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味了?”看着她亲女儿,慕凌苍忍不住调侃她。
“谁跟你说我吃味了?”夜颜对他翻了翻白眼,“我只是看不惯你如此宝贝女儿而已。”
“这还不叫吃味?”慕凌苍搂住她肩膀,眉眼间全是无法藏匿的笑意。
“哼!随你怎么说。”夜颜嘴里硬气,可看着她和他怀中的一双儿女,脸上全是幸福又满足的笑。
如果不是被外界许多人和事叨扰,他们一家人该是多温馨甜蜜啊!
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衣食无忧……
可惜,就是有那么些人,好像她上辈子掘了人家祖坟一样,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安宁。
“都跟你娘说了?”看着她突然蹙起眉头,慕凌苍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嗯。”夜颜点了点头。
“那她如何说?”
“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罗克的出现让我们都措手不及,她又能想到多好的主意?总不能让她重出江湖满天下去追人吧?辛氏的事我也跟她说,她也很气愤,只是二嫂孝顺,她也不敢明着说要杀掉辛氏,只能先从二嫂这里下手,让二嫂尽量不与辛氏见面。魏闵芝的事我也说了,她现在正去找祁太子呢。”
夜颜简单的向他汇报过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得挺直了背,“凌苍,我跟你说,这伏龙箫的来历我娘已经告诉我了。”
“哦?”慕凌苍好奇的挑了一下浓眉。
夜颜赶紧把听来的如实告诉他。
听完之后,慕凌苍敛紧眸子,俊脸又沉又冷,“来无影去无踪?那这位宋夫人的功夫一定了得。”
夜颜点头,“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摸不清楚对方的底,所以她也只能先骗着她玩。”
慕凌苍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连不知底的人都敢骗,他这岳母大人随心所欲起来,还真是无人能及。
夜颜又道,“娘说小羿好像在山头发现了什么东西,她说等小羿回来后再做决定,看是否离开炽焰宫。”
本来他们是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就是因为京城里太多烦心事,谁知道这一出来遇上的事情更多更麻烦。
如果孩子们不在身边就好了,他们没有太多后顾之忧。可这么多孩子在身边,他们再不把那些人和事放在眼中,也得为孩子的安危着想。
她现在也体会到了她娘当初把女儿托付给诸葛昌明的心情了……
有血盟庄不断的找她麻烦,与其让女儿跟着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还不如把她寄养在大富大贵的人家里。就算她哪一天遭遇不测,至少女儿不会被她连累。
她一个单亲母亲,看似自私又不负责任,只有真正体会到她的处境才能明白她心中的无奈。
如今她自己也做了娘,如果要她在平安和分离中做一个选择,她也会选择儿女的平安。
慕凌苍沉思了片刻,低沉道,“如今荣国各地戒备森严,可以让人稍安。而天秦国那边,我还来不及向皇上禀明一切,希望京城一切安好。”
夜颜知道他心中的担心,赶紧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说服我娘下一步就去天秦国。再回去的路上,我们也要把罗克的画像分发下去,要各地都加强巡视和戒备。至于皇上那里,他是个能干的君王,我相信京城不会生乱的。”
夫妻俩聊着聊着,两个孩子开始撅嘴要找奶吃了。
柯奶娘和廖奶娘赶紧从他们手里把小姐弟俩抱去喂奶。
夜颜看了看慕凌苍长袍上还未干的尿液,轻笑道,“走吧,让他们吃饱睡会儿,我陪你去换身衣裳。”
夫妻俩在丫鬟的引路下进了另一间小屋。
站在屋门口,夜颜环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小房子,这里的房屋和周围的果树与脑中的记忆渐渐的重合在一起,陌生而又熟悉。
所谓的炽焰宫并没有宫殿的感觉,反而像一个缩小版的镇子,一栋栋小房子排成排,整整两排,形成两道巨弧,在弧的两个端点间是一栋稍大的角楼,这里唯一与众不同的建筑,立面不是住人的,而是供奉先祖牌位的。
中间原本是一块很宽敞的平地,可能是嫌太空旷了所以种植了许多果树,随着果树长大,茂密的树叶遮挡了这里的格局,许多人第一时间会被这些果树吸引,再看那些成排的小房子时,只会认为这些房子是围绕这片果园建造的。
殊不知,其实是先有房子再有的果园。
她也只知道这一点,至于其中有什么讲究,她没问过,她娘也没说过。
每栋小房子面积都不大,设计相同,都只有两间屋子加一个灶房,有点像现代化那种一室一厅的小户型。
小是小,但比起一大家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这种小房子更注重生活*,不会有太多拘束感。
总之,她很喜欢这种环境。
丫鬟在灶房里帮他们烧水,夜颜和慕凌苍在房里坐着休息,准备洗完澡后去附近转转。
此刻,在他们背后一排的小房子里,祁滟熠也刚回屋,正泡在浴桶中清洗这一路的疲累。
突然间房门被人撞开,紧接着一个满身是火气的女人冲了进来,把她手里的包袱往桌上一放,指着浴桶里的他就骂,“你是何意思?这一次可不是我拿错包袱的!”
像上次一样她身上依旧穿着他的长袍,像个小丑一样很是滑稽和不雅。
祁滟熠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看了看床上那只包袱,白皙的脸变得又黑又冷。
什么时候他们又把包袱弄错了?
他脑子里搜索着两人有过的接触,应该是被‘鬼’追的时候……
他们同骑一匹马,他让她去对付‘鬼’,然后她把包袱顺手放在马上……
之后进山谷里,她随手抓了一只包袱就走,因为急着到炽焰宫来,谁都没有时间去翻包袱里的东西。
不怪他大意,实在是两个人的包袱太像了,连重量都差不多。
“拿着你的东西出去!”
“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里啊!”吕心彩冲他吼道,跑到床边抓起自己的包袱就打算火速离开。
然而这一次她没那么幸运,身上的长袍像裙子一样拖在地上,她转身的动作有点大,脚丫子突然间踩到拖地的那一块,这一绊不仅出人意料,也让她反应不及——
“啊!”
祁滟熠是眼睁睁看着她跌倒。
她这一摔,不但摔出了狼狈,也摔了满满的尴尬。看着那瞬间裸露的肌肤,他呼吸猛然一窒,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本他一丝不挂的泡在木桶中已经很尴尬了,可吕心彩这一摔,比他尴尬了不知道多少。
她刚缓过摔痛的劲儿,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察觉到肩膀到胸口都是凉飕飕的,于是低头一看——
“啊——”
小屋子里瞬间爆发出更刺耳的尖叫声。
夜颜和慕凌苍正准备宽衣沐浴,听到尖叫声从后面那排屋子传来,赶紧跑出查看情况。
一排的屋子,他们也不确定是哪一间,正准备挨着去敲门时,突然从一间小房子里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的女人。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模样,只见女人又慌又急的钻进了旁边的小屋里。
“砰!”
关门声让他们从傻眼中回过神。
正在这时,其他屋子里的人都闻声赶了过来。
“发生何事了?”夜芸疾步朝他们夫妻走来,最先问道。
“不知道。”夜颜摇头。
她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了……
如果刚才没看错,那女孩应该是吕心彩吧?最奇特的是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衣裳……
夜芸带着不解,敲响了吕心彩所住的房门,“心彩,方才是你在叫吗?”
里面传来女孩的声音,“夜姨,我方才在洗澡,看到老鼠了。没事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跟在夜芸身后的众人一听,都笑着散开了。
夜芸不满的朝身后的丫鬟问道,“你们怎么收拾的屋子,为何还有老鼠?”
丫鬟怯怯的回道,“回夫人,奴婢收拾干净了才让吕小姐住进去的,不知道那老鼠如何跑出来的。”
夜芸又问,“你为何不在里面服侍?”
丫鬟低下头,“夫人,吕小姐说她想安静的沐浴,不让奴婢服侍。”
夜芸也没再问下去了。
见女儿女婿还在旁边,她忙摆手,“你们也快回屋休息吧,等饭菜好了我让人给你们送来。”
夜颜和慕凌苍相视一眼,夫妻俩离开前都朝另一间屋子看了看。
他们关注的重点不是吕心彩在房里洗澡,而是她怎么穿着男人的衣裳从另一间房里出来?
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那间房应该是祁滟熠住的。
其他人没看到,可他们看到了,不是他们要想歪,而是那种场景他们没法不想歪。
回到房里,夜颜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凌苍,你说祁太子和吕姑娘有可能吗?”
慕凌苍摇头,“不知。”
夜颜对他挤了挤鼻子,“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慕凌苍把她拉到身前,一边替她解带宽衣,一边淡漠的回道,“应该是误会。”
夜颜压根就不信,“误会?怎么样的误会才能让一个女孩子穿着男人的衣裳从男人房里跑出来?”
她脑子里都还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被他扒得只剩肚兜她才回过神,特别是见他脱得比她还干净,她俏脸一红,下意识的就想跑。
可惜慕凌苍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她脸红的瞬间就将她锁在了怀中。薄唇从她耳鬓开始,渐渐的移下,用自己灼热的气息挑逗着她的敏感之处。
夜颜抱着他脖子,一开始缩着脖子躲痒,但渐渐的软化了身子迎合。
不知不觉间,她被他托起,双腿盘在了他腰腹间。
四目相对,她眼波迷离,而他眸底则是火热一片,*深不见底。
将她诱人的红唇吻住,慕凌苍同时也扯掉了她胸前的肚兜……
…
两次过后,夜芸变成了一滩软泥,可某人却越来越精神,沐浴过后与他躺在床上,她累得眼都不想睁。
慕凌苍拿着干净的布巾替她绞着湿漉漉的发丝,刚‘饱餐’过后的他表示心情无比美好,特别是看着她那慵懒无力的样子,唇角上一直挂着餍足的笑。
“王爷、王妃,我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羿!”听着那兴奋的声音,夜颜瞬间忘了疲累,欣喜得掀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