是一顿闷打,“出去!还有完没完了!”
蓝文鹤真的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她打她的,他亲他的,她发泄了,他也发泄了。
反正就一句话,今晚怎么都要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王爷——”
房门外突然传来太监急报声,蓝文鹤都没听完,抬头就吼了去,“给本王滚,今晚谁都不许来打扰本王和王妃!”
可太监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继续道,“王爷,不是奴才要打扰您和王妃休息,而是文妍公主和伏戾王不知为何缘故,居然带着宫人跑来华玉宫,还说今晚要在华玉宫借住。”
听完他的话,蓝文鹤抬起头,脸色又冷又黑。
什么情况?
带着宫人跑来华玉宫借宿?他们文妍宫塌了不成?
季若婕听完后也是惊讶无比,赶紧推他,“小妹和小妹夫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借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让开,去看看!”
蓝文鹤一动不动,脸色更臭。
他的心思季若婕当然知道,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瞪着他,羞恼的开口,“你气什么呀,以后又不是不能做!到底是做这种事重要还是小妹和小妹夫更重要?”
有她这句话,蓝文鹤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不过还是不放心的贴着她耳边问道,“那你以后还会拒绝行房吗?”
季若婕咬着下唇,白皙的脸颊浮出两团红晕。
尽管已经从她脸上看到了答案,蓝文鹤还是不甘心,“不说清楚,就别想我今晚放过你!”
被子下的他还用行动表示。
季若婕额头搁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尽管有些不满她声小,但蓝文鹤还是知道,这样已经够了。要是逗得太过,只怕她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又像个母夜叉似的,吃不消的反而是他。
…
安静的华玉宫因为夜颜他们的到来,突然间变得很是热闹。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蓝文鹤和季若婕赶去大殿,也没过多收拾,季若婕更是披头散发就出来了。
“小妹、小妹夫,发生何事了?”
“二嫂。”夜颜见她匆匆奔来,也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迎了过去。
她朝蓝文鹤看了一眼,发现他脸色极臭后,又见季若婕妆容素雅,不用想都知道打扰到了他们‘休息’。
季若婕抓着她手,又急着复问,“到底发生何事了?”
夜颜这才‘嘿嘿’笑起来,“二嫂,其实也没事,就是文妍宫突然闹虫灾,我和凌苍没法在寝宫里住了,所以才想到华玉宫来借住一晚。”
季若婕惊讶无比,“闹虫灾?深宫内院,如何闹虫灾?”
来之前夜颜就和慕凌苍商议过,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毕竟这东西就是从祁郁桐那里得来的,而且蓝文鹤应该是知道祁郁桐会驭蛇术的。
她把短箫拿出来,“这东西是祁郁桐死的时候我从她那里得来的,今晚我就在寝宫里随便吹了一下,没想到招来无数的虫子和老鼠,现在我寝宫里全都是那些东西,我们没敢住了。”
季若婕听得目瞪口呆,“虫子和老鼠?”
蓝文鹤身躯一震,走向她并把短箫夺走,再仔细看过之后,他眯着眼问道,“这就是祁郁桐驭蛇的玩意儿?”
夜颜好奇的反问,“二哥,你还没见过这支箫?”
蓝文鹤沉着脸摇头,“我知道她会驭蛇,但她从来没有向我透露过她是如何做到的。”
他这话刚落,季若婕突然抱住夜颜的手臂,浑身莫名的哆嗦起来,“蛇……”
蓝文鹤赶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边搂着她安慰一边把短箫低给夜颜,“没有蛇,婕儿不要怕。”
夜颜也看出她对蛇恐惧,赶紧附和安慰她,“二嫂,我们只是说说,没有的。我寝宫里都是些虫子和老鼠,它们只是数量多,不会伤人的。”
有些人对软体动物天生就害怕,这点她还是理解的。
抬头看着蓝文鹤,她又干笑起来,“二哥,今晚我们就在你这里打个挤哈,等明天再看看那些东西走没有。”
蓝文鹤脸色一黑,“谁让你乱来的?活该!”
夜颜举着短箫对他扬了扬,“你要不让我们在这里借宿,那我就再吹几下,反正也没地方睡,我就陪那些虫子和老鼠玩好了。”
蓝文鹤忍不住瞪眼,“你敢?信不信我把你给扔出去!”
季若婕突然将他推开,不满的对他道,“你给我一边去,再多话今晚就由我陪小妹睡!”
蓝文鹤朝慕凌苍的方向看去,邪肆无比的笑道,“这事恐怕还得问小妹夫的意见,小妹夫,你说是吧?”
慕凌苍清冽的眸光从他脸上扫过,然后低沉道,“二嫂陪颜儿住一屋甚好,我就在屋外替他们把守。”
闻言,蓝文鹤脸上的笑容立马化成了恶狠狠的怒气,冲过去指着他训起来,“你们夫妻俩别太过分了!皇宫这么大,还找不到地方让你们住吗?非得跑来我这里掺合!”
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季若婕立马冷了脸,“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小妹和小妹夫住一晚又怎么了?掉你一块肉了么?”
慕凌苍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后,不急不慢的道,“二舅哥,还记得之前从我这里拿药的事么?”
☆、【180】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这话一出,蓝文鹤俊脸突然涨红,赶紧跑到季若婕身边,拉着她手就往外走。
他甚至不给季若婕说话的机会,不停的吩咐宫人,“快收拾寝宫带文妍公主和伏戾王前去!好好服侍他们,有事没事都别来打扰我们!”
季若婕,“……”
就冲他这心虚劲儿,她也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了!
这混蛋,还敢诬陷小妹夫,明明是自己玩鬼把戏,还说什么小妹夫给他下的药!
被他一口气拉到长廊尽头,她突然反手抓住他把他拖住。
“要回去你回去,把小妹和小妹夫凉在大殿里,有你这样做二哥的吗?”
“我……”蓝文鹤虎眼瞪着她,可一时又找不到话反驳。
“哼!”季若婕气得放开他,“用那种卑鄙的手段骗我,被小妹夫揭穿,你还知道心虚啊?”
蓝文鹤撇着嘴,确实是心虚。
反正解释是没法解释,他只能厚着脸皮将她抱住。
“婕儿,我是真的想要你,你不让我碰,我除了想办法哄你外,你说我还能如何做?”
“你还好意思说?”季若婕抡起拳头不停的拍打他,“谁像你这么坏?你说你成天到晚都寻思些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再让你碰了!”
“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骗你了!”蓝文鹤脱口保证道,然后抱着她又亲又哄,“婕儿,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个男人,有这种念头再正常不过。可我已经改了,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了,以后都只会碰你。你要是不让我碰,那我跟死有何区别?”
“你不想那些会死么?”季若婕咬着牙问道。虽说她问得有些无情,可气势却并不足。
“会死的!”蓝文鹤抓着她的手放心口上,“天天只能看不能吃,真的会饿死!”
“噗!”季若婕成功的被他逗笑。不,应该是被他气笑的。
“婕儿,别再跟我生分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
“你看皇兄和小妹他们,哪个不是成双成对,恩爱得让人羡慕?你要继续这样,只会让他们看更多笑话去。丢脸我不怕,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不服,凭什么他们能恩爱?我们从小长到大,凭什么不能比他们更恩爱?”
“……”季若婕无力反驳,更多的是无言以对。
他这爱攀比的德性真是随处可见,连夫妻的事都能跟人比,说他有病还真不是骂他!
虽然鄙夷,但提起另外两对夫妻,别说他羡慕,她一样羡慕得紧。她甚至可以说,只要懂得情爱的人,都会羡慕。
想想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但却比不上任何人。这不是讽刺,更是一种失望和遗憾。
咬了咬唇,她抬眼凝视着他,带着苦涩道,“皇嫂和小妹所得的幸福,是我羡慕不来的。每个女人所见的男人不同,她拥有的一切自然就不同。要我去与她们想必,对我来说那真是自取其辱。”
听她说完,蓝文鹤就跟炸毛的猫一样,涨红着脸道,“谁说你比不上她们?就她们那两个女人,一个只会哭哭啼啼,一个只会与人耍嘴皮,谁有资格跟你比?再说了,皇兄他们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到,我不许你羡慕她们,我只要她们羡慕嫉妒你!”
季若婕紧咬着下唇,眼眶突然湿润。
蓝文鹤紧搂着她往大殿方向返回,边走边不服气的道,“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蓝文鹤一样能把自己的女人宠上天!”
季若婕,“……”
她低着头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自大的男人,没有哪一天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