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惊,半天道:“多谢小姐关心,奴婢只是皮肉伤,已好大半。”
郑青菡端茶啜饮。
到了晚上,锦绣坐在门口做针线,郑青菡问道:“去天宝寺那日,你午饭吃的什么?”
“寺里准备的素食,别人吃下去都没事,只有我上吐下泻肚子疼。”锦绣叹息道:“说不准,我跟佛祖无缘。”
郑青菡低头思量,没有说话。
稍候片刻,让锦绣给外院递去口信。
三更,整个后院安静下来。
沉香踏着夜色潜进郑涛书房,半个身子刚探进去,已被郑涛搂进怀里,潮湿的吻一路下滑,从沉香唇齿落到颈部帕子。
“疼!”沉香在郑涛怀里缩了缩。
“伤口还没好?”郑涛把帕子捏到掌心,手指抚上她的伤口,轻轻来回道:“还疼不疼?”
“有三少爷怜惜,奴婢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疼?”沉香唉口气道:“只是,奴婢终是有负三少爷,没把事情办妥当。”
郑涛一把将沉香抱上书桌,褪去她身上的衣衫,缓缓道:“郑青菡的命真够硬,碰到容瑾出手相帮,世上哪有这么多巧事?依我看,容瑾早就把她摸上手,跟咱们一样夜夜颠鸾倒凤,才会总在关键时刻跑出来碍事。”
“大小姐和小候爷有私情?”
“容瑾岂是好易与的人,最是喜欢女色,要不是两人睡过,会处处护她?”郑涛说完,自己衣服,喘着气压到沉香身上。
沉香被他摆弄得连连。
正当无限之时,书房门猛然被拉开,一条身姿笔直的身影率先迈进屋子,手里一盏灯笼不偏不倚照在书桌上,一对裸的男女原形毕露,正在干着那档子事。
书桌上厮混的两人一时无法适应忽来的强光,郑涛半遮眼帘望过去,灯笼后面是张傲气冰冷的脸,正是荣康郡主。
一阵脚步声后,无数盏灯笼在荣康郡主身后亮起,整个屋子亮如白昼,书桌上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女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郑涛跳下书桌,光脚要去捡裤头,荣康郡主的人手快一步,衣裤全被甩出屋外。
一时,的郑涛和沉香被众人围看,只好拿手尽量遮挡重要部位,任脸皮再厚,此时也羞得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自小,长公主捉奸时都会带上荣康郡主,这种场面荣康郡主见怪不怪,冷静自持地问郑涛道:“夫君打算在书房呆着,还是回房间连夜誊抄经文?”
荣康郡主给郑涛两个选择,一是留在书房陪着沉香一起受辱;二是独自离开,任由荣康郡主处置沉香。
沉香对郑涛情根深重,自以为郑涛会选第一条,抱着郑涛胳膊道:“三少爷,您答应过奴婢,会在外头置个宅子,把奴婢养在外头,您快跟荣康郡主说说……。”
话没说完,已被郑涛一把甩开道:“不过是我摆弄的玩意,敢在郡主跟前胡言乱语,仗着几分姿色爷的帐还没跟你算,倒会顺竿子往上爬。”
沉香脑袋嗡嗡,不敢相信前一刻还甜言蜜语的郑涛会说出如此薄情的话,冲上去抓住郑涛的手道:“三少爷,您明明说过,明明说过会好好待奴婢的。”
郑涛双眼怒睁,卯足劲一把掌打过去,把沉香扇得一个趔趄,喝道:“不嫌寒碜的贱货,从上到下渗坏水,合着还要瞪鼻子上眼!”
沉香被打的发蒙,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荣康郡主看完半天戏,慢慢对身边的金翠道:“还不把衣裤拿给爷穿上,让人在房间备好笔墨,他要连夜誊抄经文好好静静心。”
金翠称“是”,把衣裤捡拾好后递给郑涛。
郑涛急急忙忙穿好衣裤,迈开步子要离开书房。
沉香回过神,一把抱住他迈出去的左腿:“三少爷,不要不管奴婢呀,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郑涛转身就是一脚,正踢在沉香胸口,硬邦邦道:“你也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脚踢得扎实,沉香捂着胸口蜷缩在地。
荣康郡主望着地上一团雪白娇嫩的肉体,脑海里浮出年幼时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被母亲剥个精光,任众人围观,活生生冻死在雪地里,心口泛出一阵恶心。
当年,她冷眼旁观,一点也没同情过那个女人。
自作贱,不可饶!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爬床去当货。
损人姻缘如杀人父母,荣康郡主才不忌惮善妒的名声,一昧锱铢必较。
荣康郡主对金翠道:“传我话,让顾三过来一趟。”
半刻,顾三进到书房。
顾三一进屋,就瞧见地上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整个人微微闪神。
荣康郡主瞧见他表情,淡淡道:“最近府里造宅子,你出力最多,这狐媚子你要是喜欢,就赏给你了,今晚就让人辟出书房任由你。”
合着,让他过来,就赏赐个的大美人。
顾三双眼刷地雪亮。
荣康郡主扭头对金翠道:“困了,扶我回屋。”
话说完,就领着一干人出屋,顺手还关上门。
烛火摇晃,印出地上雪白的身体,顾三面上浮出狞笑,恨不得将沉香吞进肚子里。
书房惨叫,听得人毛骨发悚。